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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碎了满地,酒液淌的到处都是。
沈薇薇尖叫一声,拉着她身穿婚服的亲妈,躲到了宋明州的身后。
“宋繁音,你又发什么疯?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爸的?!”
宋明州脸色铁青,显然气急。
宋繁音却无所谓地冷笑一声:“没有!我没你这种爸!”
她说着,态度间没有一丝退让:“宋明州,我问你,你一开始就知道陆修远的计划是不是?你拿我,从他手里换了你的生意项目是不是?”
宋明州面色一讪,才假模假样地开了口:“音音,你在南城的名声早被自己给作烂了,我培养你这些年,你又不愿意去北城联姻,家里生意不好做,既然修远需要你,你借此帮一下家里怎么了?”
“再说,如今薇薇又成了你的妹妹,都是一家人,你只要好好配合修远完成计划,等薇薇进了陆家门,爸爸自然不会亏待你。”
“滚!”
宋繁音几近掐断手中的指甲:“我今天回来,便是要带走我妈的遗物,彻底离开这南城!”
心中那股郁气无法纾解,她疯了般将博古架上的花瓶摔砸在地上。
沈薇薇被飞溅的碎片划了下,攀住宋父的手臂:“爸爸,我妈肚子里还怀着您的孩子,姐姐这样闹,这婚还怎么结?”
这一刻,宋繁音正愁没有砸爽。
她一把扯住沈薇薇,拖向门外的假山观景池。
与此同时,只见一道高大的影子疯狂冲了过来:“薇薇!”
忽然出现的陆修远一身笔挺军装,扯着沈薇薇护进怀里,一把将宋繁音推了出去。
巨大的推力让她全身后仰,竟踉跄地磕向水池边缘,“噗通”一声沉入池底。
宋繁音不会游泳,几番呛水,越扑腾越下沉。
磕破的伤口渗出血液,混着凉水灌进口鼻,夺走了全部氧气......
可岸上,所有人都围着手腕红了一圈的沈薇薇。
陆修远更是抑制不住的心疼:“怎么样薇薇,手上痛不痛?”
沈薇薇闻言,竟委屈地哭了:“不知道姐姐为何看我如此不顺眼,我分明什么也没做,她却想将我推入水池!”
宋繁音被家里的管家拖上岸时,呕出几口夹杂血丝的水,躺在地上意识迷离。
一旁,陆修远几番忍耐,仍是皱眉脱下军装外套,轻盖住她几近走光的雪白胸线。
俯身时,男人清俊的眉眼间神色复杂。
“音音,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昨天已经说过了,只要你好好配合,一旦陆家同意薇薇进门,我会立刻放你走。”
“你,做梦......”
她是要走,但是想让她给别人铺路,做梦!
宋繁音虚弱咬牙,抓起身上的外套,拼命朝他砸回去。
最后,还是宋明州忍无可忍:“逆女,你母亲的骨灰还在我手里,你要是再不听话,别怪我明天就用她的骨灰来做场法事!”
这一刻,宋繁音缩在地上,彻底石化住。
法事?
她忽然想起母亲去世的第二年,宋家生意斗转急下。
宋明州找了个大师,说要想转运,需将亡妻的骨灰揉进泥人里,只需困她一辈子,便可保佑宋家风生水起。
听说是很多港城富商惯用的手段了。
可宋繁音怎会同意,她妈被风流成性的丈夫蹉跎了一辈子,死后竟也不得安生!
那一次,她交出了母亲留下的全部家产,替母亲换了份亡者的安宁。
宋繁音忽然讽刺地笑了,可越笑,眼泪越止不住。
见她安静下来,宋父冷声吩咐管家:“把大小姐拉去祠堂,在她母亲的牌位前罚跪,我倒要看看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到底改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