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第99次向我求婚，我一如既往的拒绝。
他面上依旧宠溺：「没关系，等我下一次。」 周围一片羡慕声： 「叶瑾辰真的好爱啊，先不说时鸢她破产的家、自杀的爸妈，现在她都成了瞎子，叶瑾辰还把她当大小姐来宠。」 我低头苦笑。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99次求婚，不过是他向别人的求婚彩排。 如今的他经验丰富，第100次求婚，他志在必得。 叶瑾辰更新了朋友圈： 【救命！某人还是不满意这次求婚，一怒之下要回国揍我！】 他的白月光在下面评论： 【我等着看你表现。】 我默默点了个赞。 给一个神秘号码发送了一条短信去：「我的尸体还有多久准备好？」 1 门外传来动静，叶瑾辰捧着一束玫瑰失落地进屋。 见了我，他蹙着眉质问我为什么到家不给他电话，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我还没开口，他又烦躁地说：「一个个都想担心死我。」 他的语气带了几分迁怒。 我勾起嘴角，不经意问：「我看你走得匆忙，是遇上什么要紧的事吗？」 他一顿，轻描淡写地说：「我发小说要来见证我的求婚。」 我瞬间了然，他又接不到人。 「结果又耍我。但我一想到她人生地不熟，还是个小路痴，还是会心软。」 即便抱怨，但一提到她，他眼里就不自觉含笑。 我轻笑一声，打断问：「好像每次求婚都少不了你这位发小的戏份。」 他呼吸一滞，反问道：「热热闹闹的不好吗？」 「如果我说不喜欢呢？」我颇为认真地问。 叶瑾辰盯了我一会，冷声问：「你是不满意求婚，还是不满意她？」 我沉默了半晌，低声问：「如果都有呢？」 他的那位发小，虽然人在国外，却像是会远程操控，可以随时指挥人。 诸如让他换掉我喜欢的婚纱，或者让其他人藏起他的戒指、他的礼服等等。 当然也少不了让人来找我茬，或是故意砸掉我身旁的香槟塔让我受伤等等。 求婚结束后，一些尽是我出丑的视频，还会以飞快的速度传遍整个圈子。 叶瑾辰声音骤然阴沉：「时鸢你是不是还瞧不起我？」 「也是，」他冷笑一声，「我怎么比得上你们时家的财大气粗，毕竟以前围在你身边的全是天之骄子。」 「但是，」他语气冰冷，提醒我残忍的事实，「那都是过去时。时家没了！」 我眼神暗淡，低着头掩饰苦涩。 我家破产有五年了。 那年我爸承受不了巨额负债自杀，我妈也跟着他走了。 最后叶瑾辰他爸，以前我们家的管家，收留了我。 见我不吭声，叶瑾辰又似乎有些不忍，安抚道： 「我知道你大小姐脾气，但在我这里人人平等，你懂事点。」 他的语气像是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我静静地问：「你记得你这是第几次求婚了吗？」 他沉默了片刻。 我又问：「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第100次就......」 他有些不耐，打断我说：「下次求婚我问问你建议总行了吧。」 说完他径直上楼。 我自嘲一笑，心脏有些酸涩。 当年他说，第100次求婚后，我们就领证。 他明明知道的，但他不肯承认。 手机震动，传来一条消息：「尸体能在他第100次求婚前搞定。」 突然对方又问：「他还不知道你恢复视力吧？」 我垂下眼眸。 恢复视力已经有一个月了，叶瑾辰还不知道。 我原本想在求婚的时候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只是后来觉得，没这个必要了。 2 叶瑾辰的朋友圈又更新了：【第100次求婚倒计时：10天。】 评论底下有人打趣：「这次该换对象了吧？」 他没解释，也没否认。 但见人发来他那发小兼白月光的喜好时，他回了个「感谢」。 我低头嗤笑，思绪飘到了从前。 我和叶瑾辰也算得上青梅竹马。 大学时他向我表白过，但我爸发现后直接替我拒绝。 我爸看不上他，总觉得他心思过多。 