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未婚妻干弟弟被人怂恿砸了酒庄珍藏百年的酒。
当晚,黑道千金带人赶来,放话要么打断他双腿,要么十倍赔偿。
沈轻烟护在干弟弟面前,连忙叫我来顶锅,
“不能碰阿言!要打打他!”
“阿言要是残疾了,公司人会耻笑他的!他就是个保安,早就被人笑话惯了!”
周维言藏在她身后,满脸嚣张,
“我姐都发话了,你要是不救我,这辈子都别想和我姐结婚。”
“赶紧自废双腿,要是黑道千金没解气针对上我姐,我跟你没完!”
我听完就笑了。
隐藏身份做保安,不过是为了揪出谁盗窃了公司的机密。
他们怕黑道千金,就不怕我这个首富遗落在外的太子爷了?
1.
就连傅妮这个讨债的都看不下去了。
眼神来回在我和周维言身上打量着,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沈轻烟,没记错的话这男的是你未婚夫吧?”
“他要是断了腿,你不心疼?”
沈轻烟连思考都没有,用力地将我推到傅妮的面前。
紧握着周维言的手,她谄媚笑着,
“傅小姐!他一个孤儿,命贱。”
“阿言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况且还是我干弟弟!”
“他要是残废了,我们沈家就断了根了!”
周维言得意地挑起眉,伸出手,搂住她的腰肢。
我冷冷看着面前秀着恩爱的两人。
我是孤儿,所以断腿活该。
沈轻烟怕是忘了。
如果不是我这个孤儿对她不要命的鼎力支持。
她哪有养得起沈家、周维言的钱?
况且早在一年前,我就和首富相认了。
连面前的这位黑道千金都是我从小订下的联姻对象。
盗窃公司机密的人还没抓到。
现在不是坦白身份的时间。
况且盗窃机密的人非常有可能就是......
沈轻烟见我迟迟不说话,不耐烦地押住我的肩膀,逼我弯腰,
“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傅小姐现在心情不好?”
“赶紧和傅小姐道歉,求她原谅!”
听到这,我不禁笑了。
“你确定要我替周维言顶罪?沈轻烟,想清楚,谁才是你未婚夫。”
沈轻烟心虚地别开眼,口吻诓哄,
“你就帮阿砚这么一次。”
“回去之后,咱们马上结婚。”
傅妮端起杯酒,饶有兴趣地听完了沈轻烟的话。
“有意思,让未婚夫替一个干弟弟顶罪,真是重义啊。”
话锋一转,她轻傲地说,
“鞠躬道歉算什么?和我道歉的人,一般都是跪着的。”
沈轻烟听完,直接一脚踹在我的小腿上,押着我肩往下落。
砰咚一声。
整个膝盖落在地上,传来剧烈的痛楚。
沈轻烟笑得恭维,
“傅小姐的要求哪儿不满足的?这不就跪下来了?”
转而,面对我时语气满是威胁,
“赶紧和傅小姐道歉!”
“要是惹恼了傅小姐,这婚别想结了!”
周维言举起高尔夫球棍,巴结地看向傅妮,
“傅小姐,酒庄都是他这个贱东西怂恿我砸的。”
“我哪儿知道这是您的酒庄啊?八成是他故意想用这机会接近您!”
“我来替您教训他!”
球棍正要朝着我的脑袋落下,我反手就将球棍拽住,扼住他的手腕。
咔擦一声。
周维言胳膊的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吃痛地惨叫。
我冷笑,“上一次碰我的人,坟头草都比你高了。”
可沈轻烟着急坏了,扑上来将周维言抱入怀中。
狂怒地对我吼道,
“你这个疯子!仗着自己学了点保安培训课就欺负阿言!”
“傅小姐!麻烦你现在就废掉他的双腿!”
保安培训课?
我这套拳脚可是家人为了让我自保,花了千万从国外请的私教课拳击老师。
傅妮却笑了声,语气冷淡,
“我突然觉得这样玩很没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这条舔狗为了你什么都能做吗?”
“我养的这条小贵宾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不如让他认我的狗做妈,弥补我的狗的遗憾。”
2.
