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弱男强/强制爱/万人迷/伪骨/男角色都是黑心阴湿男/含gl/玛丽苏】
【男角色很多且全处!!!(面对除女主以外的女人自动性冷淡养胃)但不会都上桌】
【就是娇软万人迷被一众阴湿男抢去抢去的故事,不吃这口的别看】
宫墙巍峨,朱红底色上鎏金纹饰在日光下流转着暖光。
飞檐翘角如振翅欲飞的鸾鸟,檐角悬挂的铜铃随风轻响,清越之声漫过层层宫阙。
国子监的世家子弟们束着锦带、佩着玉珏,依序穿行过朱红廊柱。
沈墨轩拢了拢月白锦袍的袖口,耳畔世家弟子们的交谈声忽的停住。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过去,带着各种晦暗与觊觎的暗色,如粘稠的蛛网,紧紧地缠上去——
前方琼花树下,明黄宫装倾城绝艳的少女正被一群锦瑟年华的少女簇拥着。嵌着东珠的步摇随微风轻晃,垂落的流苏扫过莹白颈侧。
就连最自持的几位世家公子,也忍不住放缓了脚步,目光不由自主地往琼花树下瞟去。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沈墨轩身旁的太原崔氏子弟崔沐诗感叹了一句,用手肘戳了戳他,语气里满是艳羡:“真羡慕你兄长,他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能与公主缔姻。”
“怎么我就不生在清河沈氏。”
沈墨轩视线划过一众觊觎公主的世家弟子们,冷笑一声。
昭容公主和她身边的那些世家贵女们都是辰时去毓秀馆听讲学,这群世家弟子便踩着公主上早课的点去国子监听课,就为了能顺道瞧上她一眼。
也得亏沈砚泽每日提前一个时辰去往国子监温书,从未与他们同行过。
这群世家弟子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窥视公主。
他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晦暗不明的眸光落到那倩影上:“这婚能不能结成,还不一定呢。”
琼花树下,被众人簇拥着的昭容公主神情倦怠散漫,对身侧少女的闲话都是漫不经心的应着,眼睫微垂,还带着未消解下去的困意。
她忽得想到了什么,对着伴她身侧的尚书之女何呦呦道:“本宫让你带的书带过来了没?”
何呦呦面露难色,将袖子里的闲书塞给她,低声说道:“殿下确定要在太傅的课上看?他对学生最是严格了,就算是皇子犯错也毫不姑息,殿下可千万别被逮到了。”
君姝仪将闲书收进袖子里,毫不在意地说道:“你放心好了,他怎么敢罚我。且不说本宫是皇兄最疼爱的妹妹,他还是沈砚泽的兄长,以后也能算的上是我兄长呢。”
何呦呦面上仍带着几分担忧,“殿下要是被发现了,可千万别说这书我给殿下的。”
“太傅之前在国子监授课的时候,就因为我兄长上课时打了瞌睡,直接用戒尺把他的手抽烂了,一个月才恢复好。”
君姝仪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好了,本宫定不会把你供出去的。”
“好呦呦,等这本看完了你还得给本宫带本新的。”
正说话间,君姝仪察觉到朝自己方向射过来的灼热目光,她皱了皱眉往右后方不远处那群世家子弟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后又看了一眼簇拥在她身边的世家贵女们,对着何呦呦不悦道:“那些国子监的人个个瞧着光风霁月的模样,结果看到女子们走在一起就走不动道了。”
话落也不再管那些人,一路去往御书房。
——
毓秀馆内静得只闻书页翻动声,沈堇文立于案前,玄色锦袍衬得身形挺拔如松。
他剑眉入鬓,眼窝深邃,瞳色沉如寒潭,鼻梁高挺笔直,侧脸轮廓冷硬得似玉雕冰刻。
“《左传》有言,立德、立功、立言,此为三不朽……”他低沉的嗓音平稳有力,却无半分暖意,目光扫过阶下听讲的公主与伴读们,锐利如鹰隼。
忽的,那道冷眸微微一凝。
君姝仪端坐于锦垫之上,腰背挺直,看似凝神细听,垂落的广袖却悄悄拢着一本薄册,指尖还在不经意间摩挲着书页边缘。
沈堇文目光一沉,话音陡然顿住,殿内瞬间陷入死寂。
他缓步走下台阶,玄色衣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行至公主案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硬的下颌微抬,沉声道:“公主,臣方才所讲,你且复述一遍。”
君姝仪身子一僵,慌乱间将袖中闲书藏得更紧,却被他精准捕捉到动作。
沈堇文眉峰微蹙,冷声道:“将你袖中之物,拿出来。”
语气虽克制,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连一旁的伴读们都吓得低下头。
沈堇文冷硬的面容近在咫尺,眉峰拧起时自带慑人的压迫感,沉潭般的眸子盛着愠怒。
君姝仪心脏一缩,原本藏在袖中的手下意识攥紧,指节泛白。
她抬眸望他,睫毛簌簌轻颤,眼底瞬间漫上慌乱,小巧的下巴微微发颤,唇瓣抿成一抹委屈的弧度。
“臣说了,拿出来。”他的声音依旧冷冽,却比方才少了几分凌厉。
君姝仪咬着下唇,慢腾腾地将那本闲书从袖中抽出,递过去时,手腕还在微微发抖。
沈堇文接过书册,随手搁在案上,反手从腰间取下惩戒用的戒尺——那是柄乌木所制的短尺,泛着温润的光泽,却在他手中透出威慑力。
他示意她伸手,君姝仪瞳孔紧缩了一下,心里浮起些愠怒,连皇兄都没用戒尺打过她呢!
