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张婶家的儿子,和他媳妇一块儿被揪出来了!”
八卦好奇是人的天性,白朝兮看到群众们的动静,也忍不住走上去一瞧。
围观的中心点,吴盛屈辱的跪在地上,哭嚎的涕泪横流。
他的媳妇撒泼打滚在地上,叫的更惨,“吴盛,我要跟你离婚,你真是害惨我了!”
吴盛真的怕了,他哭惨道,“我还有老母亲要养,她还等我回家照顾呢,她身体一直都不好……”
“瞎说,张婶早就被你赶出家门了,你连父亲都不愿意下葬,还有脸说要养母亲,你这就是想开脱!免除罪行!!”
贫民窟有邻居也在围观,对着吴盛吐唾沫星子。
“他这媳妇儿心比锅底还黑,嫁给吴盛后就赖在家里要人伺候,张老头还活着的时候,因为给她买豆腐晚了,夜里不让张老头进屋睡,冻得张老头发着高烧第二天还要去干活。”
“摊上这么一对烂货,吸着父母的血,张婶家里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贫民窟的邻居们义愤填膺,可见张婶和老伴之前人多好,让他们都看不下去了。
吴盛被骂急眼了,他想要辩解,粗着气大吼道,“你们别胡说八道,我爸妈都是自愿的,老一辈不就是紧着儿子活?就算我爸妈累点苦点怎么了?他们不也指望我有出息吗,我要能光宗耀祖,他们进了棺材都不算白活!”
这么缺德的话,吴盛说的理所当然,很难相信他是高知识读书青年。
听得邻居们咬牙切齿,这张婶真是可怜,夫妻俩都老实,竟然教育出来这么可怕的儿子。
吴盛见周围人哑口无言,他稍微昂起了头,表现的像是文人风骨,可实际上是讨债的鬼。
就在这时,围观群众里跑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吴盛。
“张婶!”
围观的邻居惊呼起来,没想到消失了几天的张婶,突然出现在这里,她是想要救儿子吗?
吴盛看到母亲后,神情满是激动,“妈你终于来了,快点帮我求求情啊,我要是被抓了,你以后就孤独终老了!”
他刚死了爹,只要母亲跪下磕头哀求,大家看她是个孤零零的老妇人,一定不会把他带走了。
吴盛像个大孝儿似的哀嚎,“娘啊,我对不起你啊,我下半辈子不能孝顺你了啊!”
张婶站在吴盛的面前,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弯下了腰,猛地挥出了一拳头,“你这个畜生!丧尽天良的畜生!”
吴盛被母亲的拳头砸出了鼻血,他悲呼道,“妈,你为什么打我啊,妈你快救救我啊!”
这时候还想要求救她,张婶的整颗心都是冷的,早就对吴盛不抱希望了。
她举手对周围年轻男女,沉声道,“吴盛是我举报的,麻烦同志你们带走他吧!”
这话一落,吴盛彻底傻眼了。
他不可置信,抓狂的咆哮,“妈,你为什么举报我啊,我是你的亲儿子啊!”
大伙儿不顾吴盛的反抗,在他满是绝望的声音里带走了。
张婶沉默的站在原地,接受着所有人的目光,亲手将儿子送进去,这该有多么的决心,才能够做出这种事?
在吴盛和他媳妇被抓走后,张婶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此时恍惚的抬起头,快要站不稳了……
可她得赶紧回洋房,看看大小姐回来了没有……
在张婶推开人群,踉跄着往前走,一宿不吃不喝不睡,已经让她头晕目眩。
张婶没走几步,身子猛地一软,耳边是围观群众焦急的惊呼。
可是,张婶没有摔倒,她被人接住了,艰难的撑开眼,看到是白朝兮白皙漂亮的脸。
“大……大小姐……”
张婶激动的露出个笑容,闭上了眼睛就昏了过去。
白朝兮扶着张婶的胳膊,实在是有些吃力,晕过去的人实在太重了。
还好,有热心的群众帮忙,找了一辆车让张婶上去,白朝兮让司机开往医院。
……
白绵绵追在白东国夫妻的背后,无数路人投来目光,见她家被抓都透着一丝鄙夷。
她受不了这样的目光,虽然在白家白绵绵比不上白朝兮,可是在哪里不是高人一等的?
现在路人们都敢鄙夷她的父母,也敢用恶心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这群民众就喜欢凑热闹和落井下石!
白绵绵对路人的视线充满排斥,白东国夫妻是救不回来了,白绵绵只能够先放弃追过去。
她站在路边无措四顾,看到不远处的一辆车,白朝兮的身影被白绵绵认了出来。
白绵绵握紧了拳头,激动尖叫,“白朝兮!”
她急急的想要穿过马路追上去,结果被一辆自行车给撞倒了。
哎呦!
白绵绵飙出了眼泪,手擦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破皮流血了,这耽误了下时间,白朝兮就带着张婶坐进汽车不见了。
白绵绵看到这一幕,跌坐在地上气的扭动身体,这撞人的自行车小伙子本来想关心她,看见这女人不太正常的样子,他赶紧踩着踏板吓跑了。
倒霉死了!
白绵绵看着手上的血,又气又疼的脸色扭曲。
她从口袋摸出来一块玉佩,白绵绵恨不得立马打开空间拥有金手指。
自己可是书穿女啊,那一本年代小说里,书穿女会输给愚蠢土著的!?
最后的赢家,只会是她书穿女。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只要拿到白朝兮的鲜血,她就能够开启空间灵泉,嫁给最强大的男人。
白绵绵不断的心里安慰自己,她疯狂的走向黑市求救, 此时只能够靠着白南临一家子,将父母给救出来。
白家看到他们是亲族,不会见死不救的……
赶到了南城黑市后,白绵绵被门卫拦着,她披头散发,哭喊大叫,“白大哥你快救救我爸妈啊,他们都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