傅妮叠着双手,带着几分讥笑的看着我。
周维言一听,辛灾乐祸的嘴脸藏都藏不住了。
“傅小姐可真是心善,知道他是个孤儿,还特地为他找了个妈!”
“姐,咱们快听傅小姐的,给他和这只狗举办个拜亲仪式吧。”
沈轻烟则是一脸的冷淡。
她并不关心我是否愿意进行折辱尊严的行为,只是轻声问道,
“傅小姐,让他认这只狗做妈,您能放我和阿言离开吗?”
“他人为给你留下,废不废他的腿您看着办就好。”
“但今天是我弟弟的生日,他必须离开。”
我笑得眼泪都快掉了。
周维言才是那个被沈家认下的孤儿。
连自己多少岁都不知道,过哪门子的生日?
直到这一刻,我终于看清了自己在沈轻烟心中的地位。
甚至连周维言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沈轻烟,如果你非要让我为周维言顶罪,那我们就分手吧!”
我用力挣脱开保镖,起身想走。
沈轻烟直接拿起烟灰缸砸在我头顶,冷然问,
“分手你能去哪儿?”
“阿澈,听话,等傅小姐消气了,我就接你回家。”
周维言讥讽地附和道,
“不就是膝盖一弯,说两句话的事么?你最擅长了。”
“三年前为了和我姐订婚,你也跪在沈家门口磕了一整天的头呀!”
不等我回答,沈轻烟按着我的头逼我跪下。
面对贵宾犬,她毫无犹豫猛地将我头按在地面。
一个两个,直到第十个才松开我。
顾不上我额头血淋淋的一片,她笑着拉住周维言的手,
“傅小姐,现在可以放阿言离开了吧?”
傅妮只盯着地上的我,对我感兴趣极了,
“急什么?他这不是还没有叫一声妈么?”
沈轻烟直接一巴掌扇了过来,冷声呵斥,
“赶紧对着狗叫一声妈!”
“阿言有应激创伤,要是留在这儿回去做噩梦了,我跟你没完!”
我忍不下去了。
不让他们知道我首富之子的身份,他们就真以为我好欺负?
爬起来,我掏出手机要拨家里的守卫员电话。
“让我认狗做妈?你们得问问首富能不能同意。”
谁知,电话还没拨过去直接被沈轻烟打飞出去了。
手机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沈轻烟轻蔑地笑着,讽刺道,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是首富遗落在外那个少爷吧?”
“开什么玩笑?首富家的少爷早在一年前就认祖归宗了,轮不着你来冒认!”
“两个选择,要么现在讨好傅小姐,认狗做妈,要么我现在废了你双腿交差!”
我看着沈轻烟冷漠的模样,只觉得三年感情喂了狗。
既然她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转身,我对傅妮道,
“听说在傅小姐面前,只要拼赢酒量就能提要求。”
“我能把这排酒都喝了,输了,我这条命给你,今天的事情也别再追究。”
“但我要是赢了,沈轻烟和周维言两人各废一只手,如何?”
周维言害怕了,抖着上唇连忙反驳,
“你这个臭保安是想免费喝傅小姐的酒吧,还想用我们做赌注!”
沈轻烟倒是一脸无所谓,拉着他手劝慰道,
“别怕,他这个窝囊废酒量不行。”
“这个酒庄里面的酒随便一瓶都是一百多度,他只会拿命给我们铺路而已。”
我嗤笑着,不去理会她讽刺的话。
“傅小姐同意吗?”
傅妮淡淡点着头,“行啊,我跟你赌!”
在家的时候不过是怕她担心,说自己酒量不行的而已。
她和周维言。
这一次,死定了。
3.
上百度的烈酒被抬了上来,整整五瓶。
酒庄的服务生用着不怕死的眼光看着我,
“喝一瓶都能进医院,这人是不要命了?”
“砸坏酒庄没钱赔呗,反正咱们等着看好戏就对了!”
