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姐我错了!”赵思蕊扑过来想抓她的裤脚,被士兵拦住,“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我这一次!”
“放你?”顾宁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当初你抢我资源、买水军黑我时,怎么没想过放我一马?”
她冲厉承骁抬了抬下巴,“按规矩办。”
厉承骁拿出手铐,“咔嗒”一声锁住赵思蕊的手腕,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盗窃军用关联物资,够你蹲半年。要是查出你和境外势力有勾结……”
他故意顿了顿,“牢底坐穿也不是不可能。”
赵思蕊吓得面无人色,哭喊着被拖走时,还在尖叫。
“顾宁你不得好死!”
仓库重归寂静,士兵们正在清点物资。
厉承骁走到顾宁身边。
“早就该处理了。”
他说,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释然。
顾宁望着赵丝蕊消失的方向,笑了笑。
“是啊,省得苍蝇总在耳边嗡嗡叫。”
她转身靠在物资箱上,“说起来,还得谢谢你信我,真安排了守卫。”
“不是信你,是信证据。”
厉承骁别过脸,耳尖却泛了红。
“你的‘预感’,准确率目前是百分之百。”
第二天,#赵思蕊盗窃被抓#的新闻就上了热搜。
有网友扒出仓库的位置属于军方管控区,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天!偷到军方头上了?这姐们儿是没带脑子出门吧?”
“不作死就不会死,偷东西偷到枪口上。这波操作,纯属智商感人。”
“对比顾宁捐物资的格局,赵思蕊这波是把自己埋进土里了。”
张诚打来电话,语气里带着笑意。
“顾同志,你这前仇旧怨算是彻底清干净了。”
“腾出手来,才能专心干正事。”
顾宁看着系统面板里【清除潜在威胁,功德+10】的提示,指尖划过新解锁的“丧尸习性分析报告”。
“接下来,该聊聊怎么对付真正的‘麻烦’了。”
顾宁知道,随着赵思蕊的落网,那些纠缠不休的娱乐圈恩怨终于画上了句号。
从此往后,她的战场,再也不是名利场的勾心斗角,而是关乎亿万人性命的末世倒计时。
“掩体计划”签约仪式前两小时,顾宁被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接走。
车窗贴着单向膜,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只有车速表稳定在60码,平稳得像在轨道上行驶。
坐在副驾驶的警卫员全程沉默,只有在过安检时,才向守卫出示了一块闪着红光的金属牌。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不起眼的灰色小楼前,楼前的松树修剪得一丝不苟,哨兵的枪上了刺刀,眼神锐利如鹰。
警卫员打开车门。
“顾小姐,请。”
跟在警卫员身后走过了很短的一段路,顾宁心里却异常庄重,她确定了即将面对的什么。
顾宁站在会议室入口,心脏的跳动比面对尸潮时还要剧烈几分。
昏暗的空间里,唯有投影仪的光线在墙上投下华夏地图的轮廓,像一片沉默的星海。
三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长桌后,尤其是中间那位在新闻里见过无数次的身影,此刻卸下了镜头前的从容,只用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里没有质疑的锐利,却带着一种穿透表象的厚重,仿佛能掂量出她每句话的分量。
她的手心沁出薄汗,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源于一种近乎虔诚的敬畏。
这不是娱乐圈的名利场,也不是末世里的生死博弈,这里是决定国家命运的心脏地带。
她即将说出口的 “预言”,是要撬动一个国家提前转动的齿轮,每一个字都可能掀起滔天巨浪。
“顾宁同志,”老人开口,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请你过来,是想听听你对‘末世’的具体看法。”
当 “顾宁同志” 四个字从老人嘴里响起,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她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原主前世在废墟里见过的千万具白骨、在实验室里熄灭的最后一点烛光、在寒夜里冻僵的无数双手,此刻都化作无形的重量压在肩头。
走到地图前的几步路,像走过了两世的光阴。
指尖落在华北地区的瞬间,那里不是冰冷的地理坐标,而是曾亲眼见过的、被尸潮吞噬的城市轮廓,是幸存者为了半袋饼干自相残杀的街巷,是写着 “本省人优先” 的避难所门牌。
敬畏在骨子里,紧张在血脉里,但更强烈的是一种孤注一掷的坚定。
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前无古人的事,用 “未来” 说服 “现在”,用个体的记忆撬动国家的力量。
哪怕声音发颤,哪怕手心冰凉,她也必须站稳脚跟,因为身后是即将到来的末世洪流,眼前是唯一能托住亿万人生路的国家脊梁。
那一刻,所有的胆怯都被使命感碾碎。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地图上微微用力,仿佛要将原主前世的血与泪,都摁进这片她誓死要守护的土地。
“末世爆发后的第三个月,冀北的幸存者基地为了争夺一批抗生素,和邻省的武装力量火拼,两败俱伤,最后被尸潮一锅端。”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让会议室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分。
“我亲眼见过。”顾宁的指尖划过黄河,“下游的水电站因为没人统一调度,被冲毁后淹没了三个避难所;西部的油田掌握在私人武装手里,他们用汽油换粮食,导致无数人冻死在冬天。”
长桌后的老人们没有打断,只是眼神越来越凝重。
“掩体计划很重要,但比掩体更重要的是协同。”顾宁转过身,目光扫过三人。
“如果每个省市都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物资不共享,情报不互通,那这些掩体最后只会变成一座座孤岛。”
她想起前世在废墟里看到的标语,“本省人优先”,那背后是无数异乡人的白骨。
“病毒不会认行政区域,尸潮也不会看省界地图。”
顾宁的语气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痛,“我们不能用几千万甚至上亿的伤亡才明白,只有国家机器的统一调度,才能把分散的力量拧成绳。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推动全国性掩体改造的原因。”
中间的老人突然问,“你要我们怎么做?”
“权力集中,资源统配。”顾宁没有丝毫犹豫,“成立专门的应急指挥中心,直接向最高层负责;掩体的物资储备由中央统一调配,废除‘属地管理’的限制;军队要提前做好跨区域机动的准备。”
她顿了顿,补充道,“可能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但比起亡国灭种,这些都不重要。”
会议室沉默了足足五分钟,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
最终,老人缓缓点头。
“你的建议,我们会认真考虑。”
他看着顾宁,眼神里带着赞许。
“下午的签约仪式,会有一个附加协议,关于成立国家级应急指挥中心的。”
顾宁的心猛地一松,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离开小楼时,阳光正好。离开前,她留下了一本《基础末世生存手册》。
警卫员递给她一个红色的本子,封面上印着金色的国徽。
“最高级别的通行证。”警卫员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敬意,“您刚才说的,很多老首长都经历过类似的教训,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重演。”
顾宁翻开本子,里面夹着一张纸条,是老人亲笔写的。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握紧本子,指尖微微颤抖。
这不仅仅是一张通行证,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下午的签约仪式上,张诚宣布“同步启动国家级应急指挥中心建设”。
顾宁看着台下那些若有所思的面孔,突然明白了这场秘密会面的意义。
有些话,必须在尘埃落定前说透;有些坑,必须在重蹈覆辙前填平。
而她,终于让那些决定国家命运的人,听到了来自末世的警钟。
顾宁看着烫金聘书上的“国家应急管理部特殊顾问”字样,指尖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