1
父亲重病,我变卖首饰凑齐了手术费,老公信誓旦旦承诺会亲自把钱送到医院。
可隔天护士长却把一箱子冥币扔在我脸上,说这就是我老公送来的救命钱。
老公的女兄弟站在一旁嗑着瓜子嘲笑:“嫂子,快看看这钱够不够多?”
“听说伯父快不行了,这箱冥币烧下去,他在下面就是首富,少奋斗几百年呢,还是宸哥考虑得周全。”
我怒火攻心,一巴掌把她扇翻在地,“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紧了!”
她哭天抢地抱住我老公,“宸哥,嫂子不识好人心,还打我,她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老公搂着她,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我,“反正你爸也治不好了,烧点钱怎么了?赶紧给欣欣道歉,不然一分家用钱也别想拿!”
我气极反笑,他怕是忘了,他现在住的别墅、开的豪车,甚至他身上穿的内裤,都是花我的钱买的!
1
我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地上那箱刺眼的冥币。
“李宸,那是给我爸做手术的救命钱!你拿冥币来,你还是人吗?”
“什么救命钱?你爸那就是个无底洞,填多少都不够!”
他一把将我推开,转身护住他身后的女人。
女兄弟捂着脸,眼泪汪汪地躲在李宸怀里,嗑瓜子的手还没放下。
“宸哥,我就是看伯父可怜,想让他走得风光点,嫂子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你别理她,她就是见不得你好。”李宸柔声安慰她。
我气得浑身发抖,再次冲上去想撕烂绿茶婊那张虚伪的脸。
手腕被一股巨力攥住,我动弹不得。
下一秒,脸上火辣辣地一痛,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走廊。
我被打得侧倒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嘴里全是血腥味。
李宸踩着散落一地的冥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苏巧巧,我警告你,马上给欣欣道歉。”
他语气冰冷,“不然,我现在就给院长打电话,就说家属已经放弃治疗,让他把所有药都停了!”
周围的病患家属越聚越多,对着我指指点点。
绿茶婊看到人多,哭得更厉害了,故意把声音拔高。
“大家别怪姐姐,她可能是一时接受不了伯父快不行的事实。”
“是我不好,我不该自作主张给我哥出这个主意,想着让伯父在下面过得好点。”
我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慢慢抬起头,擦掉嘴角的血。
视线越过那堆肮脏的冥币,定格在李宸那张得意的脸上。
“李宸,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以为我还在放狠话,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逼你怎么了?一个快死的老头子,一个没用的黄脸婆,我李宸还怕你们?”
他搂着绿茶婊的腰,在一片嘲笑声中扬长而去。
“宸哥,你真威风。”
“那当然,走,哥带你吃大闸蟹去,别理这个疯婆子。”
笑声渐远,我独自一人趴在散落一地的冥币中。
2
“苏小姐,你父亲的欠费单,请尽快缴清,不然十分钟后,我们只能停药。”
护士长面无表情地将一张催费单递到我面前,语气公事公办。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
我伸手去掏口袋里的手机,想立刻调动资金。
屏幕却漆黑一片,刚才被李宸推倒时,手机摔坏了。
我心里一沉,抬头看向护士站的时钟,秒针在无情地跳动。
“护士,能借你的电话用一下吗?”我声音沙哑。
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座机推了过来。
我凭着记忆,拨通了第一个号码,那是我曾经以为的朋友,也是李宸的兄弟。
“喂?谁啊?”
“我是巧巧,我爸急需手术费,你能不能.......”
“嘟嘟嘟.......”
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不死心,又拨通了第二个,第三个.......
结果无一例外,要么是被直接挂断,要么就是冷嘲热讽。
“嫂子,你也别怪他,周欣肚子争气,刚怀上李宸高兴得恨不得把金山银山都搬给她....”
“巧巧啊,你不是嫁了个有钱老公吗?怎么还跟我们借钱?”