我拿起酒瓶,仰头就灌了下去。
这么点酒,还不足以让我失态。
一滴没剩下,我举着酒瓶对傅妮说,
“傅小姐,我喝完了。”
傅妮的人验了酒瓶,确定真的喝完了,她笑了,
“你倒是有点真本事。”
“好,你们去废掉沈轻烟和周维言的胳膊!”
周维言被吓得差点尿了,哆哆嗦嗦抱着沈轻烟的手,
“姐!现在怎么办啊!你不是他喝不完吗?”
沈轻烟攥紧拳头,牙尖都在打颤。
保镖押解着两人时,她突然吼了一句,
“等等!他根本没有喝完酒,刚才他作弊了!”
“五瓶酒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酒,有三瓶根本就是水!”
傅妮眼神陡然一冷,让人将瓶子拿了上来。
她一闻,方才还略带欣赏的表情瞬间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竟然敢骗我!”
“你知不知道,骗我的代价是什么?”
怎么可能?
我眼神在人群中来回扫视,试图找出谁动了手脚。
下一刻,我就看到沈轻烟和刚才送酒的服务生交换眼神的举动。
刚才我在喝酒的时候,只有这个服务生在我旁边。
是她让服务生调换了我喝完的酒瓶!
我想过她沈轻烟心狠。
却没想过她心狠到如此地步!
沈轻烟不给我将真相说出的机会,直接一脚将我踹倒我地上。
揪着我的头皮,冷声道,
“还想让我和周维言去送死!休想!”
“我告诉你,我和你之间的婚约取消,被废了双腿也别回我沈家来。”
“你就等着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吧!”
周维言拿起桌上的酒从头顶泼了下来,笑声刺耳,
“没想到吧,我姐为了保护我,甘愿让你死在这儿!”
“我先废了你的腿,让你这辈子都回不了沈家。”
酒精灌在额头的伤口上,刺痛迅速遍布全身。
我睁不开眼睛,囫囵地说着,
“傅妮!让他们放开我,否则你会后悔.......”
他笑容阴狠,这次拿起的不是球棍。
而是一把斧头。
“傅小姐!你来替您料理这个骗子!”
就在斧头要落下时,我挣脱开沈轻烟的束缚,摘下了帽子。
“傅妮,你要帮着他们害你的未婚夫吗?”
2
4.
沈轻烟用着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抬手要给我一巴掌,
“我看你时喝了点马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黎澈,你未婚妻还站在眼前呢,你就认别的女人做未婚妻?”
“看到一个女人有钱有势就凑上去巴结,我以前怎么没看清楚你是这样的人呢?”
酒精灌到了我眼中,混乱之中我没来得及闪躲,这一巴掌狠狠落在了我的脸上。
这两人不知死活地嘲笑着我,仿佛我是傅妮未婚夫这个事实是个天大的笑话。
周维言更是嚣张,直接扛起斧头要将我的腿废掉,
“傅小姐,这种人最是喜欢冒充富家公子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你就连给傅小姐提鞋都不配!还想冒充人家未婚夫呢!”
“要你真是首富遗落在外的少爷,我周维言直接自废双腿!”
傅妮一直保持着一副饶有兴趣的态度看着我。
也就是这个眼神,我瞬间明白了。
她早就认出来了,一直在用着这样的态度让我主动承认我的身份。
我摘下帽子,冷冷看着傅妮,
“既然认出我来了,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沈轻烟狠狠扯了两下我的头顶,怒吼,
“人家傅小姐压根不想搭理你,丢不丢人!”
我的眼神全神贯注地放在傅妮的身上,她和我对视,突然笑了一声,
“还以为你在外面流浪几年能被人随便欺辱了呢。”
“看来还是有点傲气在身上,挺怕死的嘛。”
她抬了抬手,上保镖上前将沈轻烟和周维言两人围住。
从座位上走下来,她扯开两人将我扶了起来,
“凌澈,好久不见。”
我猛地甩开她,让自己站直。
这个女人,还在记恨读书时候我拒绝她表白的事情。
我和傅妮在四岁时双方家长就订下了娃娃亲。
但我天生就是个不喜欢听父母安排的人。
自然不肯认下这门亲事。
也是如此,在面对傅妮的靠近时,我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他。
后来我被人贩子拐走,离开了黎家。
都这么多年了,至于吗?
