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晨抢过一个衙役的水火棍,对着王大富就是狠狠的打下去。
陆晨可是身体强化过,抡起水火棍,打的还在抽搐的王大富不停哀嚎。
“住手!”堂外大声道:“你身县令,居然殴打申冤之人,我要去监巡使那里再告你一状。”王安河大声道。
“去吧,去吧,现在本官在审案,你这个县丞想要插手么?那我就要上报朝廷,说清源县的官员,跟本地的豪绅狼狈为奸,欺压百姓。”陆晨为所谓道。
王安河面色铁青,指着陆晨吼道:“县令大人,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无故污蔑本官,殴打百姓,你是不将大魏律法放在眼里么?”
“少跟我说什么大魏律法,这人居然藐视公堂。”说完指着两班衙役道:“这些人居然不听本官命令,怎么一群衙役,本官堂堂县令指示不动,这要是禀报给朝廷,我是不是能说,清源县要造反啊?”
王安河却没有退缩,继续道:“你徇私枉法,欺压良民,这些衙役看不过去罢了,难道要让他们跟你这个县令狼狈为奸么?”
“狼狈为奸?好!说得好!”陆晨环视一圈继续道:“不知道哪位是狼,哪位是狈?这清源县如此贫穷,是不是狼狈太多了。
本官不怕告诉你,我在的地方,狼狈都要死,必须死。”
堂外围观的百姓,突然安静下来,不再窃窃私语。
毕竟多少年了,清源县是【阴平郡】最穷的一个县,甚至整个秦州都是最穷的。
就是因为这些年,因为县令、县丞这些人,欺压百姓,年年增加赋税,交不上的全家老小,都要被送去服徭役,十室九空,苦不堪言。
今天听到新县令,居然说要整治清源县,这些百姓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这县令是不是在骗大家,所以都在静静看着。
王安河见再吵下去没什么意义,加上外面的百姓不断往里挤,似乎被陆晨的话鼓舞到。
他也清楚,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恐怕早就天怒人怨,不想引发变故,转身离开,不再理会此事。
陆晨见王安河走了,看着两班衙役,淡淡道:“你们想走的现在也可以走了,不然留下来的,以后要是不听本官的命令,那就别怪我法不容情。”
八个衙役对视一眼,一个中年大汉率先离开,紧跟着八人全部离开。
看着衙役全部离开,陆晨对着外面的百姓说道:“现在县衙人手不足,本官需要招募衙役,有想报名的,现在就可以。”
外面的百姓却没有反应,他们不是不想,是怕县丞报复,他们不了解陆晨,却很了解王安河,这么多年了,没一个县令能斗得过他。
见状陆晨也不再劝说,看着还在不断哀嚎的王大富,又看着李二,淡淡道:“你走吧,本官判你无罪。”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奖励100积分。】
陆晨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知道王安河今天不过是一次试探,往后恐怕更麻烦。
领着春桃在县城里闲逛,这里破败不堪,完全不像是一个县城,路边即是有些摆摊的商贩。
看上去也死气沉沉,也是对未来没有一点盼头。
这时几个捕快,正在驱赶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身上的粗布麻衣已经破败不堪。
手中的破碗只剩下四分之一,还在不断祈求。
“大人,大人,就让我们再要一会吧,今天要不到饭,我全家都要饿死。”一个中年男人,瘦的皮包骨,不断乞求着。
“滚,县丞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准在县城乞讨,我不抓你进大牢就不错了。”一个捕快说道。
他不是好心,是因为这些要饭的,一点油水没有,抓进大牢也没用。
“等等!”陆晨上前喊道。
捕快看到陆晨,愣了一下,面色十分慌张,昨天捕头被打,他就在一旁。
现在秦捕头还在家养伤,说是好了之后一定报复。
他们虽然附和,却也不敢真的硬刚县令,那可是本县最大的官,捏死自己,还不是捏死一只蚂蚁。
“县令大人,小的李二狗,正在驱赶乞丐,请大人指示。”李二狗躬身道。
陆晨却没理会李二狗,来到刚刚说话的男人身前问道:“你叫什么,是清源县哪里人?你们村子都是像你这样?”
这人“噗通”一声跪下,大声道:“县令大人,草民王二柱,家住城南的上洼村,家里十二口人,都已经两天没吃食,这才逼不得已,来到县城要饭。”
说着指着身后的几人说道:“这都是同村的百姓,我们实在实在没办法,请大人开恩啊。”
陆晨眼中突然放光,心里大喜,这些人不就是自己的助力么,要是百姓都跟我站一起,老子振臂一呼,什么王安河,秦大山,全特么给我去死。
说着对春桃道:“去,让粮商送一百斤粮食,给他们,本官付钱。”
春桃小跑离开,王二柱听闻,不断磕头表示感谢。
一旁的李二狗说道:“大人,整个清源县都这样,您这样恐怕……!”
李二狗也是出身农家,花了不少钱,才弄来这个捕快的职务。
他也不是坏人,却只能随波逐流,同流合污,不然自己也要被搜刮,变为底层百姓。
陆晨点点头说道:“王二柱,你回村,告诉所有百姓,来县城领粮,本官让你们吃上饱饭。”
几人抬着头,冷冷的看着陆晨,眼神不是感激,而是惊恐,他们想到之前县令对付百姓的办法。
就是骗人来县城,结果被抓去服徭役,全都没有再回来。
“大人,饶命啊,草民再也不来要饭了,请大人放过我们吧。”
几人不断磕头,哭的十分凄惨。
这时春桃带着粮食回来,只有一袋粟米,陆晨将米递给几人道:
“我知道,你们过的苦,但是你们放心,本官肯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几人一脸迷茫的离开,甚至都不敢接那袋粟米,他们怕,非常怕。
这是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恐惧,不是一袋米就能抚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