就在这时,护士的手机响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表情古怪地递给我。
“有人给你发的消息。”
屏幕上是李宸的朋友圈截图,他刚刚发了一条动态。
配图是我在医院走廊里对他嘶吼的照片,角度刁钻,显得我面目狰狞。
配文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为了骗保,连亲爹的命都不要了。”
下面一堆他的狐朋狗友在点赞评论。
“宸哥说得对,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
“早就看她不是好东西了,一天到晚丧着脸,晦气!”
我的手开始发抖,紧接着,又一条短信弹了出来,是李宸用陌生号码发来的。
短信内容很短,“苏巧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答应,把你乡下那套老房子过户给小周,就当是给她赔罪了,我再施舍你两万块医药费。”
我盯着那条短信,忽然笑了。
我慢慢抬起头,走向不远处的院长办公室。
我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院长看到我浑身狼狈的样子,皱了皱眉。
“苏小姐,有什么事吗?”
“院长,借您的电话一用。”
我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拨通了那个被我刻意尘封了三年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恭敬又沉稳的声音。
“小姐。”
“王叔,”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我需要钱。”
没有问为什么,没有问要多少。
电话那头只说了一个字:“好。”
挂断电话不到一分钟,院长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他接起电话,脸色从疑惑到震惊,最后变成了惶恐。
“是.......是!明白!我马上处理!”
院长挂了电话,看向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他一路小跑到我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苏小姐,对不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医院账户刚刚收到两百万匿名转账,您父亲的治疗我们会用最好的方案!”
我扶着桌子站稳,声音依旧冰冷。
“院长,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
“明白,明白!绝对保密!”
院长立刻点头如捣蒜。
我没再多说,转身走出办公室。
安顿好父亲转到VIP病房后,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我和李宸的家。
那栋我全款买下,却只写了他名字的别墅。
一些账,是时候该清算了。
3
别墅的大门紧闭着,我熟练地输入密码。
“密码错误。”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
我愣了一下,又试了一次我和他的结婚纪念日。
“密码错误。”
我心底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按下了可视门铃。
屏幕很快亮起,出现的是周欣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
她喝着奶茶,笑得一脸得意。
“哟,嫂子回来啦?别试了,密码已经改了。”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一串数字。
“宸哥说,这栋别墅以后就我一个女主人,密码当然要用我的生日啦。”
她的话音刚落,二楼的阳台上就出现了李宸的身影。
“苏巧巧,这些破烂玩意儿太晦气了,我帮你处理掉,别弄脏了小周的衣柜。”
“咔嚓”一声,我的衣服被剪刀一分为二。
他把剪烂的衣服从阳台上扔了下来,飘落在我脚边。
一件,又一件。
我的名牌包,限量款的裙子。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狗叫传来。
我养了五年的金毛被李宸一脚从大门里踢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元宝!”我心疼地冲过去抱住我的狗。
我安抚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元宝,缓缓站起身。
径直推开他,冷着脸走向二楼的书房。
“操!给你脸了是吧!”李宸在我身后怒骂。
我没有理会,我的目标很明确书房里的保险柜。
然而,当我打开书房门时,心彻底沉了下去。
保险柜的门被暴力撬开,里面空空如也。
我的身份证,护照,还有最重要的房产证,全都不见了。
“在找这个吗?”
李宸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手里拿着一本红色的房产证,得意地晃了晃。
“苏巧巧,没想到吧?你以为这房子是你的?房产证上可是我的名字。”
他走过来,将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想要回你的证件?可以,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你净身出户,这栋别墅,还有你卡里所有的钱,都归我。”
他以为他拿捏住了我的一切。
我抬眸,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李宸,你最好把这些东西保管好。”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因为很快,你就会哭着求我,把它们还给我。”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下楼。
周欣正站在门口,看到我下来,抓起一把玄关摆件里的粗盐,朝我背后撒了过来。
“晦气!赶紧滚远点!别脏了我们家的地!”