但触及他冷峻的眉眼,君姝仪终是怯生生地抬起右手,白皙的掌心纤细柔嫩,透着淡淡的粉晕。
沈堇文握着戒尺的手顿了顿,眸色微沉,终究还是收了九成力道,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戒尺落在她掌心。
力道不重,却足够让娇生惯养的公主吃痛。
她身子猛地一颤,眼眶瞬间红了,眼眸沁着泪意。
她贝齿咬着下唇,手心被打的泛红,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一副又疼又委屈、却不敢辩驳的娇弱模样,让人无端生出怜惜之意。
沈堇文握着戒尺的指尖微紧,眸中的愠怒悄然淡了些,只剩下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坐下吧,下不为例。”他收回了戒尺,淡淡地说道。
——
长乐宫内。
“皇姐!我听说那个沈堇文用戒尺罚你了,伤得如何?”
君澜之匆忙地踏入宫殿内,他墨发以赤金蟠龙冠束起,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
他身着玄色织金蟒袍,袍角绣着暗纹流云,金线在晨光下流转生辉,既有皇室的矜贵,又藏着几分不驯的野气。
君姝仪正坐在书案前低头认真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听见声音连头都没抬,只是嘴上回着:“没事,早就不疼了。”
君澜之面色不爽,走上前把她手里的玉佩夺去,抓着她的手仔细的瞧着,“还说没事,手心都这么红了。”
“这有什么,他之前教你的时候不是罚你罚的更狠。”君姝仪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回来,去夺他另一只手里的玉佩,“把玉佩还我。”
“这哪得来的玉佩让你这么宝贵,我一进来连看我一眼都顾不得。”
“你快还我,这是刚刚沈砚泽派人送来的。”
君澜之面色沉了沉,把玉佩拿到眼下仔细瞧了瞧,不屑道:“还不如我之前送你的那个。”
“你懂什么,这上面每一处花纹都是他亲手雕的。”
他喉间溢出一声冷哼:“他那样木讷无趣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你缘何看他如此不顺眼?”君姝仪皱了皱眉头,终于将玉佩从他手里夺了回来,她将玉佩系在了腰侧,“等我的生辰宴过了,很快便会和他大婚,到时候你可不能再对他如此敌视。”
帘幕轻掀,侍女晚晴端着描金漆盘缓步而入。漆盘中白玉碗盛着清润的牛乳燕窝粥,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起,混着淡淡的奶香。
她将漆盘稳稳搁在梨花木案上,屈膝行礼:“殿下,牛乳燕窝粥备好了。”
君姝仪端起粥喝了一口,赞叹了一句“今天这粥熬的不错。”随后对着君澜之道:“你也尝尝。”
君澜之就着她手里的勺子喝了一口,问道:“你自己熬的?”
“自然,我的手艺进步了不少吧。”君姝仪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之色,透着娇俏与灵动。
君澜之勾了勾唇,“瞧你得意的,再喂我喝一口。”
君姝仪将白玉碗推到他面前,“这一碗都是你的了。”随后转头对晚晴说道:“将剩下的粥放食盒里备好,等会我还要亲自给皇兄送去。”
君澜之脸色沉下来,喝粥的勺子“啪”地一声放回白玉碗里。
“原来是特地给皇兄熬的,要不是我正巧来你长乐宫找你,否则也喝不到一口。”他阴阳怪气道。
君姝仪杏眼微瞪:“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要是想喝粥了,我再给你熬一份便是。”
君澜之冷笑:“你真以为我是在意这粥。”
“从来都是我眼巴巴地跑你这宫里来找你,而你只会往皇兄的宫里跑。”
“你就没想着来我宫里找我一次。”
“那不是因为你天天来找我,我还去你那做什么?”君姝仪反问。
“是你不来找我所以我才来找你。”
“你找我我找你不都一样的吗?”
“不一样,君姝仪,你从来都是更偏心皇兄。你做的巧物与珍馐,总是第一遭送到皇兄那,从未想过我分毫。”
“君澜之,你就非得让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你别忘了你小时候因为看不惯皇兄偏心我,所以总是欺负我,现在倒是吃起皇兄的醋来了。”
“我那时候不是年纪小,后来我连皇兄都不在乎了,天天围着你转。”
“但你那时候就是对我不好,是皇兄一直护着我,我现在更亲近他不也很正常。”君姝仪摆了摆手,“我不想跟你吵了,我还要给皇兄送粥呢。”
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又不是我让你天天围着我转的……”
“君姝仪!”君澜之直接站起身,周身气压骤降,咬牙切齿地放狠话:“我再也不会来你这长乐宫。”
话落大步流星向外走去,背影带着怒气。
晚晴凑过来担忧道:“烬王好像很生气,殿下要不要……”
“不用管他!”君姝仪打断她,无所谓道:“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你信不信他明天还会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跑过来。”
“把食盒拿好去紫宸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