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小院的怨毒话语刚落,院墙外老槐树上的阴影里,一道纤细身影便悄无声息地退去。那是沈微婉安插在侯府的眼线春桃,她借着洒扫的名义潜伏在附近,将刘氏母女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此刻攥紧了手中的扫帚,脚步轻快地往汀兰水榭赶去。
此时的汀兰水榭内,沈微婉正为柳氏调配安神汤药。碧月守在一旁,低声汇报着府中近日的动向:“小姐,刘姨娘昨日让心腹婆子偷偷出府了一趟,回来时神色慌张,不知与外面的人密谋了什么。”
沈微婉搅动药勺的动作未停,眸光微沉:“看来是按捺不住要动手了。”话音刚落,春桃便推门而入,神色凝重地屈膝行礼:“小姐,奴婢有要事禀报,刘姨娘和沈玉柔的计谋,奴婢都听清了。”
待春桃将“茶楼下药、车夫毁清白”的毒计复述一遍,碧月顿时怒不可遏:“这对母女简直丧心病狂!竟然想出如此龌龊的法子来害小姐!”柳氏也惊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沈微婉的手:“微婉,这可如何是好?你可千万不能中了她们的圈套!”
沈微婉放下药勺,扶着柳氏坐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娘放心,她们这点伎俩,还伤不到我。既然她们想设局害我,那我便顺水推舟,让她们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春桃,你可知刘姨娘提到的茶楼是哪一家?”
“回小姐,奴婢隐约听到她们提及‘清风楼’,说那里地处闹市边缘,二楼有僻静雅间,方便行事。”春桃回道。
“清风楼……”沈微婉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地方。碧月,你立刻去查清风楼的底细,尤其是二楼雅间的布局,再去联系暗卫,让他们盯紧刘姨娘的那名心腹婆子,看看她会去接触哪个车夫。”
“是,小姐!”碧月领命,立刻转身离去。
柳氏仍有些担忧:“微婉,要不我们直接将此事告知侯爷?让侯爷惩治她们母女?”
“娘,侯爷向来重脸面,此事若是闹开,无论真假,都会有损沈家名声。”沈微婉轻声道,“更何况,仅凭春桃的一面之词,刘姨娘定然不会承认,反而会倒打一耙,说我们故意诬陷。不如我们将计就计,让她的毒计败露在自己身上,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她想抵赖都难。”
柳氏闻言,虽仍有担忧,却也明白沈微婉的考量,只能点头道:“娘都听你的,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沈微婉安抚地拍了拍柳氏的手,随后便开始细细谋划。她深知刘姨娘母女急于复仇,定会尽快动手,必须在她们布局完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另一边,禁足小院里,刘姨娘已通过收买的仆妇,联系上了府外的一个旧识。那仆妇名叫张妈,是刘姨娘嫁入侯府时带来的陪房,对她忠心耿耿。此刻,张妈正压低声音在刘姨娘耳边回话:“姨娘,外面都安排妥当了。清风楼二楼的‘雅兰阁’我已经订好了,那间雅间有个侧门,方便后续行事。我还找了城西的王二,他是个车夫,家里欠了巨额赌债,只要给他五十两银子,他什么都愿意干。”
刘姨娘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五十两?太多了。”
“姨娘,这王二虽然贪财,但做事还算牢靠。”张妈连忙道,“而且此事风险极大,若是不给足银子,怕他中途反悔,或者事后泄露消息。”
刘姨娘沉吟片刻,咬牙道:“好,就给五十两!不过要分两次给,事成之后再付剩下的二十五两。另外,你去药房买些‘迷情散’来,记住,要那种无色无味、药效强劲的,确保沈微婉喝下去后,立刻昏迷不醒,任人摆布。”
“是,姨娘,奴婢这就去办。”张妈躬身应道,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如何将沈微婉骗到清风楼?她近日行事谨慎,怕是不会轻易出府。”
刘姨娘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让她主动出府。你只需按我说的,把后续事宜安排妥当即可。”
张妈离开后,刘姨娘走到沈玉柔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阴狠地说:“玉柔,你放心,娘已经安排好了。不出三日,沈微婉就会身败名裂,到时候,她只能出家当姑子了。”