我这样想着,看向傅妮的眼神自然是没好气的。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今天想出来这些损招都是故意的吧。”
傅妮捂住嘴笑出了声,被我戳穿之后似乎觉得我更有趣了。
“是呀,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还是这样。”
“当年黎家小少爷那傲气得,就连我的表白都敢拒绝,我可不得报复一下你?”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的。
今天她这么一出,差点把我命都给玩没了。
沈轻烟和周维言看着她和我热络的样子,差点傻了眼,
“傅小姐,你认错人了吧,黎澈自从三年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个孤儿,怎么可能是首富的孩子?”
“你一定是被他给蒙蔽了!”
周维言也是同样的话,只不过我从他的眼中清楚地捕捉到了一抹嫉妒。
没记错的话,又是砸酒庄又是和沈轻烟挑唆我出来背锅。
他这一行为就是为了除掉我。
而今天公司机密文件丢失时,他也正好回了公司一趟。
我越来越笃定心里的那个猜测了。
盗走公司机密的人,肯定是他。
我贴近傅妮的身边,低声对她说道,
“帮我个忙,这个周维言涉嫌盗取了我公司的机密,让你的保镖先擒住他,机密资料很重要,我得马上问出下落。”
傅妮点点头,让保镖上前将周维言围住。
谁知,沈轻烟以为我要仗着自己博得了傅妮的信任,故意报复她和周维言。
冷冷地看着我,她说道,
“黎澈!你他妈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别忘了,我们还签过婚前协议呢!”
“今天你不救我和阿言,沈氏里面你那20%的股份我立马收回!不是首富之子吗?你应该不在乎这么一点小钱吧?”
“并且,这些年你在我沈家吃穿用度的那些钱,全部还我,一分都别想少!”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沈轻烟让我还钱?
沈氏如果不是我卖命的拉业务,会有今天估值上亿的成果?
我现在的身份是保安没错。
但也只是因为她说,一山不容二虎,公司里不能有两个能决策事务的人,让我暂时退出公司。
我也发现公司里机密文件的丢失。
借着这个由头来揪出盗窃机密文件的幕后黑手。
她高傲地睨着我,认定了我口中首富之子的身份一定是在说假话。
更认定了,我一定会因为她口中的股份和钱和她服软,同意废双腿放他们离开。
只是,要让她失望了。
下一秒,我拿起傅妮的手机给我爸打去了电话。
“爸,带五百万现金过来,有笔账我要和人清算一下了。”
5.
酒庄外很快停下了私人飞机,我爸的私人助理拎着两个装钱的箱子,身后跟了几十个保镖进了酒庄。
“少爷,这是您要的五百万现金。”
“另外,老爷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忙?”
我接过那两个箱子,冷冷地看向沈轻烟。
我爸的这位私人助理整个港城无人不识,每次出面都是处理死人的大事。
他一旦过来,这个酒庄今天有人非死必残。
沈轻烟和周维言终于认清了我的身份,哆嗦着唇说道,
“你、你真是首富之子!黎澈,我错了!”
“刚才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考验一下咱俩感情到哪一步,你愿不愿意为我付出生死,现在看来你是真心爱我的!”
“回家吧!咱们现在就回去商量婚礼!”
知道我真实身份就换成这幅嘴脸,真是令人作呕。
根本不是她没看清楚我的嘴脸,而是我没有看清楚她沈轻烟的嘴脸!
傅妮手搭在我的肩上,笑着问,
“你这假未婚妻怎么这么势力,刚才不还吵着要你去死么?”
“还有她这情人,你说说,该怎么处罚才好呢?”
她顺势就捡起了周维言掉落在地的斧头,吓唬人的再次举起。
周维言吓得当场失禁了,一个劲往沈轻烟身后缩,
“姐!你救我!我哪儿知道黎澈是这个身份啊!都是你一直在说让傅妮断掉他的腿,和我没有关系啊!”
