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餐桌收拾好,夜已深。
容临洗了手,看向明净秋,“今晚留下?”
明净秋眼神飘忽,借口找的飞快,“我认床,换了地方睡不着。”
容临一眼看穿,唇角微勾:“消耗一下,自然就睡得着了。”
明净秋心头一跳,这是白天放过他了,晚上要找补回来?看来借口是行不通了。
他硬着头皮开口:“明天要上早八,我担心起不来。”
容临挑眉,眸中带着一丝戏谑:“你想什么呢?就单纯睡觉,不是动词。”
明净秋:“………………”
是他思想太污秽了!
但他转念一想,立刻甩锅,都怪容临,天天只惦记那档子事,把他也带歪了。
容临大约是猜到了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形象着实算不上好,当真规规矩矩搂着明净秋睡了一夜,纹丝未动。
明净秋嘴上说着认床,身体却诚实无比,睡得比谁都沉。
不仅沉,还极其不安分,拼命往容临怀里钻,手脚并用,缠得死紧。
饶是容临是个鬼王,也被他这通无意识的撩拨折腾得够呛。
天刚蒙蒙亮,他就顶着一张明显米青气亏空的脸,默默起身准备早饭。
“你一晚上没睡?”明净秋睡饱了,神清气爽地起来,结果就看到容临这副模样,着实吃了一惊。
“睡了。”容临将一杯牛奶放在明净秋面前,顺手拉开了椅子。
明净秋看着他略显萎靡的状态,怎么看都像是被哪个小妖精吸干了米青气?
再一想,好像只有自己,等等!那个小妖精……貌似就是我自己?
明净秋难得有些心虚。
*
这些天,两人都维持着和谐的关系,明净秋也跟容临亲近了不少。
容临更是乐不思蜀,连任务都懒得接,专心当起“家庭主夫”,变着花样投喂。
几番功夫下来,硬是把明净秋养得圆润了些许,面颊也透出健康的红晕。
单尧这些天也不好过,夏魁每天怼着他输出,连带着单平看他的目光也极为怪异。
值得庆幸的是夏魁不是多嘴的人,这事情只在宿舍小范围传播。
某天晚上,明净秋吃饱喝足正在跟容临胡闹,电话就响了,打一遍没有接还继续打第二遍,一遍接着一遍。
“有人找你?”容临气息不稳的想去拿手机。
明净秋不上不下正难受,他攥着容临衣领往自己这边拽,亲得又急又凶,唇瓣撞得发麻也不松口,
“不管他!先喂饱我!”
容临被他这股饿狠了的劲儿逗笑,托着他后腰往怀里按,声音低哑:“别急,满足你!”
匆忙间连手机都来不及关机,只布置了一个静音结界,就继续之前进行到一半的事情。
容临使尽全身解数,势必要喂饱自家爱人,不能让他饿着。
等结束时,明净秋已经晕过去几次了,一片混乱。
“谁打的电话。”明净秋哑着嗓子,感觉腿根抽疼,踢了容临一脚。
容临顺势抓住他的腿细细揉按。
明净秋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疲惫感涌了上来,他缓缓陷入沉睡。
这次为了完成作业确实冷落了容临一段时间,结束时刚好撞上休息日,容临直接大吃特吃。
按了一会,容临又拿出一块灵石引导着灵力进入明净秋身体里,缓解不适。
做完这些,他才拿起明净秋的手机。
打开一看,是夏魁的电话,打了十几个。
容临去了客厅才回拨。
电话那头,夏魁正蜷缩在网吧最角落的机位里瑟瑟发抖。
看到明净秋的来电,他激动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电话一接通,夏魁的哭嚎声就传了过来,“净秋,你总算接电话了,老子要死了!你有你哥的联系方式吗?我撞鬼了!”
容临把手机拿远了点,“你不是有郁周的联系方式?”
“我打不通啊!诶?哥?怎么是你?净秋呢?”
夏魁问完才想起正事,
“哥,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容临言简意赅:“来我家说吧。”
夏魁又哭了,“我他妈的根本出不去啊!外面全是鬼!”
容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你在哪?”
“我在青禾路这边的网吧里。”
容临皱眉,“青禾路死过人,你大晚上怎么还往那里去?算了,我找人去接你,你在网吧里待着,实在不行,准备点童子尿防身。”
夏魁喜极而泣,“哥,你是我永远的哥。”
容临所谓的找人去接,是指下楼薅一个未开灵智的鬼,往他身上打了个鬼气烙印,然后让鬼去接夏魁。
夏魁正吭哧吭哧的准备童子尿,一个舌头伸的几米长还血糊嗞啦的鬼飘了进来。
夏魁被吓了几个小时,阳气都散了不少,一眼就看到了飘进来的鬼,吓得他差点把手里拿的东西掰断了。
“鬼啊!”夏魁对着鬼就要滋。
那鬼把一张纸条递到他面前。
上面赫然写着——我派来的,别误伤。
夏魁:“…………”
见那鬼只是举着纸条,没有伤害他的意图,夏魁心情有些复杂,大着胆子跟着鬼出了网吧。
一出门,就是熟悉的街道,哪里有什么鬼打墙。
夏魁心有余悸,担心叫车又遇到个鬼司机,手里攥着童子尿,咬紧牙关跟着前面飘得飞快的长舌鬼,撒丫子狂奔。
路边一个刚吐完的醉汉,只感觉一阵阴风从自己面前刮过,然后就没影了。
吓得酒醒了大半,
“妈呀!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