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妤看着这条信息,又想到了早上的画面,脸瞬间有些红了起来。
林序和她挨在一起,自然看到了这条信息,有些惊讶。
“他居然还带你去买戒指?你们现在什么情况啊?”
傅濯沉竟然因为那一夜和鹿妤领证,林序其实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
一夜而已,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婚姻任人摆布的人。
“他怎么说和你领证就领证了?”
鹿妤:“被傅老爷子逼的吧,我们家和傅家,本来就有联姻的打算,我小时候长得乖巧,傅老爷子又最喜欢我,一直想让我嫁进傅家。”
只不过想让她嫁的,是傅家的小辈,谁也没朝傅濯沉身上想。
两人从小就没什么交集。
林序好奇得要死,她眼珠子一转,
“那他上次为什么要强吻你?”
鹿妤其实也想不明白,傅濯沉的态度。
“……那个协议上写着,如果我和他离婚,他要让出百分之二十的控股权不说,还要分走他一半的财产,可能是怕我离婚?”
“给你这么多钱?”
“他给我,我也不敢真的拿啊!”
“也是。”林序有些失望:“我以为他喜欢你,看到你摸男模吃醋呢。”
“他有喜欢的人。”鹿妤赶紧澄清,“可能他觉得,除了那个人,随便和谁结婚都没所谓吧。”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查查。”
“我和他迟早要离婚,没什么好查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彼此情绪都稍微好了点。
鹿妤不想那么早回家面对傅濯沉,太高压强了,也不想回鹿家。
于是两人一合计,就去逛街了。
但只逛到一半,鹿妤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郑特助。
鹿妤一接起来,郑特助就叫了一声:“太太。”
“你可以叫我鹿小姐。”
鹿妤听到这两个字,简直有点头皮发麻,她还没做好当别人太太的准备,声音倒还是很轻软,
“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郑特助:“傅总喝醉了,您可以过来接他一趟吗?”
鹿妤相当礼貌,
“可是我现在在外面,能麻烦你先送他回家吗?”
“可是他不太喜欢别人对他有肢体接触,以前喝醉了都是我给他在外面开房,但现在傅总说要回家。”
突然这么恋家干什么?
鹿妤只好找他要了地址。
鹿妤过去的时候,傅濯沉正坐在包间的椅子上。
看起来确实喝多了,闭着眼睛,睫毛很长,五官夺目立体,嘴唇薄而有型。
少了攻击性,却还是让人不是很敢靠近。
鹿妤朝着他走过去,“傅叔叔。”
傅濯沉睁开了眼,朝她看过来。
鹿妤浑身不自在,她到现在,还没有自己和傅濯沉已经结婚了的实感,
“你感觉怎么样?能自己下去吗?”
傅濯沉站起来,鹿妤犹豫了一下,去扶了他一把。
郑特助也跟着去扶。
傅濯沉却没让,他把一半的重量都放在鹿妤身上,离她很近。
鹿妤和他产生肢体接触,就不自觉地紧张。
她对别人也从来不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对傅濯沉就格外忍不住。
一上车,傅濯沉就仰靠在车座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休息。
鹿妤悄悄打量他,他的睫毛很长,鼻梁笔挺,下颚线到喉结的线条凌厉,长得真是无可挑剔。
到了别墅,下车的时候,还是鹿妤去扶。
他似乎真的喝了很多,进门的时候,好几次都朝鹿妤压过去。
已经很晚了,别墅里保姆都已经睡了,没开灯。
进门后,鹿妤想去开灯的时候,因为没注意门口有一个小坎,身体歪了一下。
连带着傅濯沉也跟着歪了一下,一下子朝着她压了过来。
鹿妤的脸撞在了他的胸口。
她本来就紧张,每一根神经都像是被拧紧,呼吸都轻了。
“傅叔叔。”
傅濯沉手撑在她后面的墙壁上,半撑起身体,垂头看她,呼吸就在她的耳畔。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有让开。
鹿妤心跳得很快,心也像是被人一把狠狠攥住,忍不住抿了抿唇。
傅濯沉的手伸了过来,将她的下颚抬起来。
鹿妤整个人,绷紧到了极致,她刚想要叫他,问他是不是把她认成了别人,傅濯沉垂下头,朝着他亲了过来。
鹿妤“呜”了一声,整个人很软,口里有男人的酒味,和强势又侵略性极强的荷尔蒙味。
鹿妤咬着牙关,不让他进去。
她觉得太要命了,不就是个男人吗?
亲个嘴而已,为什么面对傅濯沉,她就能紧张成这样。
可能还是因为她受不了这种身份的转变,傅濯沉又太强势了。
傅濯沉说:“嘴张开,我要进去。”
然后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下颚,鹿妤的嘴唇被迫张开。
下一刻,傅濯沉朝着她侵入进来。
——
鹿妤将傅濯沉带去楼上,让他睡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软的。
她将被子给他盖上,刚要起身,就被人猛地一下,拉住了手腕,压在了身下。
鹿近惊呼一声,鼻息间被男人的气息侵入。
傅濯沉一手撑在床上,垂眸看她。
鹿妤紧张极了,动了动唇,刚要说话,傅濯沉低下头,将她抱住,脸埋在她脖颈间,没一会,竟然睡着了。
鹿妤胸口一起一伏,几乎和他的心跳声共振。
她想推开他,但根本使不上力气,最后只能像躺尸一样,仰头看天花板。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可能是太紧张了,又太累了,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鹿妤是在傅濯沉的怀里醒过来的。
她醒过来的时候,还被傅濯沉抱着。
鹿妤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瞪大了眼。
一下子想起昨晚的事情,就要悄悄下床。
但她一动,傅濯沉就睁开了眼,朝着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