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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爸爸?这几个词在我的脑海中不断重复。
我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呆立在原地。
金媛有些心虚的看着我,语气微弱的开口,“我也不知道,就那一次就怀上了。”
“医生说我这个体制不合适打胎,再说了煜诚也到了该要孩子的年纪了。”
“等我替他生下孩子后,再和你办婚礼,孩子干爹你来当。”
我简直就要被她的无耻发言给气笑了。
她凭什么认为,我会要一个破鞋。
愤怒的情绪占了上风,我将一旁的花瓶全都砸碎。
“滚,带着你的野男人和野种滚。”
见到我反应这么大,金媛不悦的皱起眉头。
“阮东,你该成熟了,学学怎么做一个称职的老公。”
“你应该清楚,在我们这种层面,争风吃醋是最掉价的行为。”
说完她搂着何煜诚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那天起,金媛整整三个月没有回家。
她带着何煜诚去了瑞士。
何煜诚在朋友圈上抱怨了一句雪山太冷,她立刻买下一座山顶城堡,房产证上只写了他一个人的名字。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素圈戒指,那是金媛用她第一份兼职工资买的。
“秦伯。”
管家给我端来茶时,我轻声说:
“阮氏集团那几个海外的大项目,是不是一直靠着我母亲留下的那笔信托基金做担保?”
管家立刻从书房保险柜里取出一叠文件。
“少爷,老夫人临终前,已经为您安排好了一切。”
我翻阅着那些文件,随后拨通了金媛的电话。
连续被拒接三次后,我直接发起了视频邀请,屏幕对面,最终出现了何煜诚那张年轻的脸。
“阮先生?”
“金媛姐在泡澡呢。”
他脖子上的草莓印若隐若现,脸上是被人精心滋润后的光彩。
“你知道吗?”
“金媛姐说,她最烦的就是你那副永远波澜不惊的样子。”
“她在床上快把我榨干了,说就喜欢我这种有活力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何煜诚停顿了一下。
“对了,你当初不是让人废了我的手吗?”
“金媛姐心疼我,找了全球最好的外科医生,我的手已经完全康复了。”
视频被切断。
我扶着桌子站稳,等那阵心口发紧的感觉过去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当晚,金媛为何煜诚举办的生日宴会刷爆了全网热搜。
到处都是“郝煜诚首次以男主人身份亮相”的新闻。
所有到场的宾客都识趣地绝口不提他的出身,一口一个“姐夫”地叫着。
更有甚者端着香槟上前讨好:“金媛姐和姐夫真是最般配的一对。”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下,金媛牵着何煜诚的手,走上主位。
他们在无数闪光灯前深情拥吻,俨然一对即将举行婚礼的新人,刚一亮相就引来阵阵掌声。
“借着今晚这个机会。”
金媛低头,温柔地为何煜诚整理了一下领结,
“我正式宣布将会在今晚给煜诚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她的话音刚落。
宴会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十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律师快步走入。
为首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将一份资产清算协议拍在金媛面前的桌上。
“金媛女士。”
“根据阮老夫人生前签署的协议,您无权处置任何与阮氏基金相关的资产。”
金媛的脸色微微一变,带着不悦的情绪开口。
“什么东西?敢来搅我的局,阮东呢?”
她正要叫保安,却发现场内的安保人员不知何时已全部撤离。
律师神色平静地将文件推到她面前:
“您名下所有通过阮氏信托担保获得的资产,已于此刻起,全部冻结。”
“这是阮东先生亲自下达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