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安琪说,“还没呢,但我们只要在公司就会有工资,我就是看上这点才签约的。
我朋友她们签的公司虽然名头一个比一个响,但是只给基础的生活费,三个月后还不能进组拍戏就完全没收入了,想解约签别的公司还得赔一大笔违约金。”
江贝拉后知后觉,“我们不是镜锐的吗?”
“想什么呢,那就是我说的大公司,我和你说,那种公司就是听起来好听,其实一点保障都没有,有几个大明星招牌就以为谁进去都能当明星了,这行竞争激烈着呢。”
江贝拉今天仔细看了条约,每月发工资的事情她知道,但是……不是镜锐?
又和尹安琪聊了几句,江贝拉便和陆以北联系了。
这就是昨天陆以北想要她保密的事情,她和尹安琪的新公司名为‘梨月’,CEO正是陆以北本人,但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一切都得悄悄的。
抽烂恁大腚:‘你不是要去镜锐任职吗?为什么还要另外创公司?’
陆以北:‘自己创业更好(^_^) -’
江贝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他们还不熟,问那么多干嘛呢。
不过她还是好奇,‘兔兔呢?兔兔去镜锐了吗?’
陆以北:‘嗯。’
接着那边很久都显示‘正在输入中’,最后变成‘陆以北’三个字,这段对话貌似就此结束了。
江贝拉总觉得他有很多话想说,她猜测陆以北要搞什么大事,兔兔是明面上的做给其他人看的,她是暗地里的?
分这个有什么意义?
江贝拉把卧室收拾好后便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按照生物钟准时苏醒,然后她看见了经纪人琳姐发来的消息,对方要和她讨论一下艺名等出道准备,于是她快点洗漱等经纪人上门。
“为什么不能叫江贝拉?这是我亲妈给我的名字!”
“这名字不土不洋,容易被黑,你起个中国风的。”
“背景怎么还要改?我从小到大认识的人那么多,他们都知道我没有亲爸,伪装成小资家庭多容易被扒啊!”
“这个公司自有办法,你的长相很洋气,用大小姐身份出道更方便,现在流行大女主,你家没男的,可以买个母系家族一代一代托举上去的热搜。”
江贝拉对这个没有异议。
琳姐继续询问,“你有什么特长吗?小时候学过什么?钢琴?小提琴?舞蹈?美术?”
“我会算命,和对面老太太学的,她说我和老天爷缘分。”
琳姐眼角抽搐,其实这也算一个卖点,但有些危险,过度宣扬封建迷信很容易被嘲,严重点被封杀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于是她问,“还有吗?”
江贝拉把手背过身后,以一个扭曲的角度完全贴在后背,“我的手可以弯成这样。”
在江贝拉小时候,江云蓉开过出租车,那时候她们两个人要挤在副驾驶位还不能妨碍到江云蓉开车,于是双胞胎都挤出了一副软软的骨头。
“还有呢?”
江贝拉思考片刻,“我还会做法,事业姻缘都可以,不过我更擅长姻缘方面的,琳姐你有暗恋的人吗?我给你熟人折扣。”
李琳脸都绿了,她不明白签这么个素人干嘛,大把经过系统训练的电影学院毕业的俊男美女等着入行。
一番询问后终于顺利填好表格,这份表格新人都要填,尹安琪早就填过,她出门的时候看见琳姐打了声招呼,然后给江贝拉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陆以北此时正在千锐食品公司的办公室,严俊拿着江贝拉的档案上来后他立马停下手上的工作。
姓名、年龄、家庭住址都没问题,艺名“江皇帝”。
自我评价:“貌美聪慧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古今中外绝世第一大美女,精通测字、风水、占卜,可沟通阴阳。”
严俊看得脸都黑了,好好一美女怎么神神叨叨的?
“陆总,需要把她喊来重写吗?”
陆以北此时嘴角勾着笑,其实他觉得写得挺好的,一听可以再看见江贝拉,他收敛微笑,缓缓点头,“不在这见,太显眼了,去梨月。”
‘梨月’的办公楼离这不远,开车十五分钟就到了。
等陆以北到的时候,江贝拉还没到,她回陆以北的消息是,‘在【大便】中,等我一下。’
屎是一个表情,严俊本以为陆以北会嫌弃,却没想到他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回复,‘不着急,你慢慢拉’。
江贝拉天生做事磨蹭,等她悠悠闲闲赶到公司的时候,陆以北已经看着她的档案笑了二十分钟了。
严俊一直观察着陆以北的神色,他最讨厌没有时间概念的人。
但是此时的他笑意吟吟,身上似乎随时能冒出粉红泡泡,温柔和煦的目光扫到门口,迎上江贝拉好看的脸。
只见她穿着简单的T恤裤衩,脚踩洞洞鞋,与正式严肃的陆以北形成鲜明对比。
陆以北毫不在意,还笑眯眯地拿出档案,“贝拉,这个要改一下。”
江贝拉点头算认了这个亲昵的称呼,她的很多朋友和她熟悉之后都喜欢叫她贝拉,因此她不觉得这个称呼有问题。
她看见陆以北指着‘皇帝’两个字,振振有词道,“这名字不是挺好的,非常中国风,配上江这个姓,妥妥的小说女主啊!姓江的女主多了去了。”
接着她看向陆以北,认真道,“姓陆的总裁也很多,别看现实生活中我们的姓比较少见,小说界一抓一大把。”
眼看话题被扯歪,陆以北继续温声道,“如果市场由我操控,你想起什么名字都可以,但是这个名字太招黑了。”
他的语气像是哄小孩,倒让江贝拉不好意思再胡搅蛮缠,于是她老老实实说,“我不想改艺名,我这名字不是很好吗?”
陆以北沉默片刻,说,“既然你会算命,为什么不给你自己算个艺名?”
话音刚落,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严俊都瞪大了眼睛,陆以北非常非常厌恶迷信与宗教,所有宗教。
因为他年轻时吃过宗教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