后来他说：「给我时间，我向你证明我的真心。」 5年99次求婚，铁柱都能磨成针，何况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在不记得第多少次求婚时，我再一次感动地说：「我愿意。」 他也一脸动容地说：「但我配不上大小姐，我得求够100次婚。」 我从前真的以为，他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了吧。 直到我得知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白月光。 我才明白，求婚100次，对我就是个巨大的骗局。 楼上突然传来大大小小的声响。 叶瑾辰跑上跑下的收拾客房。 我苦笑一声。 就连他的白月光要住进来，他也没打算通知我一下。 门铃响起，我还没起身，叶瑾辰冲了下来。 打开门，一个女人扑了进来。 叶瑾辰眼疾手快地抱住她，笑开了颜。 女人「啵」的几声，他的脸上贴满了红唇印。 就像他带回来的玫瑰一样，鲜艳又热烈。 「阿辰，惊喜吗？」她双手双脚盘在他身上。 贾静芙，他的白月光。 叶瑾辰紧紧地抱着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声音沙哑地开口：「我去机场发现没有你说的航班，我以为你又开玩笑。」 「我坐另一班呀，想给你个惊喜。」她娇嗔道。 叶瑾辰依旧没把她放下来。 直到跟沙发一角的我对视，他尴尬地放下她。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时大小姐吗？」贾静芙悠悠地开口。 「哦对不起时大小姐，听说你瞎了眼，看不见我。」她故作愧疚地说。 「没事的，你向来口直心快没有恶意，时鸢不会怪你的。」叶瑾辰安抚她，又像是在警告我。 我垂眸不语。 当初又是谁听不得别人在我面前说一个「瞎」字的？ 我的眼睛不是天生瞎的。 在时家破产后，叶瑾辰带我去滑雪解闷。 遇上雪崩，他毫不犹豫冲下来救我。 后来我把唯一的护目镜让给他，伤了眼睛。 曾经他那群朋友不小心喊了「瞎子」，他一拳又一拳，差点把人打死。 如今在他白月光面前，倒是无所谓了。 「对了，我是贾静芙，阿辰最好的发小。」她挑眉一笑，像是等着我变脸似的。 她又无辜问：「阿辰你会不会怪我打断你跟时大小姐的求婚呀？」 叶瑾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避开重点：「喊她时鸢就好。」 「哦，听说大小姐家里破产，好像父母还自杀了。」她说完对我惊呼，「对不起，又戳你痛处了。」 我欣赏完她的嘴脸，也故作惊讶地开口： 「阿辰，听说你有个瞎了眼的白月光也是喊这个名字？据说她嫌弃你穷就跟着其他男人出国？」 3 叶瑾辰瞳孔一震，一脸错愕。 我莞尔一笑，当初我听闻他白月光的故事，也是一样的表情。 他那文绉绉的日记里说： 【我恨贾静芙。一个为了所谓前程跟其他男人出国的女人不值得我惦记！】 【若是贾静芙看见我被拒婚100次，还坚持求婚，会不会后悔错过我？】 【其实时鸢还是很好的，是个单纯的大小姐。】 他一口一句对她的恨，偶尔对我的赞，让我心如刀割。 贾静芙瞬间红了眼：「是谁说的呀？我有这么不堪吗？」 「时鸢！」叶瑾辰咬牙喊我的名字。 「不好意思，我也是听你朋友说的。」我一脸慌张，又不经意提了几个名字。 都是嘲讽过我的人，贾静芙的塑料闺蜜。 这个圈子总少不了嫉妒她又爱慕他的人。 「你还污蔑我的朋友？」贾静芙掉起眼泪。 生怕他们不信，我递过平板。 叶瑾辰大怒，一把甩开我的平板。 我有些惋惜：「这是你送我的。」 「这是平板的问题吗？这么抠搜，我缺你吃的喝的了吗？道歉！」 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我不想争执，干脆地开口：「是我的错。」 他一愣，还要开口，贾静芙故作大方道：「算了，带我看看房间吧。」 「看在阿芙份上不跟你计较。」他瞪了我一眼，没拒绝她的求抱，抱着她上楼。 