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更新时间:2025-12-23 22:14:39

千万富翁签到处!

不是女强文,女主手段不高,智商一般,道德更一般!

双洁,男主有后宫,只不过从头到尾独宠女主!

看文前请先把脑子寄存于此处!

正文开始!!!

大燕朝,乾曜宫的金砖地缝里似都浸着寒气,外间的烛火被风掠得微微发颤,映得禄全的影子贴在地面,像块被踩扁的灰褐色补丁。

殿外所有的太监,宫女额头都抵着冰凉的地砖,清晰听着内殿传来的、时而尖利时而软糯的女声,每一句都像针似的扎在众人心上。

谁不知道新帝——玄熙帝 萧烬瑜,杀伐果断,登基这半年来血洗朝堂后宫,连先帝留下的肱骨老臣都敢拉去菜市口问斩,此刻竟被人骂的和三孙子一样,怕是雷霆之怒就在下一刻。

殿外跪着的太监宫女们大气不敢出,裙摆被夜露打湿也浑然不觉,个个牙关紧咬,连呼吸都调成了微不可闻的气息。有新来的小宫女吓得浑身发抖,指尖掐进掌心,满脑子都是前几日那个私通外臣、被陛下下令杖毙的掌事宫女的惨状,生怕这内殿的怒火牵连到自己。

“萧烬瑜你不讲理!”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

“混蛋!禽兽不如!”

尖利的斥骂声撞在朱红殿壁上,反弹回来时带着几分颤音,隐约掺了些哭腔。

禄全心里咯噔一下,偷偷抬眼瞥了眼紧闭的殿门,又飞快低下头。敢这么跟陛下说话的,满宫里也就只有这位大小姐了。

这位大小姐,十岁开始进入东宫,被还是太子的陛下养在身边。每日抽出时间教她读书识字,把一个小官庶女硬是宠成京城之中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就连先帝的几位公主都要见到这位大小姐都要让三分。

旁人都以为这位大小姐在陛下面前该是温顺小意的。可这位偏生反着来,骄纵跋扈不说,还敢跟陛下叫板,偏陛下每次都雷声大雨点小,从未真的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内殿的声音渐渐变了调,斥骂声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哭腔的求饶,软糯得像团浸了水的棉花:“瑜哥哥,我知道错了……呜呜……再也不敢了……”

“瑜哥~哥~,放过我好不好?”

没过多久,又传来带着水汽的斥骂:“萧烬瑜,你滚!”

这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月上中天一直持续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乾曜宫的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跪着的人腿都麻了,却没一个人敢动,只盼着内殿的那位祖宗能早些消气。

终于,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殿内时,内殿传来了萧烬瑜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刚经历过情事的慵懒,却依旧威严不减:“传水!”

“是!”禄全如蒙大赦,膝盖几乎是弹起来的,却不敢有半分声响,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向外走去。

他脚步急促却稳当,走到殿外时才压低声音,对着候着的宫女太监吩咐:“快!承露池的水备好,温着些,再撒上栀花花瓣,动作轻!半点声响都不许有!”

众人连忙应声,手脚麻利地抬着木桶往侧殿的承露池走去,脚步轻得像一阵风。

禄全站在殿门口,望着天边的鱼肚白,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这位祖宗没真的惹恼陛下,不然今天这乾曜宫,怕是又要添血了。

御前大宫女采盈带着几个小宫女抬水从侧殿的另一边进来。头埋得极低,视线死死盯着地面,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正殿方向瞟。胸口的气息憋得又细又匀,就怕稍重一点的呼吸会惊扰了殿内的人。

承露池里的温水漾着细碎的涟漪,撒入的白栀花瓣浮在水面,清香袅袅,却压不住那股若有似无、带着几分暧昧的石楠花香。这味道穿透了闭合的雕花木门,在侧殿里悄然弥漫,让几个未经人事的小宫女脸颊发烫,腰弯得更沉了。

采盈仔细调整了水温,确认花瓣铺得匀净,才轻手轻脚退到那扇木门前。她恭恭敬敬地跪在那雕花木门旁边,声音压得比丝线还细,“回皇上,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完毕。”

正殿内,烛火昏黄,映得锦被上的龙纹暗绣忽明忽暗。萧烬瑜坐在床边,目光落在怀中人儿身上,眸色深浓得化不开。

花扶月蜷缩着身子,鬓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颈侧,裸露在外的肩头、手臂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痕,有些地方泛着淡淡的青紫,是他方才失控留下的印记。

她的眼尾还泛着红,长长的睫毛黏在一起,沾着未干的泪珠,鼻尖微微翕动,带着刚哭过的沙哑鼻音,模样脆弱又勾人。

这是独属于他的花扶月,是褪去了所有锋芒与算计,只在他面前流露娇弱的模样。萧烬瑜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对着正殿和侧殿旁边的木门沉声道:“都退出去吧!”

“是。”采盈应声,不敢多做停留,转身示意小宫女们噤声退下。几人抬着空桶,脚步轻得像一阵风,迅速退出侧殿,连殿门都轻轻合起,生怕漏进一丝杂音。

萧烬瑜抱着怀中的人,推开了正殿和侧殿中间的那扇门,顿时石楠花的香气与栀花的清甜交织,萧烬瑜俯身,在花扶月光洁的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放得极柔:“扶月,对不起!”

只可惜已经昏睡过去的花扶月没听到这独属于帝王的道歉。

萧烬瑜才登基半年就成为大家口中的暴君,可只有他知道,先帝晚年的“仁政”留下了多少烂摊子。贪官盘根错节,边防告急的军报如雪片般飞来,太后与前朝老臣以“国本为重”相逼,句句不离“联姻固权”。

朝廷内忧外患,贪官就像地里的春笋一样,一茬接着一茬地往外冒,根本杀不绝。

即使他开了恩科,想让新人接上也得需要时间。

在跟太后和前朝大臣半年的对峙时间后他终究是低头了。立太后内侄女为后,纳朝臣之女为妃,朝堂暂时安定,可他却负了这个他从小养到大的小姑娘。

他原想,等朝政稳固,便废黜皇后,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补偿给她。可他忘了,花扶月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金丝雀。

东宫守卫森严,皆是他亲手挑选的亲信,可就在封后大典这日,小姑娘竟然从那么多侍卫的眼皮底下悄悄溜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