沈玉柔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与怨毒:“娘,你真的有把握吗?万一……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不会失败的!”刘姨娘语气坚定,“沈微婉那个小蹄子,自以为聪明,实则愚蠢得很。娘已经想好了说辞,定会让她乖乖走进我们设下的圈套。”
次日清晨,沈微婉刚为柳氏施完针,便有一个陌生的小丫鬟前来传话,说是侯府旧友家的小姐,有要事想在清风楼与她相见,还递上了一封书信。沈微婉打开书信,只见信上字迹娟秀,写着“听闻小姐医术高明,小女家中有一长辈身患顽疾,久治不愈,想请小姐出手相助,因事关私密,故约在清风楼雅兰阁相见,望小姐赏光”。落款是“林氏女”。
沈微婉一眼便看出,这书信上的字迹刻意模仿了大家闺秀的风格,却隐隐带着几分刻意为之的生硬,显然是伪造的。她心中冷笑,刘姨娘果然动手了。
“这位林小姐是哪家的旧友?我怎么从未听闻?”沈微婉故作疑惑地问道。
那小丫鬟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颤:“回……回小姐,我家小姐说,是早年与老夫人相识的旧友,小姐或许不曾知晓。我家小姐说了,此事关乎长辈性命,还请小姐务必赏光,她会在雅兰阁静候小姐。”
沈微婉故作犹豫片刻,点了点头:“既然是关乎长辈性命的大事,那我便去一趟,你先回去禀报你家小姐,我稍后便到。”
小丫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躬身行礼:“多谢小姐!小女在此谢过小姐大恩!”说罢,便匆匆离去。
碧月在一旁急道:“小姐,这明显是刘姨娘设下的圈套,你怎么还答应去?”
“我若不答应,岂不是让她们起疑?”沈微婉淡淡道,“既然她们想让我去清风楼,那我便遂了她们的愿。只是,去的人,未必是我。”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碧月,你立刻去将我之前备好的那套男装取来,再找个身形与我相似的丫鬟,让她换上我的衣服,假扮成我去清风楼。”
“小姐,你是想让丫鬟替你去?可万一那丫鬟有危险怎么办?”碧月担忧道。
“放心,我会安排暗卫暗中保护她。”沈微婉道,“那丫鬟只需在雅兰阁待片刻,假装喝下茶水后‘昏迷’过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暗卫处理。另外,你去通知暗卫,让他们提前在清风楼雅兰阁的侧门附近埋伏好,等王二出现后,不要立刻动手,先将他引到雅兰阁,再想办法将沈玉柔也弄到雅兰阁去。”
“小姐,你是想让沈玉柔代替你……”碧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有些犹豫,“可沈玉柔被禁足在小院里,怎么才能把她弄到清风楼?”
“这就要靠刘姨娘自己了。”沈微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刘姨娘一心想让沈玉柔亲眼看着我身败名裂,定会想办法把她从禁足小院弄出来,带到清风楼附近。我们只需在半路上动手,将沈玉柔弄晕,再送到雅兰阁即可。”
安排妥当后,沈微婉便让身形与自己相似的丫鬟春杏换上了自己的素色襦裙,又仔细叮嘱了她一番注意事项。春杏虽是丫鬟,却胆识过人,闻言立刻点头道:“小姐放心,奴婢定不会让小姐失望。”
午时刚过,春杏便按照约定,独自一人前往清风楼。此时的清风楼内,早已人来人往,张妈假扮成雅间的侍女,守在雅兰阁内,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壶茶水和两碟点心,茶水中早已被她下了“迷情散”。
春杏走进雅兰阁,故作疑惑地环顾四周:“林小姐何在?”
张妈立刻走上前,脸上堆起假笑:“沈小姐稍等,我家小姐去了趟茅房,很快就回来。小姐一路辛苦,先喝杯茶水歇歇吧。”说着,便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春杏面前。
春杏按照沈微婉的吩咐,没有立刻接过茶水,而是故作谨慎地问道:“这茶水……干净吗?”
张妈心中一紧,随即又笑道:“小姐说笑了,我们清风楼的茶水都是上好的山泉泡的,绝对干净卫生。”
春杏“哦”了一声,伸手接过茶杯,假装喝了一小口,随即皱了皱眉,捂住肚子道:“这茶水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肚子疼?”说罢,便身子一软,倒在桌子底下,假装昏迷过去。
张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连忙走到门口,对着外面使了个眼色。早已在侧门等候的王二,立刻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王二是个身材粗壮的汉子,脸上带着几分猥琐的笑容,搓着手问道:“人搞定了?”