我没有回头,抱着我的狗,走出了这个曾经以为是家的地方。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4
我带着元宝住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安顿好一切后,我打开手机,网上关于我的谣言已经彻底发酵。
李宸买通了本地所有营销号,把我昨天在医院情绪失控的视频掐头去尾,剪辑成了“恶毒女儿为骗保,殴打劝阻朋友,拒不支付老父医药费”的狗血剧本。
我被塑造成了一个不孝、恶毒、贪婪的女人。
热搜第一的词条是#苏巧巧滚出本市#。
评论区里,全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和诅咒。
“这种女人怎么不去死啊?连亲爹的命都不要了!”
“长得人模狗样的,心怎么这么黑?她老公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她!”
紧接着,酒店前台打来电话,说楼下有一群人堵着门口,自称是我的亲戚,要上来找我。
我打开房间的监控分屏,看到了大堂里那一张张熟悉的嘴脸。
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把前台围得水泄不通。
李宸就站在他们中间,一副为我操碎了心的模样。
“巧巧就是一时糊涂,我们是她娘家人,得劝劝她。”
亲戚对着保安唾沫横飞:“她是我们苏家的女儿,嫁了人就得守妇道!李宸这么好的女婿,有钱又疼她,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二姨也跟着帮腔:“就是!她爸那个病就是个无底洞,李宸肯管已经不错了,她还闹什么?赶紧让她把她爸那点遗产拿出来分了,省得以后麻烦!”
与此同时,绿茶婊的直播间也开播了。
她穿着我的睡衣,坐在我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头哭得梨花带雨。
她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几道用红色眼影画出来的伤痕。
“家人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嫂子她误会我了,还对我动手宸哥为了保护我,现在被她赶出家门,我们无家可归了”
一出完美的道德绑架大戏。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把我逼上绝路。
我坐在酒店房间柔软的地毯上,抚摸着元宝的头,看着监控屏幕里那一张张丑陋的嘴脸。
我拿出另一部备用手机,面无表情地发出一条条指令。
“王律师,可以开始了,起诉所有参与造谣的营销号和个人,一个都别放过。”
“环球银行的张经理吗?我是苏巧巧,冻结我名下尾号0532主卡关联的所有附属卡,立刻,马上。”
“迈巴赫车辆管家?帮我锁定车牌号为0888的车辆发动机权限,设置为下次熄火后永久生效。”
桌上的另一部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私家侦探发来的加密文件。
里面是李宸这三年来,偷偷转移我婚前财产的流水记录,还有他用我的钱给绿茶婊买房买车,甚至是以夫妻名义申请贷款的铁证。
证据确凿。
我打开那个被骂了几十万条的社交账号,编辑了一条新的动态。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2
5
不到一分钟,李宸的评论就出现在下方,嚣张至极。
“还在装神弄鬼?苏巧巧,我告诉你,今晚就让你睡大街!你给我等着!”
李宸为了庆祝他即将彻底独占我的别墅和存款,也为了给周欣扶正,他用我的副卡包下了全城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
他宴请了所有曾经嘲讽过我的狐朋狗友,场面盛大。
周欣穿着我衣柜里那件从未舍得穿的高定礼服,挽着李宸的胳膊,像个女主人一样,接受着众人的吹捧。
“周小姐今天真漂亮,跟宸哥真是郎才女貌。”
“就是,比那个黄脸婆苏巧巧强一百倍!”
李宸被捧得飘飘然,端着酒杯站到台上,开始了他的即兴演讲。
“我李宸能有今天,全靠我自己白手起家!不像有些人,只会拖后腿。”
他意有所指地说道,引来台下一片哄笑。
酒过三巡,宴会接近尾声,服务员拿着账单走了过来。
李宸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掏出那张他用了三年的黑卡。
“这顿我请!大家吃好喝好!记我账上!”