沈轻烟犹豫不定,还想向我求情。
我却冷冷地看着周维言,质问,
“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周维言,你怕是早就跟踪我知道我和黎家相认了吧!”
沈轻烟茫然抬起头,“什么意思?”
又看向藏在身后的周维言,他哆哆嗦嗦地摇着头,一个劲狡辩,
“我不知道!姐!你别听他瞎说,他就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沈轻烟也还是像以前一样,第一时间选择相信了周维言,皱着眉看向我,
“黎澈,我知道你现在是有身份想欺负谁,谁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可阿言从来没得罪过你,你何苦逼他呢?有什么,冲我来!”
这番话可真是坦荡又重义。
可真是个好姐姐。
下一刻,我甩出了一个公司的监控视频。
“沈轻烟,你知道自己现在维护的人是谁吗?沈失的业务频频被人抢走,就连竞标也鲜少成功,明明周维言出现之前不是这样的。”
“你好好看看这个监控里面戴着口罩的男人的身形,他是不是周维言!这是偷走机密资料那天监控锁定下来的嫌疑人!”
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周维言,我戳穿了他这次砸酒庄的真实目的。
“其实根本就没有人怂恿你砸酒庄对吧?你就是发现我很可能查到是你在盗窃机密文件,所以想要借着傅妮的手来灭我的口。”
沈轻烟看完监控视频,气得连肩膀都在颤抖。
她盯着周维言,却不再似从前的宠溺与亲热,连声音都是冷的,
“周维言!是不是你泄露的机密资料?!我沈家养你快十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亏我知道你要被废了双腿的时候,还把黎澈推出来给你背锅!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失去了什么!”
“你这个贱人!”
周维言惊恐地摇头,还试图狡辩,
“不是的!姐,你听我说!都是他在挑拨我们!”
“证据都确凿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着沈轻烟暴怒的声音,我抬抬下巴和傅妮示意将手上的斧头给她。
傅妮只是一瞬间就明白了我的心思,笑嘻嘻撞撞我的肩膀。
“你还是没变嘛,借刀杀人,从前你也最喜欢用了!”
我冷淡地睨着地上的两个人,说道,
“什么借刀杀人,咱们俩现在这个身份不适合沾上什么人命,真当自己是黑帮了?”
傅妮吐了吐舌头,将视线放到沈轻烟身上看好戏。
沈轻烟果然如我所料,知道自己最疼爱、维护的干弟弟竟然背板自己的时候。
一气之下举起手上的斧头狠狠往周维言的身上挥了下去。
“啊!”
一声尖叫差点刺破了我的耳朵。
地面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周维言抱着自己被砍断的双腿哀嚎,
“沈轻烟!我要你死!你沈氏的业务就是被我卖掉的!我告诉你们,你们沈氏很快就会倒闭了!”
“你以为黎澈会放过你吗?!他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会让你和我一样的下场的!”
周维言倒是了解我。
我虽不至于是心狠手辣,但绝对不会放过欺负我的人。
尤其是我这个爱了快三年的未婚妻。
沈轻烟显然不认同他的想法,放下斧头后,她擦了擦脸上沾染的血迹。
然后,转身讨好的望向我,
“阿澈,咱们之间的阻碍我已经解决了,跟我回家吧!”
“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做任何你不情愿做的事情了,沈氏也还有你的股份,咱们不会再分开了!”
6.
沈轻烟过来挽住我的胳膊,那亲密的模样我鲜少见过。
除了当初让我去拉业务,帮周维言道歉时倒是有过几次。
这次,同样也是对我有求。
望着她讨好的笑容,我奋力甩开了她的手,冷笑,
“回家?我们之间的婚约不是取消了?刚才可是你亲口说的,这么快就忘记了?”
沈轻烟抿了抿唇,脸色不太好看。
或许她认为自己都已经给我一个示好的台阶了,我竟然没有顺着她想要的结果下,她有些恼怒了。
“刚才那些都是气话,你一个大男人家家的怎么这么小气?”