“搞定了,快动手!”张妈压低声音道,“记住,完事之后立刻从侧门离开,到城西的破庙去拿剩下的银子。”王二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快步走到桌子底下,就要去拖春杏。可就在这时,雅兰阁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几名黑衣暗卫瞬间冲了进来,将王二团团围住。
王二大惊失色,连忙后退一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张妈也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要跑,却被一名暗卫一把抓住,按倒在地。
“把他们先绑起来,看好了。”为首的暗卫冷冷道,随即对身边的一名暗卫使了个眼色。那名暗卫立刻转身离去,前往接应埋伏在侯府外的同伴。
此时的侯府外,刘姨娘果然按照沈微婉的猜测,想办法将沈玉柔从禁足小院弄了出来。她买通了看守小院的仆妇,谎称要带沈玉柔去城外的寺庙上香,为她祈福消灾,实则是想带她去清风楼附近,让她亲眼看着沈微婉身败名裂。
沈玉柔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裙,被刘姨娘的贴身丫鬟搀扶着,偷偷从侯府的后门溜了出来。刚走到街角,便有两名黑衣暗卫突然出现,手中拿着沾有迷药的手帕,快速上前,捂住了沈玉柔和那名丫鬟的口鼻。两人来不及挣扎,便立刻昏迷了过去。
暗卫将昏迷的沈玉柔扛在肩上,又将那名丫鬟扔在街角的草丛里,快速朝着清风楼的方向赶去。不多时,便将沈玉柔带到了清风楼的雅兰阁内。
为首的暗卫看了一眼昏迷的沈玉柔,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把她放到桌子旁边,解开她的衣衫,弄乱她的发髻,再把王二带过来。”
暗卫们立刻照做。很快,沈玉柔便被摆成了一副衣衫不整、昏迷在地的模样。王二则被暗卫拖到了沈玉柔身边,强行让他抱住沈玉柔。
一切准备就绪后,为首的暗卫让人将春杏带下去,又让人去请了清风楼的掌柜和几名可靠的客人前来作证。
清风楼的掌柜得知雅兰阁内出了事,连忙匆匆赶来。当他看到雅兰阁内衣衫不整的沈玉柔和被绑在一旁的王二、张妈时,吓得脸色大变,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
“掌柜的,你来得正好。”为首的暗卫冷冷道,“这两人合谋下药,意图玷污良家妇女,幸好被我们及时发现。你和这几位客人都是证人,稍后官府的人来了,还请你们如实作证。”
几名被请来的客人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见状纷纷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他们虽不知这昏迷的女子是谁,但光天化日之下,在茶楼内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实在是令人不齿。
不多时,官府的人便赶到了清风楼。为首的是京城的捕头李大人,他接到暗卫的通报后,立刻带着手下赶来。李大人走进雅兰阁,看到里面的场景,也是一惊,随即开始询问情况。
张妈被吓得魂飞魄散,不等李大人细问,便哭着将刘姨娘指使她设下毒计,意图玷污沈微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王二也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点头附和,承认自己收了银子,想要玷污“沈微婉”。李大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没想到,此事竟然牵扯到了永宁侯府的小姐。他让人将张妈和王二押起来,又走到昏迷的沈玉柔身边,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女子虽然衣衫不整、发髻凌乱,但容貌依稀与永宁侯府的二小姐沈玉柔有些相似。
“这昏迷的女子是谁?”李大人问道。
为首的暗卫上前一步,低声道:“李大人,此女便是永宁侯府的二小姐沈玉柔。”
李大人闻言,更是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被玷污的竟然是沈玉柔自己。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就在这时,沈玉柔缓缓醒了过来。她头痛欲裂,睁开眼睛,看到周围围了这么多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顿时大惊失色,尖叫起来:“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的衣服怎么回事?”
当她看到被绑在一旁的张妈和王二时,更是脸色惨白,瞬间明白了什么。她猛地爬起来,指着张妈,声音尖利地喊道:“是你!是你害我的!我娘呢?我娘在哪里?”
张妈不敢看沈玉柔的眼睛,低下头,小声道:“二小姐,奴婢……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沈玉柔歇斯底里地喊道,“是不是沈微婉?是不是她害我的?”
