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更新时间:2025-12-20 17:32:23

“你也一起。”

夏魁满意了。

单冯天见他们准备走,起身亲自给容临倒了一杯茶,

“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一切都可以谈嘛。”

容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单先生大气,但我家小孩受的惊吓不小,没一个亿,这事,过不去。”

“一个亿?好说,好说!”单冯天朗笑。

明净秋惊了,不过能敲诈单尧这变态一个亿也不错。

夏魁也惊了,他突然有些后悔,一个亿的补偿,也不是不能谈。

茶水刚碰到杯底,包厢四角的地砖突然轻轻震了一下,阵法,启动了。

容临看着那杯茶。

“容先生,不如喝了这杯茶,我们再详谈。”

明净秋感觉包厢里气氛不对,按住容临的手腕。

容临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来。

单冯天眼中笑意变得真情实意。

单尧满脸怨毒,骂了他这么久,总算能让他付出代价来了!

容临摩挲着茶杯,三阳露?这可是好东西。

三阳露,顾名思义,收集寅、午、申三个时辰的阳光凝结的露水。

恶鬼一杯下肚,不说现出原形了,魂飞魄散都有可能。

他手中的三阳露还不是普通的,是有些年头的东西,起码百年也有了,里头还掺了其他阳性物。

单冯天为了对付他,倒也舍得。

不过这东西,对明净秋这种极阴的体质来说,是最好的东西,能中和过盛的阴气不说,还能温养魂体。

容临手腕一转,自然地将那杯递到了明净秋唇边,

“阿秋,你受了委屈,这水你喝了吧,对身体好。”

一杯还不够,容临顺手把单冯天放着的一小壶全薅过来了,又给明净秋斟了满满一杯。

单冯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疼得滴血,“容先生,你这……”

容临抬眸,“怎么?不对吗?阿秋才是受害者,这茶自然也要他来喝。”

单尧到底年轻,沉不住气,失声叫道,“这茶怎么能给他喝?”

容临恍然大悟,像是刚想起来似的,又拿过一个空杯,从那玉壶里极其吝啬地倒了一小口底,推到夏魁面前,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受害者。来,夏魁,你也沾一口,压压惊。”

明净秋虽然不明所以,但容临总归不会害他,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茶汤入喉,暖流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通体舒泰。

明净秋眼神微亮。

容临眼底含笑,又给他倒了一杯,

“舒服就多喝点。”

这小茶壶里总共就只够倒三杯。

夏魁看着自己杯子那只能润湿杯底的一小口,再看看明净秋正准备喝的第三杯,突然感觉心酸。

但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因为他把那一丢丢茶喝完,鼻血狂流。

“妈呀,你个老登是不是下毒了?”

夏魁滋哇乱叫。

又反应过来明净秋也喝了,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一直没说话的单平弱弱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补过了头。”

夏魁:“………………”

单冯天还没反应过来,一壶茶已经见了底,气的他拍碎了扶手,

“容临,你果然是我要找的人!”

夏魁一边捏着纸巾堵鼻孔,一边把脖子一梗,唾沫星子混着鼻血沫子喷,

“什么玩意儿?”

“这厢房里已经被我布了阵法,你不喝三阳露也没关系,还不是要乖乖伏诛!”

说罢,单冯天抬手咬破手指,往地面滴了一滴血,阵法完全启动。

明净秋一慌,伸手去抓容临的衣摆。

一道亮光闪过,容临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

他抓住明净秋的手,跟他十指相扣。

单尧不可置信后退一步,“怎么可能,这阵法怎么可能对你没用?”

“砰——”的一声。

包厢门被踹开了。

郁周提着桃木剑就冲了进来,视线迅速锁定满手鲜血,一脸惊愕的单平,想也不想,提剑就对着他一顿乱戳,

“我戳!我戳!看小爷不戳死你个助纣为虐的!”

谢绸庄紧随其后,自然看到包厢里的阵法,当即冷了脸,

“单家好大的狗胆!违禁阵法也敢私自滥用!”

“是你!”单冯天寻声望去,一惊,没想到会看到眼前人。

两年前,单家老爷子就是死于他手。

“证据也有了,人就交给你了。”容临朝谢绸庄开口。

“放心。”

单尧根本不认识谢绸庄,还处于茫然中。

单冯天条件反射的想跑,一道灵力勾住他的脚,直接绊的他狗吃屎。

谢绸庄几步上前,拖死狗一样,将他直接扔给了郁周,

“看好了。”

郁周这才收回手,还有点懵的看着缩成一团的单平,“咩?打错人了?”

夏魁也无语了,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很明显,单平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啊。

“他手上的血是我的。”

郁周有些尴尬,“不意思啊哥们。”

单平慢吞吞的站起身,“折现吧。”

郁周:“啊?”

“稍后补偿会给你。”谢绸庄既然过来了,自然调查了一番。

单家分主家和分家,主家有玄术师,分家却只是普普通通的生意人。

两家人几百年都没来往,说是分家,实际上是两家。

单平也是因为单尧突然受伤,才跟主家有接触。

单平语气真诚了许多,“谢谢。”

谢绸庄吩咐,“郁周,把这老不死的东西带走。”

“得咧。”

“他在隔壁,要一起聚聚吗?”谢绸庄看向容临。

“过去吗?”容临看向明净秋,主动解释,“这算是我同事。”

明净秋,“那就过去吧。”

夏魁默默举手,“我都没吃饱,能去蹭一顿吗?”

单平,“其实我也……”

他不但什么都没吃,还白白挨了一顿戳。

谢绸庄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俩,爽快道:

“行,你们自己另开一个包厢,记我账上。”

“得咧!”夏魁对单平印象还不错,一把拉住他就出去了。

容临跟着谢绸庄进了包厢,祭思闲果然已经等候多时。

“来了?”

明净秋总感觉祭思闲一直在打量他。

谢绸庄从祭思闲那里得知了两人的关系,把菜单递给了明净秋,

“我叫你净秋行吗?看看要吃点什么,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