「我知道你恨我当年出国，但恨就是爱，是吗？」贾静芙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 叶瑾辰没有回复，但也没有拒绝她的吻。 我面无表情地退出监控。 是啊，说多了恨，就代表还爱着。 不过，看上对方房间这戏码真是老套。 他忘了我房间的监控。 这监控是他担心我一个人常常躲在房间，就替我装在床头柜方便随时跟我聊天。 也许他记得，但觉得无所谓。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还意犹未尽地下楼，见了我又冷下脸：「阿芙说一楼方便你出入......」 「嗯，楼上适合你们故友重逢。」我勾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 他脸色微变，想拉住我的手，我下意识躲开。 他一愣，突然笑了：「大小姐吃醋了吗？」 若是以前，我可能会顺势撒个娇。 现在，我只觉可笑。 他轻叹一口：「她应该住不久，也不知她能住多久。」 见我没说话，他揉揉我的头说：「那我去给你们换一换房间。」 他自顾自地收拾起来。 叶瑾辰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做起家务来井井有条。 过去他能把瞎子的我照顾得很好，如今他就能替别的女人安排得很妥当。 只是他身上的人夫感，不会再让我心跳加快。 凌晨他的朋友圈格外活跃：【我的玫瑰住进来了。】 【她夸我的玫瑰纹身比腹肌还好看。】 【怎么才能让我的玫瑰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的心像是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玫瑰刺。 「除了公司和房子，其他都处理好了。」手机震动，传来消息。 我望着这房子，眼神晦暗。 4 叶瑾辰的朋友圈今日又更新了：【第100次求婚倒计时：3天！】。 这几日他一如既往的贴心。 一日三餐定时打电话，每天出门、进门一个拥抱。 关于我对婚礼的需求，他这一次也全记在本子上。 全然忘记我的每个回答早就说过不止99次。 过去的99次求婚，更像是为他这第100次求婚而排练。 他真正想要的求婚对象，不是我。 门外传来嬉笑声，贾静芙挽着叶瑾辰的手臂进来。 见我捣鼓插花，她撒娇道：「阿辰，我好喜欢院子里的玫瑰啊！」 叶瑾辰一顿，不自在地看向我。 「是洋桔梗，阿辰每天都会送我一束。」我若无其事纠正道。 心底是止不住的嗤笑。 以前瞎了的时候我会安慰自己说，男人分不清玫瑰和洋桔梗挺正常。 直到听见他筹备婚礼前的那句「不要洋桔梗，要玫瑰」。 我才意识到，我就是个笑话。 我又熟练地对叶瑾辰念着台词：「今日工作辛苦了。」 贾静芙酸溜溜地开口：「我真羡慕时大小姐的日子啊，但你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就算眼瞎了但总能找到工作吧？」 我轻笑一声，问叶瑾辰：「公司的股份应该够我养老吧？」 叶瑾辰点头，正要开口。 贾静芙突然掉起眼泪：「时大小姐今日是在炫耀吗？我一没男人送花，二没公司，三没股份。我这辈子永远都比不上你，行吧？」 叶瑾辰着急地安抚她：「没有谁比谁差。」 他又对着我黑下了脸：「时鸢你能不能不要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里没人欠你的！你信不信我拿回股份？」 他这个黑脸，跟当初看我低头求人签下订单时，一模一样。 人人都说我能持有叶家的股份，是我的福气。 可他们不知，我也不是吃白饭的。 叶瑾辰创业之时，我拿出我小时候的积累给他，他拒绝了，说不能吃软饭。 但他事业起步困难，我这个瞎子不知为他折了多少腰。 时家破产我最不缺的是仇家，他们巴不得我低头去求。 那时的他黑着脸发誓：「我迟早有一天会让这些高高在上的人跟你低头的。」 他也确实把公司做起来，为了感谢还给了我股份，让我安心在家当大小姐。 