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彪?!这不是石桥村的村长吗?”
听到有妇女凄厉地喊出这个名字,林奕大为震惊,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石桥村村长傅彪。
“快看快看,那个‘石桥恶虎’又在打人了!”
这时,小巴车上的乘客们都被惨叫声吸引,纷纷站起身,伸长脖子争先恐后地往事发地望去。
……
此刻,在小巴车停靠站点不远处的一家五金店门口。
几名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壮汉正挥舞着钢管,暴打一对衣着朴素的中年夫妻。
这对夫妻看着四十多岁,此刻被打得蜷缩在地,满身伤痕。
那位老实巴交的丈夫扑在妻子身上,任由钢管像雨点般砸在自己身上。
妻子见丈夫被打得满头是血、快要失去意识,哭喊着向周围人群求救:“各位老少爷们,求你们了,帮我们报个警吧!不然我家掌柜的就要被这些人活活打死了!”
“报警?!我看你们他妈谁敢!”
见周围有些群众似乎想伸出援手,领头打人的傅彪目光凶狠地瞪向众人,恶狠狠地说:“这事跟你们没关系,别他妈自找不痛快,不然我弄死你们全家!”
傅彪凶名在外,这一声狠厉的威胁,让在场围观的人瞬间沉默下来,没人再敢轻举妄动。
大家都知道,傅彪向来言出必行。
你要是敢得罪他,他肯定会加倍报复。
到时候大不了赔点医药费,可你自己却要倒大霉,日后家里别想安宁!
所以不是大家没有良知,而是这个为祸乡里的恶人,他们实在得罪不起。
“哼,算你们识相!”
见自己一句话就震慑住了所有人,傅彪肥胖油腻的脸上露出一丝志得意满。
他一脚狠狠踹在王春花丈夫背上,狰狞地骂道:
“操你们祖宗的,还敢去县里面告我?我今天把话放这了,你们就算告到天边,石桥村也还是我说了算!”
“傅彪,你就是个畜生,你会遭报应的!”王春花泪流满面地哭喊。
“呵,我遭报应?”傅彪不屑地冷笑,“在这安云县,能让我傅彪遭报应的人,还他妈没出生呢!”
说罢,傅彪对身边的打手厉声下令:“把陈桂林这狗东西按住!不是喜欢告状吗?今天我就打断你的狗腿,看你以后还怎么去县里告!”
“傅彪,有本事冲我来!是我要去告状的,你打断我的腿吧!”
听到傅彪要打断丈夫的腿,王春花疯狂挣扎起来。
“别急,你们夫妻俩的腿,我全都要打断!正好让你们做一对瘸子夫妻,看你们日后还怎么告我的刁状!”
傅彪扬起手中的钢管,一脸嚣张残暴。
“唉,真是造孽啊!老天爷什么时候才能开眼,收了傅彪这个畜生!”
眼见王春花和陈桂林被死死按在地上,周围围观的群众们都不忍心地别过了脸。
“你们都给我瞪大狗眼看好了!谁敢得罪我傅彪,日后就是这个下场!”傅彪一边威胁围观人群,一边准备动手打断夫妻俩的腿立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颀长挺拔、仪表堂堂的年轻人奋力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怒气冲天地对傅彪大喝:
“傅彪,你想干什么?立刻放下手中的钢管!”
傅彪正想对这个不知死活多管闲事的人发雷霆之怒,可看清对方的脸后,先是满脸不可思议,随即换上一副假笑打招呼:“林书记,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啊!”
林奕冷冷瞪着他:“怎么,我回清河乡,还得向你汇报?”
“林书记您说笑了!您是乡领导,要汇报也该是我去给您汇报,哪敢劳烦您啊!”
傅彪不动声色地放下钢管,嬉皮笑脸地说:“说实话,我天天盼着您回来主持大局呢!现在看到您安然归来,我这心里总算踏实了。”
“傅彪,少跟我套近乎!立刻给我解释清楚,眼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奕眼中冒火地质问,“谁允许你对人民群众使用暴力?你到底是党员干部,还是黑恶势力头目?”
“这人是谁啊?竟然敢不给‘石桥恶虎’面子?”
“好像是我们新来的乡党委书记吧?”
“诶,还真是他!听说这位新书记姓林。”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有乡委书记出面,这对可怜的夫妻总算能逃过一劫了!”
“呵,那可不一定。傅彪的背景你们又不是不清楚?说不定这位新书记知道人家的靠山后,就不敢多管闲事了。”
林奕的突然挺身而出,让围观群众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声音虽不大,却足够让林奕和傅彪听得一清二楚。
傅彪见林奕当着众人的面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面色不善地威胁:
“林书记,基层工作可不比城里,我劝您还是少管闲事为好,免得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傅彪,你这是在威胁我?”林奕的目光冷了下来。
“林书记您是领导,我怎么敢威胁您呢?”
傅彪嘴角歪斜地说:“我只是给您个建议。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您何必多管这些闲事自找麻烦?”
“呵,照你的意思,你还是为我着想?”
林奕冷笑一声,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告诉你傅彪,清河乡不是法外之地,你也不是法外之人!今天这件‘闲事’,我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