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逸刚进后院,许大茂就冲上来拉住他。
“大茂,别急。这么重要的事我哪能忘?晚上在向阳红吃饭耽搁了一会儿,但来得及给嫂子做熏蒸。”
杨安逸一句话让许大茂安了心。
熏蒸的时候,娄晓娥时不时偷偷瞄向杨安逸。
被杨安逸发现后,她起初还躲闪。
到后来,娄晓娥竟然也不避开他的目光了。
两人之间,有点那意思了。
万事俱备,只等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去。
半夜,秦淮茹准时来了。
折腾了三个小时,杨安逸终于舒坦地喘了口气。
“安逸,我家本来就困难。现在东旭吃了你给的药,饭量又大了不少。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你能不能接济接济我们?”
事后,秦淮茹便向杨安逸提要求。
杨安逸的手还在她身上游走。
“秦淮茹,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帮你养男人?凭什么?就凭你跟我睡?那行,从明天起,咱俩一刀两断!”
杨安逸怎么可能接济贾家?
“杨安逸,你占了我便宜,我只求你帮衬一下家里,不过分吧?”
“过分!非常过分!秦淮茹,你走吧。”
杨安逸一点甜头都不给。
秦淮茹就是这样的人,得了寸就要进尺。
看看傻柱的下场就知道——原剧情里,傻柱最多送饭盒时摸摸她的手,可秦淮茹却把他吸得干干净净:工资、房子、感情,全被掏空。
杨安逸绝不会走傻柱的老路。
他根本不给秦淮茹任何吸他血的机会。
“杨安逸,你个**!”
秦淮茹气得不行,抱起衣服就往外冲。
【叮,收到来自秦淮茹的情绪值2999点!】
【叮,收到来自秦淮茹的情绪值1999点!】
……
她这一跑,杨安逸又收了一波情绪值。
早上,杨安逸是被刘海中的敲门声吵醒的。
“二大爷,一大早有什么事?”
“安逸,晚上吃完饭在中院开全院大会,别迟到啊。”
“院里没出什么大事吧,怎么突然要开会?”
杨安逸装作不知道。
“是老易的事。晚上来了你就知道了,先别多问。”
刘海中本来想多说两句,可聋老太太正坐在门口晒太阳,眼睛直直盯着杨安逸家门口。
刘海中有点怕聋老太太——他有些把柄在她手里。
“记得准时来。”
刘中海是后院的大爷,后院的通知都由他负责。后院除了杨安逸,就住着许大茂、娄晓娥、聋老太太,以及刘海中一家五口。
“行,全院大会这么重要,我肯定到。”
杨安逸笑着应下了。
刘海中走后,杨安逸洗漱吃饭,推门走到院里时,看见聋老太太把娄晓娥叫到身边说话。
两人不知在聊什么,娄晓娥看起来挺高兴。
“晓娥嫂子,小心点儿,别被人锁在屋里了。”
杨安逸特意绕到聋老太太门前,对娄晓娥提醒了一句。
“安逸,谁会锁我呀?你说的是谁?”
娄晓娥见杨安逸专门过来跟她说话,又惊又喜,却没听懂他的意思。
一旁的聋老太太本来脸色还好,一听这话,顿时沉下脸来。
【叮,收到来自聋老太太的情绪值3999点!】
嘿,果然戳到她的痛处了。
“晓娥,我看你和大茂这几天晚上老往杨安逸家跑,去干什么呢?”
“老太太,是……是让安逸帮我治病。”
娄晓娥脸一下子红到脖子。
“治病?杨安逸还会看病?你别被他骗了!咱们院里这几个年轻人,就傻柱最实在。晓娥,下午你能来帮我做做衣服吗?”
“老太太,我不会做呀。”
娄晓娥是娄半城的女儿,从小没碰过针线。
“不用你做,来帮我穿穿针就行。”
“行啊。”娄晓娥爽快地应了下来。
这几天让杨安逸用草药熏了熏,她总觉得心里头舒坦得很,连带着也开始盼许大茂下乡放电影的日子了。
娄晓娥没留意到,当她答应下午帮聋老太太穿针做衣裳时,老太太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逞般的冷笑。
聋老太太这回也是豁出去了——月底没剩几天,一到时间她就得从公家分的房子里搬走。
她五保户的身份已经没了,街道办王主任是看她年纪实在大,才勉强宽限了些日子,要按公安局的意思,当天就得搬出去。
她把院里的人挨个琢磨了一遍,最后盯上了傻柱那屋。
当年分房,何大清因为三代雇农的身份分了两间,一大一小,大的傻柱住,小的归他妹妹何雨水。何雨水平时住校,偶尔才回来。
聋老太太没了住处,自然就打起傻柱房子的主意。
那屋子她常去,没女人收拾,又脏又乱。她也清楚,自从自己不是五保户,一大妈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如今她能指望的,也就是傻柱给她养老了。
为了让傻柱安心养她,聋老太太竟琢磨着学王婆撮合西门庆那样,把娄晓娥和傻柱牵到一块儿去。
杨安逸走过中院时,贾东旭正躺在门口躺椅上喊饿,骂骂咧咧地催饭,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咒着秦淮茹:
“秦淮茹,你这**!是不是想饿死老子,好改嫁啊?!”