可现在想来，他还没有那一瓶又一瓶的酒懂我的满心苦涩。 「道歉！」他厉声道。 我勾起嘴角：「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用道歉，都怪我，我就不该回国的！祝你们百年好合。」贾静芙哭哭啼啼冲出去。 他连忙抱住她，她还要说些什么气话的时候，他直接上嘴去堵。 没有什么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他以前也这样对过我。 我一阵恶心，袖子不经意带过花瓶。 「砰」的一声，碎了一地。 叶瑾辰吓了一跳，推开她，一把抱起我。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他紧张兮兮地检查我的腿。 正要抱我回离开时，贾静芙尖叫一声。 他再次吓了一跳，我猛地被放下，踩在了一地的碎片上。 叶瑾辰神色紧张地捧着贾静芙的手：「别动，你流血了。」 「我穷苦人家就是心疼这玫瑰。」她哭得梨花带雨。 「这花能有你命值钱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痛感神经比别人厉害！」他一脸心疼怒喊，抱着她去医院。 我沉默了半晌，翻出一个点火机，缓慢地走到院子。 满院子的玫瑰，很快被烧起来，花丛一角吸引了我的视线。 「时鸢！你干什么！」一声怒吼响起，叶瑾辰用力地扯开我，脚底刺痛让我打了个颤。 「你怎么敢烧了我们的花！」叶瑾辰一脸心疼，着急地灭火。 「我不喜欢玫瑰。」我轻声说。 「你吃醋也有个度！花不都长得差不多吗？你又看不见。」叶瑾辰不敢置信，有些口不择言。 见我低着头，他脸色大变，意识到我满脚的血。 他急忙翻出药箱替我处理，连贾静芙气呼呼上楼也没留意。 气氛很沉默，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 看着他一副担忧的样子，我脱口而出：「你会娶我吗？」 他呼吸一滞，定定地盯着我，沉默不语。 我自嘲一笑，笑自己刚刚失了神问出那句话。 以前我也认为叶瑾辰是爱我而不自知。 在第九十几次求婚时，他跟朋友说：「如果第100次她还不满意，我就娶时鸢。」 因为这句话，贾静芙回国了。 也因为这句话，我的梦，关于他给我伪造一个家的梦，醒了。 电话响起，他爸打过来问起火的事。 我眼神闪了闪。 睡前手机震动：「公司跟尸体可以了，但你确定非死不可吗？」 我勾起苦涩的笑。 如果只是单纯的两个人感情问题，也许不会走到这一步。但有些仇恨，会至死方休。 5 叶瑾辰第100次求婚倒计时还有1天。 我去医院复诊眼睛，他也陪着我。 滴了散瞳药水后，眼睛开始模糊。 我躺在病床上，他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接着掏出一份协议：「最近公司不是很景气，很多股东蠢蠢欲动的。」 「我能不能......」他迟疑地开口，「能不能先借一下你的股份。」 「借？」我反问。 他不自在地说：「对，协议会写清楚的。」 「有偿还是无偿？」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我缓慢地勾起嘴角。 贺璟，我的死对头之一。 他不经意打量我几眼，夺过我手里的协议，嗤笑一声： 「无偿转让？这不是典型的趁火打劫吗？趁着咱时大小姐看不见。」 叶瑾辰脸色瞬间难看：「这是我跟时鸢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贺璟嘲讽一句：「当初若不是时大小姐求我，你这公司接不到订单早就夭折了吧？」 「现在这是要卸磨杀驴？是瞧不起咱时大小姐的身价吗？你的客户知道吗？」 他连连逼问，叶瑾辰气得脸色涨红直喘气。 「没关系，公司就是阿辰一手带起来的啊，手印按在哪里？」我笑了笑。 叶瑾辰神色松动，有些动容：「鸢鸢你放心，我会给补偿的。」 「时大小姐听见了吗？速速报上银行卡号。」贺璟很是热心。 「我相信阿辰的。」