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因为老大李有为倒台,被李有为的死对头文远下放到了养猪场。
烈日炎炎,乔梁满头大汗的正在喂猪,司胜杰气喘吁吁跑过来:“乔主任,乔主任……”
乔梁有些疑惑的看着司胜杰。
这老小子是文远的朋友,之前因为得罪李有为被下放到了这里。
眼见自己落难,他可是没少冷嘲热讽,也没少给自己使绊子。
平时都是直呼其名,毫不客气,今天这是怎么了?
“司主任,有事?”
“叶总来了,让你过去。”
叶总全名叶心仪,文远的心腹手下,前不久还跟自己平起平坐。
二人是老对手了,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前几天二人甚至在争夺副总编的位置。
但现在,人家提职成了副总编,自己则是被罗织了一个对抗调查的罪名,从正科跌落成了副科,来这里养猪。
不仅如此,妻子张梅一气之下,还在电话里根乔梁提了离婚。
可谓是直接跌落地狱了。
叶心仪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化了淡妆,坐在车里,看起来格外优雅妩媚。
只不过,眉宇之间似乎有一些愤懑。
“叶总好。”乔梁硬着头皮打招呼。
叶心仪冷声道:“乔梁,换身干净衣服,收拾行李跟我走。”
······
回城的路上,叶心仪坐在后座一言不发。
乔梁坐在副驾驶位置,看看开车的驾驶员小伙,又回头看着叶心仪,叶心仪正狠狠瞪着自己。
这眼神让乔梁打了个寒战,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笑了下:“叶总……”
“乔梁,从现在开始,不许叫我叶总。”叶心仪打断乔梁的话。
“啊?不叫你叶总那叫什么?还是叶主任?难道你也挨处分降职了?”乔梁心里一喜。
叶心仪横眉一竖:“放屁,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倒霉。”
“那……”
这时驾驶员小伙道:“叶部长,我们先去报社还是去部里?”
“部里。”
乔梁嘴巴半张,卧槽,叶部长,啥意思?
看乔梁吃惊的样子,叶心仪得意一笑,随即又板起脸:“乔梁,没想到吧,我这副总编的位子还没坐热,就调到部里了,现在是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兼着办公室主任,分管行政和新闻宣传……”
乔梁一震,尼玛,这不合逻辑啊,叶心仪刚当上副总编,怎么眨眼就成副部长了,虽然是平级,但副部长可是部里领导,宣传部可是报社的主管单位,叶心仪交了什么狗屎运?
“叶总,哦不,叶部长,你提职了,那带我出山是要干嘛?我要去哪里?”乔梁结结巴巴道。
“乔梁,你的职务变动了,不在报社了,到部里担任办公室副主任。”叶心仪说完神情有些沮丧,不由叹了口气,虽然自己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这是新部长的指示,只能服从啊。
“什么?”乔梁惊呆了,我靠,自己正在山里喂猪,怎么突然就成部办公室副主任了!
回到报社,叶心仪就让乔梁自己去办手续,并告知乔梁,等过两天会带他去见大人物。
乔梁稀里糊涂的,办完了手续,眼见没人搭理自己,就回到了家中,跟妻子好好谈谈。
此时是下午4点半,乔梁进了小区走到楼下,下意识抬头看了下三楼自家的窗户。
这一看,略微一愣,卧室窗帘紧闭。
这个时间窗帘拉这么紧干嘛?张梅在家的时候,白天通常是不拉窗帘的,难道张梅没上班在家睡觉的?还是……
乔梁心里突然涌出不好的感觉,快步上楼走到家门前,掏出钥匙轻轻打开门。
家里很静,卧室的门关着,乔梁悄悄走到卧室门口侧耳倾听。
里面没有动静。
乔梁握住门把手,无声推开卧室门。
没人,床上收拾地很干净。
乔梁松了口气,看来是张梅午睡时拉的窗帘,走时忘记拉开,自己刚才想多了。
乔梁嗅嗅鼻子刚要出去,突然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心一紧,自己不在家,卧室里怎么会有这味道?
乔梁皱皱眉头,弯腰仔细看着床单,自己离家前不是这个床单,换过了。
乔梁突然发现床单上有一根卷毛!
乔梁心里一震,伸手捏起卷毛,放在眼前反复看着,这是张梅的呢?还是……
越看心里的疑团越大。
乔梁的心一阵狂跳,从包里掏出笔记本,把卷毛小心翼翼夹在里面。
然后乔梁去卫生间解手,一低头,看到纸篓里有几团皱巴巴的卫生纸。
乔梁盯住纸篓看了半天,心再次狂跳起来。
乔梁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门口打开鞋柜,一看自己的拖鞋,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的拖鞋平时都是习惯头往里放,而现在是头向外。
乔梁瞬时明白,毫无疑问,张梅带男人回家了,而且这男人穿了自己的拖鞋,毫无疑问,那根卷毛应该是奸夫的!
张梅今年26,比乔梁小3岁,貌美如花,肤白肌嫩,身材苗条,是广电系统一枝花。
当初楚恒把张梅介绍给自己的时候,乔梁欣喜若狂,能娶到如此美若天仙的老婆,简直是祖上烧了高香。
不过婚后,乔梁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张梅似乎对自己缺乏热情,不喜欢和自己做那事,每次乔梁来了兴致,张梅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不是来大姨妈了就是身体不舒服,即使勉强做一次,也是木头一般毫无反应。
几次下来,乔梁也没了兴趣,实在忍不住就自己用手解决。
取了个美女老婆却只能做摆设,这事搞得乔梁很郁闷,却又无法向外人说,只能憋在心里。
想起张梅平时对自己的不冷不热,乔梁怒火喷涌,
这臭婊子给自己戴了绿帽,红杏出墙了!
奸夫是谁?什么样的男人会如此大胆?
气疯了的乔梁此时无法知晓。
显然,奸夫甚至刚离开,张梅忘记拉开窗帘了。
乔梁坐在客厅沙发上抽了半天烟,逐渐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去卧室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
刚要出卧室,又看着床头上挂的大幅结婚照。
看着照片上幸福洋溢的自己,看着美若天仙的张梅,想到那对狗男女在结婚照下鬼混的情景,乔梁心里涌起巨大的酸楚和耻辱,一跺脚愤然离去。
这个家,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东西了。
乔梁在外面找了家经济酒店住下,躺在床上一个劲抽烟,琢磨着下午的发现,显然,张梅能把奸夫带回家,一定不是第一次,甚至很久了,只是不知是和自己婚后出的轨,还是婚前。
乔梁去了酒店楼下的夜市排档,要了2个菜和一瓶二锅头,独自喝起来。
借酒浇愁愁更愁,越喝心情越糟糕。
不知不觉一瓶二锅头下了肚,乔梁昏沉沉结账离开,不想回酒店,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往前走。
此时已是午夜,马路上车辆行人稀少,看着城市寂寥的万家灯火,乔梁直想哭,却又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