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更新时间:2025-12-24 00:19:59

“这是羊。”苏浅浅笑着解释,“以后,它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

她把羊牵到院子角落,用绳子拴在了一根木桩上。

“以后,你们每天都有羊奶喝了。”

“羊奶?”三个孩子异口同声,脸上都是茫然。

他们连牛奶都没听过,更别说羊奶了。

“就是一种很好喝的东西,喝了能长高高。”苏浅浅一边安抚着有些焦躁的母羊,一边跟他们解释。

她从厨房里拿出一个豁了口的碗,又打了盆清水,笨拙地给母羊清洗。

挤奶的过程比她想象的要困难。

那母羊似乎是认生,不太配合,苏浅浅折腾了半天,累得满头大汗,才挤了小半碗乳白色的羊奶。

那股子独特的膻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苏浅浅皱了皱眉,这味道确实有点重。

她端着碗进屋,放到灶上,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样子,往里面加了点水,又从空间里偷偷拿了两片生姜扔进去,架起火开始煮。

很快,一股混合着奶香和姜味的奇特味道就飘了出来。

三个孩子围在灶台边,好奇地看着锅里乳白色的液体。

“姐,这个真的能喝吗?”苏明哲吸了吸鼻子,小声问。

“当然能。”苏浅浅把煮好的羊奶倒出来,晾到不烫嘴了,才递给他们,“来,一人尝一口。”

苏明瑞最大,他鼓起勇气,第一个接过碗,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

“唔……”他眼睛一亮,“甜的!还有点辣辣的!”

苏明哲和苏明珠也凑过来,一人一口,很快就把一碗羊奶喝了个精光。

“好喝!”苏明珠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

第二天一早,苏浅浅是被院子里“哐当哐当”的声音吵醒的。

她睁开眼,还有些迷糊,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王栓来修房子了。

她一个激灵坐起来,赶紧穿好衣服下床。

院子里,王栓已经把屋顶上那些腐烂的木头和茅草都拆了下来,堆在角落里。

他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在晨光下泛着油光,浑身都是结实的肌肉。

他话不多,干活却是一把好手,动作麻利,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苏浅浅看着那几乎被拆成了个空架子的屋顶,心里既期待又有点发愁。

这么大的工程,不知道手里的钱够不够。

“姐,你醒啦?”

苏明瑞带着弟弟妹妹也起来了,三个小家伙排排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忙碌的王栓,一脸的好奇。

“王大哥早。”苏浅浅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王栓“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手里的活计没停。

苏浅浅也不在意,她知道王栓就是这个性子。

她转身去厨房,先给孩子们煮了羊奶,又熬了一锅稠稠的白米粥。

吃饭的时候,苏浅浅把昨天买回来的布料和棉花拿了出来,摊在桌子上。

“今天,姐姐给你们做新衣服。”

“新衣服?”三个孩子眼睛都亮了。

他们身上穿的,都是补丁摞补丁的旧衣服,最小的明珠,穿的还是哥哥们穿剩下的,又肥又大,走路都绊脚。

苏浅浅从空间里找出一把剪刀和一把尺子,学着以前在网上看过的教程,开始在布上比比划划。

她想得很简单,不就是裁布缝衣服吗?能有多难?

结果,现实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她连尺子都拿不稳,画出来的线歪歪扭扭,像条蚯蚓。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剪了一刀,结果一剪刀下去,布料直接被她剪歪了。

“唉。”苏浅浅看着那块被自己糟蹋了的布,懊恼地叹了口气。

术业有专攻,她上辈子是个办公室白领,连扣子都钉不好,做衣服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姐,你怎么了?”苏明瑞看她一脸愁容,小声问道。

“姐姐……不会做衣服。”苏浅浅有些挫败。

她总不能让孩子们穿着一身破烂过冬吧?

“王婆婆会!”苏明哲突然开口,“昨天王婆婆来的时候,我看到她在缝东西,缝得可快了!”

对啊!王婆婆!

苏浅浅眼睛一亮,她怎么把这位给忘了!

王婆婆一个人住,平日里就靠做些针线活换钱,手艺肯定差不了。

“你们在家乖乖的,看着王大哥干活,不许捣乱,姐姐出去一趟。”

她把布料和棉花重新包好,抱在怀里,又揣上了几十个铜板,锁好院门,直奔隔壁王婆婆家。

王婆婆家院子里晒着一些草药,她正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低头纳着鞋底。

“王婆婆。”苏浅浅走过去,笑着喊了一声。

“是浅浅啊。”王婆婆抬起头,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布料,有些惊讶,“你这是……”

“婆婆,我想请您帮个忙。”苏浅浅把布料放在王婆婆身边的小凳子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买了些布,想给弟弟妹妹们做几身过冬的衣服,可我笨手笨脚的,自己弄不来,就想来问问您……”

王婆婆一听就明白了,她放下手里的鞋底,拿起那块青色的棉布摸了摸。

“这布料是好布料,厚实,做成棉袄,冬天穿肯定暖和。”她又看了看苏浅浅,“你这丫头,倒是舍得。”

这年头,村里人大多穿的都是粗麻布,像这种质地的棉布,价格不便宜,一般人家也就过年的时候,才舍得给孩子扯上一块做新衣。

“孩子小,不能冻着。”苏浅浅笑了笑,“婆婆,您看您有空帮我做几身吗?工钱我照付。”

“说什么工钱不工钱的。”王婆婆摆摆手,“你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我老婆子闲着也是闲着,帮你做几件衣服,费不了多大事。”

“那不行。”苏浅浅立刻摇头,态度很坚决,“婆婆,一码归一码,您帮我是情分,我不能把您的好心当成理所当然。您要是不收钱,我就只能去镇上找裁缝了。”

她知道,人情债最是难还。她宁愿花钱,也不想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