秦淮茹心里累得慌——她已经煮了两大盆棒子面给贾东旭吃了,可他还是嚷饿,还用最难听的话骂她。
当初她从乡下嫁到城里,就是不想再吃苦,指望吃上粮本。
可现在才发现,这条路好像更艰难。
女人呐,嫁对人太重要了。
秦淮茹觉得自己真是嫁错了。
“杨安逸也是个**!光知道占我便宜,一点忙都不帮!”
【叮,来自秦淮茹的情绪值999点!】
杨安逸可不会惯着秦淮茹,更不会让她尝到半点甜头。
对秦淮茹这样的女人,就得把她当牛做马,彻底骑服。
“秦姐,我这儿还有半碗玉米面,给东旭吃吧。”
傻柱早就躲在自家窗户后头,偷偷望着秦淮茹。他真想冲上去对她说,她的苦楚,他傻柱愿意替她分担。
“傻柱!你个狗东西,有吃的怎么不早点拿来?你是厨子,快给我做碗红烧肉!要纯肥的,一点瘦肉都不能有!”
贾东旭的胃早被那大胃王的药彻底撑开了,胃口大得惊人,胃也比从前大了十倍。
“东旭,我晚上给你做肉吃。”
“傻柱,你现在就去食堂给我拿肉回来!”
傻柱皱了皱眉。他已经不是一食堂的大师傅了,被罚去扫厕所了。以前还能用饭盒捎点荤菜,如今连个肉星都摸不着。
拿屎给贾东旭吃还差不多——毕竟傻柱现在权力也不小,管着红星轧钢厂五个公共厕所呢。
肉是没有的,屎的资源倒是管够。
“东旭,傻柱他……”秦淮茹也听说傻柱被罚去扫厕所,刚开口就被贾东旭粗鲁地打断。
易中海叹了口气。贾家的情况他都看在眼里。“就看今晚的全院大会,大伙儿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给贾家捐点钱和东西。”
说实话,这回易中海心里特别没底。他感觉四合院的住户们,都不太把他当回事了。
“杨股长,您昨晚胃有没有不舒服?这是我给您泡的蜂蜜水,喝一点能缓缓。”
杨安逸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听见脚步声的于莉就赶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个茶杯,里头装着她费了好大劲才弄来的蜂蜜水。
“谢谢于会计关心。我这胃本来是不太舒服,但一听你这话,好像顿时好多了。”杨安逸逗着于莉。
在于莉面前,杨安逸早已见过她坦诚的模样,但他还想更深入地了解她。
经过昨晚在向阳红吃饭的事,于莉对杨安逸的好感更深了。有时候,她甚至想过要和阎解成分手。
“哟,还有蜂蜜水,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杨安逸也不客气,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真甜。
“那就多谢了,礼尚往来嘛。于会计,我也送你一件小礼物。”
杨安逸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于莉。
“香皂!”
于莉又惊讶又欢喜。
香皂可是稀罕东西,香皂票特别难弄到。她早就想要一块,但一直没门路。
“这太贵重了,杨股长,我不能收。”
于莉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香皂对她来说确实珍贵,但对杨安逸来说不算什么——他系统里还存着二十多块,是早上抽奖得来的。
“于会计,那这蜂蜜我也不喝了。”
杨安逸说着要把蜂蜜杯子还给她。
“杨股长,那……那我就收下了,真的太谢谢你了。”
于莉想到一会儿还要请杨安逸帮忙按摩,脸上微微发烫,心里扑通扑通跳。她想着等下正好用这香皂洗得香香的。
“于会计,十点的时候你过来,我给你调理一下。”
杨安逸叮嘱了一句。
于莉脸颊泛红,开心地拿着香皂回办公室去了。
于莉走后,杨安逸也回到自己办公室。他取出李厂长批过的文件,垫在临摹帖下面,拿出钢笔,模仿着李厂长的笔迹很快写好一封信,装进空白牛皮纸信封里。
刚把信收进抽屉,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杨安逸提高声音应道。
曹组长推门进来,额头上还带着汗:
“杨股长,事情办妥了,李厂长夫人已经接过来了。”
杨安逸心里暗暗吃惊,李厂长的爱人住在乡下老家,离城里少说也有七八十里路。
这会儿才刚过九点一刻,曹组长竟然已经把人接回来了?
“杨股长,李厂长一个人躺在医院没人照应,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半夜就动身去接他爱人了,刚刚才把她送到医院去。”曹组长赶紧向杨安逸表功。
“辛苦曹组长了,这一趟肯定累得不轻。上午给你放个假,回去歇歇吧。”杨安逸对下属一向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