他把卡递给服务员,姿态潇洒,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目光。
服务员拿着卡在POS机上刷了一下。
“滴。”POS机没有任何反应。
服务员面带歉意地走回来说:“先生,不好意思,您的卡刷不出来。”
李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可能!你再刷一次!是不是你们机器坏了?”
服务员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先生,提示是余额不足。”
“余额不足?”李宸的声音陡然拔高,“我这张卡没有额度上限!你懂不懂!”
宴会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李宸的额头开始冒汗,他从钱包里拿出另外几张卡,全都是我的副卡。
“刷这张!这张!还有这张!”
服务员一张张试过去,结果都是一样。
“滴.......滴.......滴.......”
连续的提示音像一记记耳光,扇在李宸的脸上。
刚才还在吹捧他的朋友们,此刻开始交头接耳,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嘲笑。
“不是吧?吹了半天牛,结果连单都买不起?”
“笑死我了,还白手起家,我看是吃软饭起家吧。”
李宸恼羞成怒,一把抢过POS机,自己操作起来,可无论他怎么按,屏幕上显示的都是冻结两个字。
他气急败坏地给银行客服打电话。
“我操你妈!为什么冻结我的卡!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电话那头的客服用甜美又冰冷的声音回复他:“先生您好,您持有的所有卡片均为附属卡,主卡持有人苏巧巧女士已于今日下午申请冻结所有权限。”
李宸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为了挽回最后的颜面,指着周围的人大吼:“是苏巧巧那个贱人!她偷了我的钱!我要报警抓她!”
酒店经理冷着脸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名高大的保安。
“李先生,本次宴会总消费二十八万元。既然您无法支付,我们只能按规矩办事了。”
“你们想干什么?让我刷盘子吗?我告诉你们....”李宸吼道。
经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刷盘子?李先生,您就是把我们酒店所有的盘子刷烂了,也抵不上这钱。”
他一挥手,眼神变得狠厉:“把他们身上的值钱东西都扒下来!手表、戒指、项链,还有这位小姐的包,全部扣下抵债!不够的部分,立刻让他们签欠条,按最高利息算!少一分钱,直接送警局!”
“你们敢!这是抢劫!”周欣尖叫着护住自己的脖子。
两名保安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按住了两人。
6
李宸和周欣是被保安从酒店后门的垃圾通道直接扔出来的。
此时的他们狼狈不堪,李宸手腕上的劳力士没了,西装外套被扯破,领带歪在一边。
周欣更是披头散发,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手上的戒指,还有那个她视若珍宝的爱马仕包包,统统被酒店扣押了。
两人手里还攥着刚刚被强迫按了手印的巨额欠条。
“妈的!势利眼!等老子拿回财产,一定把这破酒店买下来拆了!”
李宸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路边的垃圾桶。
“宸哥我的包,那可是限量款啊”周欣哭得妆都花了,没了首饰和包的加持,她看起来寒酸至极。
“闭嘴!还不是因为你!”李宸把气都撒在了她身上,一巴掌甩过去,“要不是你非要点那几瓶最贵的酒,至于变成这样吗?”
两人一路争吵着回到别墅,准备找我算账。
然而,当他们走到别墅门口时,却发现大门敞开着。
院子里的草坪灯全部亮着,几十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肃然而立,将整个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院子正中央,我悠闲地坐在一张临时搬来的真皮沙发上,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
我的脚边,放着那箱还没开封的冥币。
元宝乖巧地趴在我的脚边,看到李宸,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
李宸看到我这副模样,怒火攻心,冲了过来。
“苏巧巧!你这个贱人!你敢冻结我的卡!”
