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更新时间:2025-12-24 00:02:15

“怕黑自己买个灯,总往我身上贴什么。”赵二驴急忙夹住她的腿,“我住鸳姐那儿,再不方便也轮不到你管。”

妮可眼里闪过一丝怀疑,却又很快笑了,胸口故意蹭他的胳膊:“大家都知道林总是朱坤的情妇,她要是跟朱坤吹吹枕边风,你哪用做小保安?直接当主管多好!”

“放你娘的屁!”赵二驴猛地抽回胳膊,眼神冷得吓人,“鸳姐轮不到你在这儿瞎逼逼!谁允许你在她身上乱嚼舌根的!”

妮可被他的狠劲吓了一跳,却又不甘心,凑上去几乎贴到他耳垂:“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那你做我男朋友呗,我肯定让你爽——不信你现在试试?屋里就咱俩人……”

“滚!”赵二驴一把推开她,语气很不耐烦,“你进卧室待着去,老子在沙发对付一宿,明天一早就走,别在这儿烦我。”

妮可脸色涨红,压低声音骂了句“不识好歹”,见赵二驴眼神越来越冷,只能强装笑脸:“那你先看电视,我去洗澡。”

赵二驴没理她,靠在沙发上琢磨——朱坤父子要是敢找林鸳麻烦,他就直接找过去拼个你死我活!正想着,浴室门“咔嗒”开了,妮可裹着件黑色真丝吊带睡衣走出来,肩带松垮垮挂在胳膊上,雪白的肌肤上还挂着水珠,睡衣开叉到大腿根,一弯腰就能看见里面的春光。

“刚洗了澡,屋里有点凉,要不你进卧室睡?床够大。”妮可声音甜甜的,还故意往他跟前凑了凑。

赵二驴的脸色一沉,语气越发不耐烦:“再敢这么骚,老子哪怕睡大街也不待在你这儿!”

妮可撇了撇嘴,转身往卧室走:“好心当成驴肝肺,冻死你才好!”

卧室门关上后,赵二驴才松了口气,这小妖精穿着暴露的总晃来晃去,自己明天非有黑眼圈不可——此时静下心,他的心里开始惦记着鸳姐那边能否摆平,他倒是不担心自己,而是怕连累鸳姐。

幸好,天刚亮,林鸳给妮可打来了电话,俩人没有多聊,妮可就将手机递给赵二驴。

林鸳在电话里面,语气不是很开心:“你怎么住她家了?”

赵二驴摸了摸鼻子:“没带钱,顺路就过来了。”

“胡闹!”林鸳的声音瞬间拔高,“你赶紧回我这儿!事情我跟朱坤谈妥了,离这个女人远点!”

“知道了鸳姐,我马上走。”赵二驴挂断电话,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还夹杂着醉醺醺的叫喊:“开门!快点给老子开门!”

妮可听到声音惊慌的冲出卧室,脸色苍白的抓住赵二驴的胳膊,紧张的连连摇头:“别出声!就当家里没人!”她的声音发颤,显然是怕极了门外的人。

赵二驴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冒出个荒唐的念头:难道妮可有男朋友,大早上的过来抓奸?要是被堵在屋里,自己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没等他细想,门外的叫喊突然变了调,夹杂着怪里怪气的“爽啊爽啊”,听得赵二驴头皮发麻,门外这是干嘛呢?直接在楼道里面就爽了?

眼看着赵二驴的表情越来越怪异,妮可的脸涨得通红,咬着牙压低声音:“别瞎想!我真名叫刘爽,妮可只是在夜总会用的名字。”她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隐忍,“我养父每次喝醉都来要钱,不给就砸门。”

话音刚落,门外的砸门声更响了:“爽!不想给钱是不是?老子白养你了啊!”

妮可的身子抖了抖,终究还是没敢再躲,转身去开门。

一个满脸通红的老头带着酒气扑面而来,眼睛瞪得溜圆:“好啊你!藏男人在家?赶紧给老子拿钱!这个月的钱还没给够呢!”

妮可从包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递过去,语气带着说不出的厌恶:“就这些了,下个月……下个月再给你多拿点。”

“就这点?”老头一把夺过钱,往兜里一塞,语气里都是不满,“你当老子要饭的?夜总会头牌就赚这点?是不是把钱给这小白脸了?”

妮可没有争辩,而是带着哀求的眼神看向赵二驴,语气恳切道:“二驴哥,我就不多留你了。”

这女人的自尊心强,肯定不想外人看到家丑,赵二驴没有多问,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老头子,下次喊人的时候能不能两个字两个字的叫全名?尼玛,老子以为在看片呢!”

老头想反驳,看着他混不吝的态度憋了回去。赵二驴直到走出门口,才听到屋里的老头继续骂:“死丫头!藏着钱不给是吧……夜总会那种地方就赚这点钱?老子这就打死你!”

赵二驴终究还是没回头,准备步行去鸳姐家,连个出租钱都没有,除了给兄长报仇,还要研究研究怎么赚钱了!

回到家以后,林鸳抱怨他不要和妮可走太近,否则早晚会出事,关于朱焦范的事情却是一笔带过。

她表现的越是轻松,赵二驴的心里越是憋闷,盘旋着那些人说的鸳姐和朱坤的事。

“二驴,有心事就说,掐我脖子的狠劲呢?”林鸳调侃了一句。

赵二驴被噎了一下,梗着脖子说:“你和朱坤到底啥关系?”

林鸳对他这番话也不生气,轻描淡写的解释道:“我替他打理夜莺这份产业,就这么简单。”

赵二驴偏偏不信:“他们爷俩哪怕闹掰了,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做做样子也不该放过我,就凭你的三言两语?”

“二驴,我知道你怀疑我。”林鸳不羞不恼的点燃一根烟,平静的看着他,“你鸳姐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不是你想的那些龌龊事。”

赵二驴仍旧不信:“那你为啥……”

林鸳终于有点不耐烦:“二驴,我知道你怀疑我和他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但我告诉你,我和他只是在合作!”

“还有,这次我也是付了代价!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赵二驴眉头拧得更紧,心里的疑云散了大半,却又揪起新的担忧:“代价?你付了啥代价?”

林鸳指尖的烟燃得只剩半截,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王春被调走了。”

“王春?”赵二驴猛地抬头——王春昨天还帮着他挡保镖,虽说是林鸳的下属,可看那熟稔的样子,明显是她能信得过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