“不是沈小姐,是……是姨娘让奴婢做的。”张妈低声道。
沈玉柔闻言,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竟然是自己的母亲,亲手将她推入了这般屈辱的境地。
就在这时,沈微婉带着碧月,缓缓走进了雅兰阁。她看到眼前的场景,故作惊讶地捂住嘴:“这……这是怎么回事?二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衣服怎么……”
沈玉柔看到沈微婉,眼中瞬间充满了怨毒,疯了一般朝着沈微婉冲过去:“沈微婉!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是你设计陷害我!”
碧月立刻上前一步,拦住了沈玉柔,冷冷道:“二小姐,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家小姐好心前来赴约,却没想到看到这般场景。明明是你和张妈、王二合谋,意图陷害我家小姐,结果却自食恶果,怎么反而怪罪到我家小姐头上?”
“我没有!我没有陷害你!”沈玉柔尖叫道,“是我娘!是我娘让张妈做的!是她想陷害你,结果却害了我!”
李大人见状,连忙让人将沈玉柔拦住,沉声道:“二小姐,事到如今,你还是如实交代吧。张妈已经全部招供了,是你娘刘姨娘指使她下药,意图玷污沈微婉小姐,结果不知为何,被玷污的却是你。”
沈玉柔瘫坐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怨毒。她终于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母亲复仇的工具,如今却落得这般屈辱的下场。
“把她们都带回官府,严加审讯!”李大人沉声道。
捕快们立刻上前,将沈玉柔、张妈和王二都押了起来,朝着官府的方向走去。清风楼内的客人见状,纷纷议论纷纷,看向沈玉柔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与嘲讽。沈微婉站在雅兰阁内,看着沈玉柔被押走的背影,眼中没有丝毫波澜。这是她们母女应得的下场,若不是她们一心想害自己,也不会落得这般境地。
“小姐,我们也回去吧。”碧月轻声道。
沈微婉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清风楼。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驱散不了她心中的寒意。她知道,经过此事,刘姨娘和沈玉柔彻底完了,但这并不代表她的复仇之路就此结束。萧景渊和镇国公还在虎视眈眈,围猎大典的风暴即将来临,她必须尽快做好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
回到侯府后,沈微婉立刻将此事告知了侯爷。侯爷得知后,勃然大怒,他万万没想到,刘姨娘竟然敢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还连累了沈玉柔,丢尽了侯府的脸面。他立刻下令,将刘姨娘关在自己的院落里,严加看管,不准任何人探视。
而沈玉柔,则被官府押入了大牢。经过审讯,官府确认了刘姨娘指使张妈、王二陷害沈微婉的事实,沈玉柔虽未直接参与,但也是知情者。最终,官府判处刘姨娘终身禁足,张妈和王二被判流放三千里,沈玉柔则哭哭唧唧的,内心担心三皇子连让妾都不愿自己了。
消息传出后,京城里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没想到,永宁侯府的二小姐竟然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永宁侯府的名声也因此一落千丈。萧景渊得知此事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庆幸。厌恶的是沈玉柔的不堪,庆幸的是自己没有娶她为妃,否则定会被她连累。他立刻让人去官府打点,与沈玉柔彻底撇清关系,生怕此事影响到自己的夺嫡之路。
汀兰水榭内,沈微婉正为柳氏梳理头发。柳氏看着镜中的女儿,眼中满是心疼与欣慰:“微婉,这次多亏了你,才能化险为夷。只是,看到玉柔落得这般下场,娘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娘,这是她们母女应得的下场。”沈微婉轻声道,“若不是她们一心想害我,也不会落得这般境地。我们不必为她们感到惋惜。”
柳氏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只是经过此事,侯府的名声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以后怕是很难在京城里立足了。”
“娘放心,我会想办法重振侯府的名声。”沈微婉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而且,萧景渊和镇国公的阴谋还未败露,我们必须尽快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围猎大典。只要我们能在围猎大典上揭穿他们的阴谋,助太子殿下稳固地位,侯府自然能恢复往日的荣光。”
柳氏看着女儿眼中的坚定,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小丫头了。她相信,在女儿的带领下,侯府一定能度过这次危机。
夜色渐深,沈微婉站在窗前,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她知道,刘姨娘和沈玉柔的倒台,只是她复仇之路的一个小插曲。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更强大的敌人。但她不会害怕,也不会退缩。为了前世的血海深仇,为了守护身边的人,她定会拼尽全力,与萧景渊和镇国公周旋到底。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她,已经做好了迎接风暴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