他还没冲到我面前,就被两个保镖轻松地按倒在地,脸被死死地压在草坪上摩擦。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这是我的房子!”他徒劳地挣扎着。
我放下酒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的房子?”我冷笑一声,“李宸,你是不是忘了,这房子是我全款买的。”
我打了个响指。
别墅里立刻走出来更多的保镖,开始把屋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外搬。
李宸买的限量版球鞋,绿茶婊的爱马仕包包,他们一起买的情侣手表.......所有沾染了他们气息的东西,都被堆在了院子中央,很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你们干什么!住手!那都是我的东西!”李宸目眦欲裂。
我没有理会他的叫喊,从保镖手里接过一个打火机。
我走到那堆垃圾面前,划开火苗,扔了上去。
“脏了的东西,我宁愿烧了,也不想留着喂狗。”我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光,淡淡地说。
然后,我转过身,踢了踢脚边那箱冥币。
“你们不是喜欢烧钱吗?觉得给我爸烧钱很周全吗?”
我让保镖把李宸和周欣拖到火堆前。
“来,好好看着,我教教你们,钱应该怎么烧。”
火光映在他们惊恐的脸上,我甩出一叠厚厚的账单,砸在李宸的脸上。
“这三年,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总共花费一千三百四十二万,你给你妈买的房子,刷我的卡,你给你爸买的墓地,刷我的卡。”
“两年前她骗你看病的钱,去医院打胎的手术费!那三万块,也刷的我的卡!”
“你哪来的脸,说你是白手起家?”
最后一句话,在李宸和周欣之间炸开。
李宸震惊地扭过头,死死地瞪着周欣。
“你打过胎?你他妈不是跟我说你是第一次吗?”
周欣脸色惨白,说不出话。
我欣赏着他们狗咬狗的丑态,挥了挥手。
“把他们扔出去。”
保镖像丢两袋垃圾一样,把他们两人从院子里拖了出去,重重地扔在大门外的马路上。
我走到门口,看着他们在地上狼狈地翻滚。
“滚吧。从现在开始,这栋房子,连一丝空气都不再属于你们。”
说完,我让保镖关上了沉重的铁门。
7
李宸和绿茶婊身无分文,被彻底地扫地出门。
他们想开车离开,却发现那辆崭新的迈巴赫无论如何都发动不了。
“操!又是苏巧巧那个贱人干的!”李宸气得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绝望和愤怒之下,两人开始在街头互相埋怨、推搡。
“都怪你!要不是你去招惹她,事情会变成这样吗?”李宸指着绿茶婊的鼻子骂。
“怪我?李宸你还是不是男人?有本事你去找苏巧巧啊!冲我发什么火!”周欣也不甘示弱地回骂。
就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时,几辆面包车突然停在了他们身边。
车上下来十几个纹着花臂的壮汉,为首的光头男一把揪住李宸的衣领。
“李宸是吧?欠我们兄弟的五十万,什么时候还啊?”
这笔钱是李宸前几天为了在朋友面前装阔,背着我借的高利贷,他本以为用我的钱就能轻松还上。
“大哥,宽限几天,我马上就有钱了!”李宸吓得腿都软了。
“少他妈废话!给我拖到巷子里去!”
李宸被拖进一个黑暗的巷子里,很快传来了拳打脚踢的声音和凄厉的惨叫。
绿茶婊吓得躲在一旁,不敢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李宸一瘸一拐地从巷子里爬了出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
他眼里充满了血丝,他认定,只要能重新拿捏住我,他就能翻盘。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形成绑架,我爸。
“走!去医院!”他拽着绿茶婊,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两人乔装打扮,用偷来的访客证混进了住院部。
他们轻手轻脚地来到我父亲的VIP病房门口,李宸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准备拔掉我爸的氧气管来威胁我。
他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就在他靠近病床的那一刻,病房里所有的灯光瞬间大亮。
床上根本没有我父亲,只有几个枕头伪装成的人形。
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身边站着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他们俩都傻眼了,愣在原地。
李宸很快反应过来,他意识到自己彻底完了。
他不知道的是,病房的角落里,一个隐蔽的摄像头正对着他们,将他们试图谋杀的整个过程,通过网络向全网直播。
我之前被黑的那个热搜词条,此刻已经被#李宸小三蓄意谋杀#所取代。
网上的舆论瞬间反噬,之前骂我的那些人,现在都在疯狂地咒骂这对狗男女。
李宸彻底社死。
在最后的垂死挣扎中,他突然转身,一把勒住周欣的脖子,用水果刀抵着她。
“别过来!给我五百万!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他歇斯底里地吼道。
周欣为了自保,猛地一口咬住了他持刀的手臂。
“啊!”李宸吃痛,手一松。
她趁机挣脱出来,连滚带爬地跑到警察身后,指着李宸大喊:“警察同志!是他逼我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主使的!我有人证物证!”
