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更新时间:2025-12-22 14:47:11

只剩一间房子,当然是看他们鹬蚌相争了。

看看他们疼爱的好儿子好女儿,在面对仅剩的屋子时,是大度地让出来,还是把他们赶出去。

就像他们当初对蝉衣做的那样。

从大胡子住的院子出来,陆仲北径直朝草药站走去。

昨天拿走钱,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了。

他得去草药站外面守着,不能让他们找蝉衣的麻烦。

本来蝉衣就因为之前的事情想和自己离婚,要是陆家人再凑上去碍眼,他就真没媳妇儿了。

紧赶慢赶,许蝉衣到单位的时候还是迟到了两分钟。

看到她来上班,其他同事或多或少都往她这儿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过敢来问的,也只有一直和许蝉衣不太对付的李芳芳。

“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许蝉衣将私人物品放进柜子,换上草药站的罩衣褂子,淡淡道,“没请假当然要来。”

李芳芳嘴角下撇,“站长对你可真好,昨天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就让你回家休息了,换成我们,哪有这样的待遇。”

许蝉衣点点头,“你也可以请假,这样的待遇扣钱就有。”

听到会扣相应的工资,李芳芳这才满意,但说话还是带刺,“说请假就请假,我们可没你潇洒,没有几个汉子帮忙养家。”

听到李芳芳这话,好几个竖着耳朵偷听的同事倒抽一口凉气。

这种事都敢跑到当事人面前说?

许蝉衣倏地转头看着李芳芳,神色冷下来,“没有依据的话最好别瞎说,免得祸从口出。”

从她进草药站开始,李芳芳就一直明里暗里针对自己,总是挑拨她和同事的正常相处,说她进草药站是走了后门。

“对啊李同志,许同志她丈夫都说了孩子是他的,你一个外人还能比当爹的都清楚?”

“就是就是,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蹦跶个啥,成天只知道找小许麻烦,有那时间还不如好好认认药材,免得又抓错药被病人投诉。”

李芳芳眼里划过不满,凭啥每次他们都替姓许的说话。

他们说得再怎么义正严辞,还不是想借此巴结给许蝉衣开后门的陈站长。

要不然他们怎么不帮自己而是帮许蝉衣?

李芳芳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眼神中夹杂着兴奋,阴阳怪气道,“我哪敢瞎说啊,她婆婆和小姑子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听到回答,许蝉衣反而冷静下来,笑着问她,“还有呢,你还知道什么?你说得这么肯定,想来知道奸夫是谁了。”

李芳芳愣了愣,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找不到,“当然,咱们镇上谁不知道你婚前不检点!”

许蝉衣不为所动,镇定追问,“哦,那你说说奸夫是谁。”

李芳芳哪知道谁是奸夫啊,她也就是听吴秀英几人这么说。

见她不回答,许蝉衣摇摇头,“啧啧,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纯粹是胡言乱语啊。”

李芳芳哪能愿意被看扁,脖子一梗,信口胡诌了个耳熟的名字,“我当然知道,你的奸夫就是周建国!”

许蝉衣差点儿笑出声,她都不知道自己还和这人扯上关系。

还没等她追问,其他同事先替她问了,“周建国?你说的是卫生局的周建国?”

李芳芳愣了一下,双眼呆滞。

还真有叫周建国的人啊?

她胡诌的。

刚想否定,许蝉衣先声夺人,“好啊,我正想找人替我作证周建国非礼我呢,你可得帮我作证。”

许蝉衣边说边往外走,气势汹汹的模样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尤其是李芳芳。

“等等,什么作证?”李芳芳惊慌失措,推开挡路的同事就要去拉许蝉衣。

许蝉衣哪能让她拦下,反手抓住她,感动地说,“芳芳你为人真是又热情又讲义气,知道我要去找公安举报,还主动要和我一起去,走吧,谢谢你啊。”

说着,许蝉衣拽着李芳芳就要朝派出所走。

李芳芳见她真要拉自己去报案,赶忙抓住柜子,“你快撒手,我不去!”

许蝉衣咬着唇,眉眼楚楚可怜,“求求你了,只有你能帮我作证了,你不是说看到周建国是我奸夫了吗,你得替我作证,我肚子里的孩子还要找他负责呢。”

其他人听到这话,彻底惊呆了,哪里还有心思工作,全都看了过来。

李芳芳使劲挣扎,想要甩开许蝉衣,扣在柜子上的那只手青筋都冒出来了,就怕一个不小心被她拉到派出所去。

“我不去,我瞎说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芳芳声嘶力竭,赶紧哭着解释,就怕慢了一步真闹到派出所去。

“我胡说八道的,我根本不知道你有没有奸夫——”

许蝉衣松开手,李芳芳力度太大瞬间跌坐到地上。

担心许蝉衣又来拉她作证,李芳芳双脚蹬着地往后滑行一大截,屁股都快和地面擦出火花了。

看着李芳芳眼泪鼻涕一起流的埋汰样儿,众人往后退了又退。

刚才这一出大伙儿算是看明白了。

关于许蝉衣的奸夫谣言全是李芳芳胡诌的。

这时,陈站长走到门口,黑着脸,语气严肃的拷问,“你不是亲口说你看见了吗,怎么让你帮忙作证又不敢去呢?”

看到站长,看戏的众人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不敢摸鱼。

许蝉衣没走,奸夫的事情必须说明白。

要是不来个狠的,李芳芳这种人不会长记性。

真让她一直到处嚷嚷,说的多了,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自己有姘头奸夫。

到那个时候自己再去和别人解释,就算跑断腿说破嘴都没用。

别人只会先入为主,信了李芳芳的说辞。

李芳芳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陈站长的眼睛,咕哝道,“没,没看见。”

许蝉衣转身面向陈站长,将今天的事完完整整客观陈述了一遍。

陈述完,许蝉衣看向草药站的所有人,“其他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男女关系我不敢不计较,万一别人以为是真的,我和我的孩子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会被人剃阴阳头,会被拉去游街,所以这件事上,我必须计较。”

“至于孩子,我敢对天发誓,这就是我和我丈夫的孩子,我根本就不认识周建国这个人,李芳芳同志要是不信,咱们可以到派出所,让公安找周建国同志来当面对质。”

“另外,我不觉得今天这事是小事,是同事间闹别扭,李芳芳同志她是要把我往死路逼。”

“今天她能栽赃陷害我,明天她就敢栽赃陷害其他人,这样的歪风邪气绝对不能助长,不然谁让她看不顺眼,谁就是下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