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出差,把她俩闺蜜托我照顾。
结果那叫王倩的,指着我鼻子骂我是废物,把我当保姆使唤。
她傍的富二代男友更是嚣张,非要带我们去顶级会所,想看我付不起账的笑话。
可他不知道,他爹见了我,都得当场下跪。
他惊恐尖叫:“你敢得罪龙主?!”
那一刻,他女友的脸,比纸还白。
“陈阳,我临时要去邻市出差,大概三天。我的两个闺蜜,王倩和苏青,今天就到,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招待她们,千万
别怠慢了!”
老婆林雨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歉意。
我挂了电话,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一抹弧度。
结婚三年,我为了隐藏身份,在林家当了三年上门女婿,装了三年废物。
丈母娘的白眼,亲戚的嘲讽,早已是家常便饭。
只有林雨,是这个家里唯一给我温暖的人。
所以,她拜托我的事,我自然要办好。
更何况,是招待她那两个传说中的大学闺蜜。
我也只是个正常的男人。
下午三点,门铃响起。
我打开门,门口站着两个风格迥异的女孩。
一个穿着香奈儿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妆容,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和挑剔,正是王倩。
另一个则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素面朝天,气质温婉,对我礼貌地笑了笑,是苏青。
“你就是陈阳?”王倩上下打量着我,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呵,一个穿着几十块T恤的男人,林雨怎么会嫁给这种货色?】
我仿佛能听到她心里的声音。
我点点头,侧身让她们进来:“欢迎,小雨临时出差了,让我好好招待你们。”
苏青客气地说:“麻烦你了,陈阳哥。”
而王倩则理所当然地把行李箱往我面前一推,颐指气使地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箱子拿进去?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那姿态,仿佛我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而是她花钱雇来的佣人。
我心中冷笑一声,但脸上不动声色。
看在林雨的面子上,我不跟她计较。
我提起箱子,那重量让我眉毛一挑,里面怕不是装了金条。
“渴了,去给我们倒两杯水,要温的。”王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就开始刷,头也不抬地命令道。
苏青有些尴尬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倩倩,别这样,陈阳哥是小雨的老公。”
“老公?”王-倩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见,“一个吃软饭的废物罢了。苏青你就是太善良,跟这种人客气什么?他能娶到小雨,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做点家务不是应该的?”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
一股冷意从心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很好。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我倒了两杯水,放在她们面前。
王倩瞥了一眼,又不满了:“我让你倒温水,你这水都快凉了!会不会办事?重倒!”
我看着她那张刻薄的脸,气到发笑。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客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苏青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倩倩,别挑剔了,我觉得水温正好。陈阳哥,谢谢你。”
王倩还想说什么,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一看来电显示,脸上的刻薄瞬间变成了谄媚的甜笑:“喂,阿昊,你到啦?嗯嗯,我就在你嫂子家呢,快上来吧!”
挂了电话,她得意地瞥了我一眼,炫耀道:“我男朋友张昊来了,他可是张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身价几十亿。等会儿让他带我们去见见世面,也让你这个废物开开眼,知道什么叫上流社会。”
她的话音刚落,门铃再次响起。
王倩迫不及待地跑去开门,一个穿着一身潮牌,头发抹得油光锃亮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他就是张昊。
张昊一进门,目光就在我身上扫过,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碍眼的蟑螂。
他搂住王倩的腰,故意大声问道:“宝贝,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废物姐夫?啧啧,长得人模狗样的,可惜是个吃软饭的。”
王-倩笑得花枝乱颤:“阿昊,你别这么说,好歹给小雨留点面子。”
话是这么说,她眼里的鄙夷却更浓了。
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指节轻轻敲击着膝盖,眼神平静如水。
【跳梁小丑,开始你们的表演。】
张昊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精致的礼盒,递给王倩:“宝贝,送你的,百达翡丽的新款。”
接着,又拿出一个递给苏青:“苏青美女,初次见面,一点小礼物。”
王倩和苏青都收了礼物。
唯独我,像个透明人一样被晾在一边。
张昊仿佛这才看到我,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哎呀,忘了你还在这儿。不好意思啊陈阳,我这没准备你的礼物。不过想来也是,你这种人,估计连百达翡丽是什么都不知道吧?送你也是浪费。”
他说完,和王倩对视一眼,两人爆发出刺耳的哄笑。
那笑声,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耳朵。
我缓缓站起身,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开始加速。
“为了庆祝我们倩倩和苏青来海城玩,今天我做东,请大家去‘帝王阁’吃饭!”张昊搂着王倩,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宣布。
帝王阁?
海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人均消费六位数起步,而且只接待会员。
张昊显然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彰显他的财力和地位,顺便彻底地羞辱我。
王倩立刻兴奋地尖叫起来:“哇!阿昊你太棒了!我早就想去帝王阁了!”
她转头看向我,下巴抬得高高的,用一种施舍的口吻说:“废物,听到了吗?今天算你走运,带你去见识一下真正的有钱人是怎么生活的。你可得记住了,这顿饭,你这辈子都吃不起。”
我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那股被压抑了三年的戾气,终于开始翻涌。
我笑了。
“好啊。”
我轻轻吐出两个字,眼神里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那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