8
警察一拥而上,瞬间将还在发愣的李宸制服。
在审讯室里,李宸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他以为我会像过去一样心软。
他拒绝交代任何问题,只叫嚣着要见我,要见他的律师。
很快,我的律师团到了,十几个顶级律师组成的团队。
他们没有跟李宸废话,直接当着警察的面,将一份长达数十页的起诉书拍在他面前。
“李宸先生,我的当事人苏巧巧女士,正式以职务侵占、商业诈骗、故意伤害、诽谤、盗窃、杀人未遂等十余项罪名对你提起诉讼。”
为首的王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
李宸看着那一条条罪名,彻底懵了。
王律师似乎嫌对他的打击还不够,又拿出了一份文件。
“另外,应你的要求,我向你介绍一下我的当事人。”
“苏巧巧女士,华夏首富苏振华先生的独生女,环球集团唯一指定继承人,其个人名下直接控股三十七家上市公司,间接持股超过百家,个人资产初步估算,超过百亿。”
律师每念出一个字,李宸的脸色就白一分。
当听到身价百亿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椅子上。
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三年傍上的,不是一个有点小钱的富家女,而是一座他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金山。
而他,亲手把这座金山推下了悬崖,还妄想在上面踩几脚。
巨大的悔恨和荒谬感将他吞噬,他突然发疯似的用头撞墙。
另一边,周欣为了减刑,表现得异常配合。
她主动交出了一个U盘,里面全是她偷偷拷贝的,李宸私刻公章、做假账、洗钱的犯罪证据。
“警察同志,我都是被他骗的,他说他爱我,会娶我,我才帮他做这些的!”
消息传出,之前被李宸请来堵我酒店的那些极品远房亲戚,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们跑到警局门口拉起横幅,上面写着“严惩畜生李宸,还我外甥女清白”,一个个义愤填膺,仿佛李宸是他们的杀父仇人。
他们哭喊着求我原谅,说他们都是被猪油蒙了心。
我没有见任何人。
我只让律师追加了一项起诉,将所有参与造谣诽谤的亲戚,全部告上法庭。
一个,都不放过。
庭审那天,李宸在法庭上痛哭流涕,不停地打感情牌。
他说他只是一时糊涂,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轮到我作为证人出庭时,我没有说一句话。
我只是让律师,当庭播放了那段被李宸剪掉的,完整的医院走廊监控录像。
视频里,他一脚踢翻那箱冥币,踩在我父亲的救命钱上,恶毒地诅咒我父亲早点死。
连一向严肃的法官,看向李宸的眼神都变得冰冷。
9
宣判日,法庭庄严肃穆。
李宸因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周欣作为从犯,并且有立功表现,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法院同时判决,强制执行李宸名下所有财产,用于赔偿我的经济损失。
他父母在老家那套唯一的房子,被挂上了法拍网。
宣判结果出来后,李宸的父母在法院门口打滚撒泼,咒骂我是蛇蝎心肠的毒妇,不得好死。
围观的路人看不下去,纷纷用手里的矿泉水瓶和咖啡砸向他们。
李宸被押送进监狱,开始了他漫长的牢狱生涯。
巧合的是,他所在的牢房里,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狱霸,正是几年前被他诈骗到家破人亡的受害者的儿子。
从入狱的第一天起,李宸就成了整个牢房的出气筒。
刷厕所,捡肥皂,成了他的日常。
他每天都在无尽的欺凌和毒打中度过,过得生不如死。
周欣在女子监狱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不改绿茶本性,总想通过挑拨离间和卖惨来博取同情,结果被同监的狱友们狠狠教训了一顿,那张引以为傲的漂亮脸蛋被划得面目全非。
一年后,我去监狱探视李宸。
隔着厚厚的玻璃,他穿着囚服,头发被剃光,整个人瘦得脱了相,眼神浑浊。
看到我,他猛地扑到玻璃上,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地求我原谅,求我等他出来。
我看着他这副可怜又可笑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我拿起电话听筒,轻声对他说:
“李宸,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你当初不是一直吹嘘绿茶婊怀了你的儿子,是你李家的种吗?”