都用沈氏公司来威胁我,还叫气话。
在她沈轻烟眼中,利益可比任何东西还要重要。
所以,我要报复她,我要拿回原本就是我一手打造起来的沈氏。
傅妮看我眯着眼盯着沈轻烟,还以为我是准备同意和她回家了,撞了撞我的肩膀警醒道,
“喂,你忘记刚才她是怎么虐待你的了?黎澈,你是没脑子还是不长记性?”
我没理她,而是对沈轻烟笑笑,说道,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因为周维言这件事我都没有安全感了。”
“不如你手上持有的沈氏股份转我,等我们结婚之后我给你还回去。”
沈轻烟紧紧攥着拳头,犹豫又挣扎。
她认定了,我爱了她整整三年,怎么可能会骗她。
况且面前的黎澈现在的身份可不简单,那可是首富之子!
只要和他结婚了,沈氏算什么?
以后她就是首富少爷的富太太,哪儿还需要去在商场上厮杀打拼?
她咬了咬牙,说道,
“好,我答应你,等回去之后我们就签股份转让协议!”
我勾起一抹笑容,又继续说,
“现在就签,张特助,你应该有拟协议的本事吧?”
张特助点头,“小黎总放心,我以前就是律师。”
沈轻烟脸上浮现出恼意,她咬着后槽牙瞪着我,认为我这个举动有点得寸进尺了。
但碍于我的身份,还是选择了好声好气地商量,
“阿澈,咱们在一起三年,你还不信任我?”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先走了,反正我正牌的未婚妻在这儿,我黎少爷家门有得是女人想进。”
我直接打断她的话,牵住傅妮的手做势要走。
傅妮也察觉出来我要干什么了,依偎在我肩头故意刺激沈轻烟,
“亲爱的~快带我回去见你爸妈吧!我可为了等你现在还没结婚呢!”
沈轻烟果然慌了,连忙来拦我,
“不行!阿澈,你不能和她走!我签!我现在就马上签字!”
“你这个贱人,现在谁还稿那封建的老一套?你这是小三,插足!也不怕传出去被人家笑话死!”
张特助拟好转让协议后递了上来,沈轻烟迅速签了字。
股份转让协议递交给我,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这下可以跟我回家了吧?”
我笑了一声,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只剩下冷漠。
“谁说你签下了协议就要跟你回家的?”
“沈轻烟,沈氏本来就是因为我才发展到今天的位置的,没有我,你屁都不是,这份股份转让协议不过是你将属于我的东西还给了我而已。”
沈轻烟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她的嘴唇都在颤抖,发疯般来抢夺我手上的协议,
“黎澈你个骗子!把协议还给我!你信不信我现在报警说你涉嫌商业欺诈!”
“我告诉你,在场的人都是人证!只要警察来了,你直接将被送进去了,别说首富之子了,你出来连保安都做不了!”
我淡淡笑着,“是么?”
随后,拨打了110,看着还躺在地上已经晕厥过去的周维言说道,
“你好,警察同志,我这里有人故意伤人,麻烦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沈轻烟目眦欲裂,气得连气都喘不匀了。
慌忙想逃,可警察已经到了。
几人上前抓住沈轻烟的双手,拷上手铐直接拖拽着带走了。
沈轻烟回头,眼中蓄满了泪水,却满身恨意,
“黎澈!你这个贱人!你没被黎家认回这些年都是谁在养你你忘了?!”
“我告诉你,等我出来不会放过你这个贱人的!你不得好死!”
7.
