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夏冰清和夏玉洁两姐妹,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安稳、不再挨饿受冻的日子。
清晨的阳光洒满小院。
夏冰清坐在一个小凳上缝补着秦川的衣物。
夏玉洁则托着腮,看着姐姐。
经过这些天的调养,夏冰清原本苍白的面容变得红润饱满,肌肤也透出健康的光泽。
眼波流转间。
少了几分凄楚,多了几分属于小妇人的娇媚风韵。
夏玉洁看着姐姐明显变得更好的气色,忍不住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姐姐滑腻的脸颊。
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
“姐姐,你的脸色真好……”
“以前隐约听人说过,女子和夫君……”
“行房后,若得滋润,会对身子好。”
“我原本还以为是骗人的。”
“现在看来,竟是真的呢。”
她说这话时,脸颊微微泛红。
但眼神里却充满了认真和好奇。
夏冰清手中的针线顿了顿,抬头看向妹妹。
她何尝不知妹妹的心思?
这些天,妹妹夜里睡得不安稳,她也是知道的。
其实,她早已私下里跟秦川提过,她们姐妹既同嫁一夫,便该一同侍奉,也让玉洁……
轮流来伺候他。
但秦川当时却摇了摇头,搂着她说。
“玉洁年纪还小,身子骨也弱,再养养吧。我不急。”
此刻,看着妹妹眼中那抹倔强和期待。
夏冰清放下针线,拉过妹妹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柔声道:“妹妹,你的心思,姐姐明白。姐跟你姐夫提过这事……”
夏玉洁立刻紧张地看着姐姐。
夏冰清叹了口气:“不过,你姐夫他觉得,你年岁还太小了,想让你再长大些。”
“我还小?”
夏玉洁顿时有些不服气,挺了挺已经初具规模的胸脯。
“我都十六了!不小了!”
“小秦村里像我这个年纪的,好多娃娃都能满地跑,会打酱油了!”
她说的确是实情。
在大辰王朝,普通人家女子十五六岁出嫁生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看着妹妹倔强又带着委屈的神情,夏冰清心中软了下来。
是啊,玉洁确实不算小了。
而且,夫君那般勇猛……
自己有时都难以招架,若是有妹妹分担……
这个念头让她脸颊微热。
她握住妹妹的手,下定决心道:“好了,别嘟着嘴了。今晚……今晚等相公回来,姐姐再跟他说说,好不好?”
夏玉洁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羞涩地点了点头。
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姐妹俩的心思,已然系在了那个改变她们命运的男人身上。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
秦川并非不愿,只是心中那份来自现代的灵魂,对“成年”有着更严格的定义,以及对这弱小少女的一份怜惜。
……
这晚,云雨初歇。
茅屋内弥漫着暧昧未散的气息,夏冰清软软地伏在秦川汗湿的胸膛上,细细地喘息着。
脸颊酡红,眼波迷离。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的男人依旧气血奔涌,那灼热的温度与贲张的力量并未完全平息。
秦川体魄强健远胜常人。
又是食髓知味,自然远未尽兴。
但他怜惜夏冰清初承雨露不久,身子娇弱。
每次都是极力克制,适可而止。
夏冰清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她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看着秦川轮廓分明的下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和深深的自责。
她伸出纤指,轻轻划过秦川的胸膛,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夫君……妾身知道,你……你还没尽兴。”
她咬了咬下唇,语气充满了愧疚:“都怪妾身身子不争气,是夫君怜惜我,才……才每次都委屈了自己。是妾身没用,没能好好伺候夫君……”
秦川闻言,心中一疼。
收紧了环抱着她的手臂。
将夏冰清娇软的身子更紧地拥入怀中,佯装不悦,沉声道:“胡说些什么?你我夫妻一体,何来委屈?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傻话,听到没有?”
他的责备里满是疼惜,让夏冰清心中更暖。
却也更加自责。
她觉得是自己未能尽到妻子的本分。
她仰起脸,眼中带着恳求,再一次旧事重提,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夫君……要不,就让玉洁……”
“让她也来伺候你吧?”