他愣愣地看着我,不明所以。
我笑着继续说:“我顺便,帮你做了个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孩子不是你的,是你最好的那个兄弟的。”
李宸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愣了足足有半分钟。
然后,他突然开始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鼻涕直流,声音凄厉得像夜枭。
“哈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哈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就疯了。
狱警冲进来,将他拖走,关进了禁闭室。
我平静地放下电话,转身走出探监室。
监狱的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外面的阳光明媚,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10
父亲康复出院,他知道了这几年我受的所有委屈,心疼地抱着我老泪纵横,然后毅然决然地把整个家族企业全权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脱下长裙,换上西装,一改往日的低调,以雷厉风行的姿态入主集团。
上任第一天,我就清洗了公司内部所有被李宸安插进来的蛀虫和亲信。
随后,我将法院判决追回来的所有赃款,以我父亲的名义,成立了一个重症疾病救助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像我父亲一样,急需救命钱却无力承担的家庭。
生活重回正轨,我偶尔会在财经新闻上看到自己。
也会在开车等红灯时,看到路边那些曾经围着李宸吹捧,又对我冷嘲热讽的“朋友们”,他们正挤着地铁,为了生计奔波。
而他们,只能仰望着我的车队,在新闻上看到我的名字。
那个在我最危难时,只用一个电话就为我摆平一切的王叔,依旧像个影子一样守护在我身边。
他会在我开会晚了的时候,默默为我披上外套,递上一杯温好的热咖啡。
我们之间没有多余的话,但一个眼神,就足以懂得彼此。
清明节那天,我带着王叔,驱车去了郊外的墓园。
我找到了那箱被我扔在别墅储藏室,几乎被遗忘的冥币。
我在一个无人的角落,点燃了火堆,将那一箱崭新的冥币,一张一张地扔进火里。
我不是在给李宸烧纸,我是在祭奠他早已死去的良心,和我们那段荒唐的过去。
我看着跳动的火光,轻声说:“人这一辈子,钱没了可以再挣,但良心要是没了,就真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后来,有记者在一次慈善晚宴上采访我,大胆地问起我对前夫李宸有什么话想说。
我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得体的微笑。
我的视线仿佛穿过镜头,看到了某个阴暗角落里,那个正在忏悔的灵魂。
“听说他在里面过得不错?那我祝他身体健康,争取.......能活到亲手用上这箱钱的那一天。”
三年后,红灯路口,我无意间瞥见路边一个佝偻的身影,是无处可去的周欣。
穿着不知从哪捡来的旧大衣,正为了一个被踩扁的塑料瓶跟流浪汉争抢,曾经那双只会嗑瓜子、指指点点的手,此刻满是冻疮和污垢。
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头看向车里光鲜亮丽的我,又看了看这辆她永远坐不起的豪车,浑浊的眼里满是惊恐与悔恨。
车子平稳地驶向海边的别墅。
车窗外,晚霞漫天,风景正好。
属于我苏巧巧的人生,才刚刚正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