我眉眼弯弯地说。 「刚好我来慰问客户，带了律师，择日不如撞日。」贺璟向门口招招手。 他的律师走了进来，翻了下合同说：「有些漏洞。」 「那你快去改，别让叶总等久了。咱时大小姐还没复诊完，叶总就逮着她签合同，估计这事挺急的。」贺璟催了催。 叶瑾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视线来回打量我们：「贺总不会对我们家阿鸢也太贴心了吧？」 「我不过是见不得人欺负瞎子，好歹我也仰慕过时大小姐。」贺璟似真似假地说。 叶瑾辰冷哼一声：「她是我的人，阿鸢你说对吗？」 我莞尔一笑，贺璟勾起唇，没再说话。 律师很快回来，递上一份新的股权转让协议。 叶瑾辰故作大方地签好协议，直到公司给我转账，贺璟才悠悠离开。 回去之后，贾静芙已经在门外等着。 见了他手里的协议，她眼神止不住的得意。 正要开口，叶瑾辰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低头嗤笑，人心啊。 6 叶瑾辰第100次求婚这天，终于到了。 这段时间他几乎告诉了全世界这个消息。 除了瞒着我具体时间。 出门前，他如往常一样抱了抱我。 我颇为认真地问：「今天真的要出门吗？」 他揉了揉我的头：「乖乖等我回来。」 我又问：「如果你带花回来，可以带一束紫色洋桔梗吗？」 他一愣，定定地望着我。 我神色不变，笑盈盈的。 叶瑾辰蜷缩了下手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勾起嘴角：「难得大小姐有令，不敢不遵。」 他转身离开，越走越远。 我望着满院子的花，收起笑容。 昨天在我去医院时，他安排了人移植了新的花，是我喜欢的绿色洋桔梗。 以前我爸给我种满了整座院子的洋桔梗，可惜后来房子没了，花也毁于一场大火。 我瞎了之后，叶瑾辰说会给我一个一模一样的家。 那时我真的信了。 即便我知道他搞混了玫瑰，但我不忍心戳破。 只因那花，是他从南到北跑了无数个地方才收集到的，何况他还亲手培育。 以前就连不小心被雨打掉了一朵，都肉麻又浪漫地直呼我们的爱情花瓣掉了。 如今，花对他而言，就是一句话的事。 我冷笑一声，但这里不配拥有。 很快，房子从内到外，烧了起来。 叶瑾辰去往求婚现场的路上，突然开口：「我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安。」 他一度怀疑时鸢是不是看穿了他。 助理笑了笑提醒道：「您手机一直在震。」 「敢迟到我就走。」贾静芙发了消息。 群里也不停地催： 「兄弟，要是贾静芙跑了，我看你往哪里哭。」 「是啊，难得她给你当面求婚的机会。」 叶瑾辰顾不上什么，催促司机开快点。 到了现场，他冲了下车。 「阿芙，阿芙......」他大声喊道，突然戛然而止。 贾静芙穿着白色婚纱走了出来。 是他梦里的一幕。 「阿芙，你还在等我。」他一脸欢喜。 周围纷纷取笑他，他红了脸，拉着她的手走上台。 他单膝跪地，掏出婚戒，深情地表白。 台下一片欢呼：「嫁给他！嫁给他！」 贾静芙伸出手，正要开口。 电话响起，他皱了皱眉，是时鸢的紧急来电。 他正要掏出手机，贾静芙上前一步吻住了他，轻声说：「我愿意。」 他激动得一把抱起她，台下纷纷鼓掌，欢呼道：「再亲一个！亲一个！」 他们凑了上前，亲得很是认真。 「叶总！时小姐出事了！」助理惊呼一声。 叶瑾辰耳朵一动，贾静芙紧紧抱着他不放，他很快又沉溺进去。 助理被一群人拉走。 求婚结束后，叶瑾辰依旧抑制不住的兴奋。 「你打算怎么跟时大小姐说？」贾静芙一脸忐忑。 他一顿，轻叹一口：「终究是我对不起她。给不了爱情，但我会当她是妹妹。」 贾静芙眼里闪过妒意，却笑了笑：「不行我就退出。」 「你敢！」他咬牙道。 贾静芙得意地说：「看你表现。」 一路嬉嬉闹闹，接近下车时，叶瑾辰收起笑容。 下了车，见了面前的场景，他僵在原地。 面前的房子弥漫着一片烟雾。 是大火烧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