沈轻烟终究还是被带走了。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被判定故意伤害罪要进去整整三年的时间。
沈家二老竟然没有出来保释她。
而是到里面去和沈轻烟大闹了一场,痛骂她不是个东西。
沈父告诉了沈轻烟实情,原来周维言根本不是什么认的干儿子。
而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沈母是知情的,但因为重男轻女的性子,默认了让周维言进这家门。
沈轻烟不知是想起自己和周维言成天厮混在一起,还为他打过两次胎,还是这些年为周维言的无私付出。
反胃得都快吐了。
沈父沈母放了狠话,说周维言被她害成了植物人,以后不会认她这个女儿。
从前在商场还算排的上号的沈家,就此堕落。
这些话我还是在准备婚礼的时候听傅妮说的。
酒庄相认之后,我带着傅妮回了家。
爸妈还是希望我能履行这门婚事,毕竟整个港成除了傅家,没有任何家庭再配得上我们黎家了。
傅妮心里一直记着我小时候拒绝她告白那事了。
在饭桌上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神像再说,要是我敢像以前一样再拒绝她,那就死定了。
我笑了一声,点了头,
“那就结吧,只要傅妮愿意。”
傅妮怔愣住了,没想到我同意得这么快,她摇晃着脑袋故作矜持,
“好吧,那我也勉为其难同意了。”
之后,我们就一直开始准备婚礼的事情。
毕竟联姻这是大事情,邀请的可是港城全市的人观礼。
婚礼前,傅妮问我,
“我今天特地和你说沈轻烟的事情就是想问你,沈轻烟,你放下了吗?”
距离上次见沈轻烟已经快过去三个月了。
这几个月里,我将沈氏改名叫做黎氏。
里面的股东、员工也换了一批新的血液。
我回到了黎家,在外界媒体公开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一切过得那么的顺利,就好像沈轻烟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生活中一般。
我垂手,握住了傅妮环在我腰间的手,
“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傅妮斩钉截铁。
但在话出口之后,她却松开了环抱我的手,犹豫地别开眼,
“要不先说假话吧,我看看能不能接受。”
我笑了声,觉得她这样可爱得不行,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摸了她的头。
“我只说真话。我早就放下了,因为,我现在身边已经有更好更值得我去爱的人了。”
傅妮回头,看着我的眼神中喜悦快要溢出来了。
她踮起脚尖捧着我的下巴,
“说好算数,我要你眼里以后再也没有其他女人,只有我一个人!”
“好,答应你。”
8.
三年后。
我和傅妮的孩子已经快两岁了,我们推着她到公园去晒太阳。
途径公园的路上,我遇到了沈父沈母。
他们好像遇到了什么很难缠的人物,收拾了行李要跑路。
“真是晦气,不是早就说了跟她没有关系了,怎么出来了还来找我们!”
“要是被那些邻居知道我们有过一个坐过牢的女儿,人家以后怎么看待我们!快走,千万别被她追上去!”
路边的出租车好似不听两人的话,半天没有一个接他们的车子。
这时,有个身形佝偻,一头短发的女人哭着追了上来,抱着他们的行李怎么也不肯让他们离开。
“爸妈!你们不能不要我!要是你们走了,我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你们带着我一起好不好!”
虽然她的长相变了,可声音我永远都会记得。
是沈轻烟。
她才刚出狱不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沈父沈母跟看疯子似地看着她,扔下行李连忙上了出租车。
“别缠着我们!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家!”
“师傅,赶紧走!我们不能和这种人缠上任何关系!”
沈轻烟想要去追,可瘦弱的身子才跑了两步就倒在了地上。
车流在穿梭,司机大按着喇叭骂她,却没一个同情。
我听到她在笑,那笑声显得格外癫狂。
“对,我还有老公,我老公会收留我的!”
我淡漠回别开眼,推着婴儿车往前走,提醒看戏的傅妮道,
“走了,和咱们没关系。”
傅妮跟在我身后,说着孩子这几天的变化。
我以为沈轻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了,却没想到没过几天她又出现在了傅氏楼下。
她好像已经神志不清了,随便拽住一个人就开始问我的下落。
“你们知道黎澈吗?我是他老婆!现在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我求你们了!”
“黎澈呀,我是他老婆,什么傅妮,那个是小三!”
前台和保安都围过去,要将她赶出公司。
沈轻烟撒泼在地上打滚,怎么也不肯离开,口中一直喃喃念着我的名字,说必须要见我一面。
电梯停在大门的位置,我看到她的一切丑态。
助理问我,“黎总,要不要我让人去赶走?”
或许是初为人父,心更软了。
我从包里掏出三张红票子,让他送去给沈轻烟,
“这些钱给她吧,至于她能呆多久,随便她吧。”
助理点头,转身去送钱。
而我按动电梯上了楼。
我和她,早已是不同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