“我们姐妹都是你的妻子,本当如此。”
“玉洁她……”
“她自己也愿意的。”
秦川眉头微蹙,沉默了片刻。
他当然知道在这个时代,女子十四、五岁嫁人生子是常态。
夏玉洁十六岁,在所有人眼中都已完全成熟。
可他灵魂深处那道来自现代的道德准绳,依然在束缚着他,让他难以轻易跨越那条线。
“玉洁她……终究还是年纪小了些,我……”
他试图再次拒绝,心中那道坎依旧难以逾越。
然而,就在这时——
房门被极其轻微地推开一条缝隙,一道纤细的身影,低着头,怯生生却又快速地挪了进来。
正是夏玉洁。
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
在昏暗的光线下,身形显得愈发娇小。
她不敢看床上的两人。
只是默默地、迅速地走到床边。
然后小心翼翼地,蜷缩着身子,挤到了秦川的另一侧。
将发烫的小脸埋进了秦川的臂弯里。
紧接着,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声便响了起来。
肩膀微微耸动,显得委屈极了。
秦川身体一僵,感受到臂弯传来的湿意和少女身体的温热柔软,一时有些无措。
“玉洁?你……”
“夫君……”
夏玉洁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抽噎着,倔强地问道:“夫君是不是……嫌弃玉洁?觉得玉洁不好,所以才……才不要玉洁伺候?”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不被接纳的伤心和自我怀疑。
秦川哪里见得自己的女人这般哭泣。
心头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连忙侧身安抚,用手擦去她的眼泪,语气放得极柔:“没有的事,玉洁很好,为夫怎么会嫌弃你?别瞎想。”
“你就是嫌弃!”
夏玉洁却倔强地扭开脸,眼泪掉得更凶了。
“不然为什么姐姐可以,我就不行?我都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夫君就是觉得玉洁不如姐姐好……”
一旁的夏冰清也撑起身子,柔声劝道。
“相公,你看玉洁她……她是真心实意的。我们姐妹既已跟了你,便生死都是你的人。”
“你就……就成全了她这片心吧?”
“也好让妾身……分担一些。”
一边是怀中哭泣倔强,需要安抚的妹妹。
一边是温言相劝、眼神恳切的姐姐。
姐妹俩的心意如此明确。
她们用这个时代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对他的依赖和归属。
秦川看着夏玉洁哭得通红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少女孤注一掷的勇气和期盼。
再看向夏冰清那带着歉意和恳求的眼神。
他心中那道来自异世的壁垒,在这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与现实的冲击下,终于轰然倒塌。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
伸出双臂,将姐妹二人一同紧紧揽入怀中。
低下头,在夏玉洁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又侧头吻了吻夏冰清的脸颊。
终于松口。
“好了,都别哭了,也别说了……我答应,答应便是。”
这一刻,茅屋之内,春意悄然蔓延。
夏玉洁那声细若蚊蝇的“谢谢夫君”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秦川的心尖。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少女身体的紧绷和那惊人的热度,隔着薄薄的里衣传递过来,带着青涩而诱人的气息。
夏冰清看着妹妹这副既羞怯又难掩期待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淡淡的释然。
她深知这一步对妹妹,对这个家意味着什么。
她悄然坐起身,动作轻柔地拾起散落在床边的自己的衣物,一件件默默穿好。
她俯下身,在秦川耳边用气声轻柔说道。
“相公,好好待玉洁……你……温柔些。”
她的语气里有关切,有托付。
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将丈夫分享出去的不舍。
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后的坦然。
说完,她不等秦川回应,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并细心地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轻轻掩上。
“咔哒。”
轻微的关门声,彻底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留给了床上的两人。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秦川和夏玉洁。
少了姐姐在场,夏玉洁似乎更加紧张了。
整个身子都微微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了、
埋在秦川颈窝的小脸烫得惊人,环在秦川腰际的小手也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
秦川能感受到怀中少女那快得不正常的心跳。
“玉洁。”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