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野松开手,将她逼至墙角,“问你话,都听到些什么了?”
她缩着脖子,含糊回应,
“没啊……没听到什么啊。”
她赶紧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我保证,前面的关键内容一句没听到,真的。”
要是她承认听到了他妈妈和他的童年阴影的话题,这变态会不会弄死她?
昭野看着她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冷笑一声,
“没听到关键?那就是说……你还是听到了,还溜得那么快。”
“我……我那是口渴了,特别渴,而且你看,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和客人谈正事嘛,我多有眼色。”
“眼色?”
昭野嗤笑,“你的眼色就是躲在楼梯口,把我小叔的话当八卦听?”
他俯下身,俊美无俦的脸庞逼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危险,
“冉栀之,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对你太宽容了,让你忘了什么是规矩?竟然敢听我墙角?”
冉栀之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看着充满戾气的蓝眸,只能心一横,认怂保平安。
她立刻瘪起嘴,小手抓住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
“对不起嘛,米勒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偷听,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别生气好不好?生气伤身体……要不,你罚我……罚我今晚不许吃饭?或者……或者再去泡一次冷水澡?”
昭野:“……”
这女人,怂是真的怂,但怂得……还挺有技巧?
“罚你?呵,想的还挺美。”
他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就先不说会不会被饿坏,泡冷水泡病了是不是还得浪费我的钱给你治病?”
冉栀之微妙的翻了个大白眼,纯属大无语,忍不住小声嘟囔反驳,
“合着我的命就不是命呗?生个病还能让人给破产是怎么的?你这城堡看着挺阔气,原来连几片感冒药都计较……”
她越说越觉得这男人抠门得离谱。
昭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顶嘴给气笑了。
他长腿往后一迈,双手一摊,眸里危险与玩味交织,
“你知道就好。”
“再说,你偷听人墙角还这么理直气壮地顶嘴?冉栀之,看来你的胆子真是被老子养肥了?”
他话音未落,猛地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啊……你干嘛!”
冉栀之惊呼,手脚并用地挣扎,“放我下来!”
昭野根本不理会她的反抗,抱着她几步走到床边,手臂一扬,不算温柔地将她丢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床垫弹了几下,她被晃得头晕眼花。
还没等她爬起来,昭野高大的身躯已经笼罩下来,单手撑在她耳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他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迎上他深邃的眼眸。
“该罚。”
他低沉的尾音消失在骤然贴近的唇间。
“唔……!”
冉栀之所有未出口的抗议和顶嘴,全被堵了回去。
这狗男人!
大白天的想要干什么?这万一被人别人给进来撞见了像什么样?
昭野吸吮着她这张小嘴,还是堵上的时候最安分。
不过……味道似乎还不错?
还挺让他上瘾的。
一吻结束,冉栀之气喘吁吁,脸颊绯红,
看起来异常可口。
昭野稍稍退开些许,“还顶嘴吗?嗯?
冉栀之偏着头闷声闷气。
“咳咳”
就在此刻,房门处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床上的两人同时一僵。
连忙推开了身上的男人,挣扎起身。
“米勒先生……你的客人来了。”
昭野慢条斯理直起身,理了理微乱的上衣下摆。
凯朗特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明显是故意为之的促狭笑容。
他晃了晃手中一个黑色的皮质钱包:
“小野,瞧我这记性,钱包落你沙发了。”
话落,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到了冉栀之身上,然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昭野,眉头一挑。
要说这俩人没点什么他真不信。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在俩人之间来回扫视:
“哟——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他倚在门框上,完全没有非礼勿视的自觉,反而笑眯眯地看着昭野,
“小叔这就走,你们继续。”
昭野:“我送你。”
房间外,凯朗特的语气更加调侃,
“啧,小野,你这主人当得可真是体贴入微啊?连对你这位小佣人都直接招呼到床上来了?我们米勒家可没这规矩。”
“小叔!” 昭野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你在想什么啊,我们什么也没干。”
凯朗特一副“懂得都懂”的神情,他笑,
“是是是,还是小叔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
“行了行了,不用你送,我自己会走,就不打扰你们深入交流了,你们继续,就当小叔我没来过。”
他冲昭野挤了挤眼,压低声音,
“臭小子,眼光不错,这姑娘人看起来挺有意思。”
说完,他心情大好,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快速下楼了。
昭野送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叔,便又回到了卧室。
他反手锁上了卧室门。
这时,冉栀之正从洗手间出来。
昭野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沙哑,
“刚才小叔觉得……我们深入交流得还不够,让我们继续。”
冉栀之的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
“你……你别过来……刚才只是个意外……”
这大上午的,她可不想做……那啥。
“意外?”
昭野挑眉,终于迈开长腿,一步步向她走来,
“打扰是意外,但……”
他将她重新困在自己的阴影里,“我们之间的事,可不是意外。”
“刚才的问题,我们还没讨论完,继续!”
放心吧,这一次,再没有人来打扰。
昭野他不再给她废话的机会,低头,再次攫取了她的唇。
“唔……”
冉栀之起初还僵硬地抵抗着,但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在他高超的吻技和强烈的男性气息包围下,逐渐软化。
氧气似乎变得稀薄,头脑也开始昏沉,推拒的手不知何时无力地搭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像是欲拒还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