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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秦岚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压抑不住的兴奋。
“清清，你说的是‘云-山’项目？”
“对。”
“太好了！我马上跟陆总汇报！他一定会非常高兴！”
挂断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感觉压在心口五年的巨石终于被撬动了。
反击，从这一刻正式开始。
第二天，寰宇集团的效率高得惊人。
电子offer和预付分红的协议一早就发到了我的邮箱。
我签好字回传，二百五十万的分红在中午之前就打到了我的个人账户。
看着手机银行那串长长的数字，我心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不是赏赐，是我应得的。
下午，我约了李总见面，将寰宇集团的合同放在他面前。
“李总，这是我的新东家。”
李总看了一眼合同抬头，又看了看我，笑了。
“清清，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会受委屈的人。”
“合作愉快。”
我们当场签了合同。
五千万的订单，尘埃落定。
从餐厅出来，我感觉连空气都是甜的，前所未有的轻松。
晚上，我回到了自己的单身公寓。
那不是顾家，是我的家。
手机响了，是顾泽的视频通话。
他们似乎正在某个豪华餐厅里聚餐，庆祝圣诞，背景里满是欢声笑语。
“清清！你看，这是瑞士的圣诞大餐！”
他举着手机，镜头扫过桌上精致的菜肴。
“嗯。”
“你一个人在老宅还好吗？冷不冷？”他假惺惺地问。
“不冷。”
我看着他身后，婆婆、公公、小叔子一家人相谈甚欢，其乐融融，没有一个人想起我。
他还想说什么，旁边传来婆婆不耐烦的声音。
“顾泽！跟那个扫把星废什么话！赶紧过来拍照！”
他匆匆挂断了视频。
我看着黑下去的屏幕，笑了笑。
我打开手机，找到了老宅安保系统的APP。
输入密码，点击。
“断开所有外部网络连接。”
屏幕上跳出“操作成功”的提示。
现在，那栋别墅成了一座信息孤岛。
他们再也看不到里面任何的监控画面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人间蒸发。
顾家人的电话、微信，我一概不回。
启明公司的任何消息，我一概不理。
我拿着寰宇预付的分红，给自己报了个顶级的SPA。
买了几个一直舍不得买的包，每一天都为自己而活。
直到他们团建的最后一天，我的手机几乎被打爆。
我终于接了顾泽的电话。
“奚清清！你到底在哪里？”
“老宅的监控为什么断了？我妈都快急疯了！”
他一上来就是一连串的质问，语气里满是恐慌。
“我在忙。”
“你忙什么？你是不是对那尊玉佛做了什么？”
“没有。”我淡淡地说，“可能是线路老化了吧。”
“不可能！你赶紧给我回去看看！”
“抱歉，我走不开。”
“奚清清！”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算我求你了，你快回去看看，拍张照片给我妈也行啊！她心脏不好......”
“顾泽。”
我打断他。
“你们明天就回来了，有什么事，等你们回来再说吧。”
我挂断了电话，将他的号码设置了免打扰。
很快，公公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语气严厉。
“奚清清，听说‘云-山’的合同出问题了？李总说不续约了，到底怎么回事？”
“爸，您怎么知道？”
“顾泽给我打电话了。”
他顿了顿，语气不悦。
“你立刻给我解释清楚！”
“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他冷笑，“奚清清，你是不是故意的？”
“爸，我什么都没做。”
“你什么都没做，李总怎么会变卦？”
他的声音变得异常严厉。
“你给我听着，明天我们一落地，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要是公司因为你损失了这笔订单，你给我滚出顾家！”
“爸，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夕阳，血色如画。
明天，好戏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