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肉吃!有老婆换!”
“嗷嗷嗷!老子干了!”
“不就是杀蛮子吗!干他娘的!”
只不过在群情激愤的时候,总有一些煞风景的声音。
“百夫长……就这么练……能行吗?咱们又不是正规军……”
“砰!”
一道黑影速度地窜飞快了起来,一脚把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踹倒在地。
大家定睛一看,竟然是刚才被打的半死的刀疤脸。
他甚至都顾不上自己受伤的右手,满脸谄媚的跑到李默面前。
“百夫长!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小子就是个软蛋!”
说完,他又冲着人群怒吼。
“都他娘的听不懂人话?!百夫长神威盖世,他让咱们怎么练,咱们就怎么练!谁敢不配合,老子第一个撕了他!”
王老粗眨了眨眼,瞬间觉得这个刀疤脸是一个劲敌,比老子还要会舔!
李默倒是没想到刀疤脸能够这么快醒悟,不过也好,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在军营之中,向来信奉的是强者为尊。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
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清。
李默环视整个罪奴营,最后目光停留在一个角落。
那儿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壮汉,看起来比常人要高出一个个头,可却沉默地站在那儿。
关键是王老粗也没有去招呼他,而且这个人看着还有点眼熟。
李默皱了皱眉,朝着身旁的陈通问道。
“那人是谁?”
“啊?”
顺着李默的目光看去,陈通略带讶异的问道。
“少爷……您不认得了?他……他就是受您牵连,才被发配到这来的啊!”
李默一怔,原主的记忆里一片模糊,“你去把他叫过来。”
“是。”
李默又朝刀疤脸招了招手。
“你过来。”
“哎!百夫长!”刀疤脸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好好训练。”李默淡淡道,“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也不会给你穿小鞋。”
刀疤脸大喜回道:“谢百夫长!”
“但是再有下一次,我不管你是谁的人,我直接弄死你,懂吗?”
对于这些人,李默觉得还是要敲打一下,但也不至于一棍子打死。
“懂!懂!小的懂!”
刀疤脸哆哆嗦嗦的回道。
“归队吧。”
“是!”
刀疤脸十分乖巧的回了队伍中。
王老粗的心里觉得神清气爽,这徒弟才刚刚收下,就带来这么大的回报。
看来吃香喝辣的日子,估计不太远了。
不一会儿,陈通领着壮汉走了过来。
“少爷,赵虎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但是他的箭术十分厉害。”
“赵虎?”
李默打量着眼前这个汉子,虽然衣衫褴褛,但浑身上下有一股说不出的精神,身上还背着一张怪异的长工。=
“陈通,你刚才说的是射箭的箭术吗?”
“是!”陈通重重点头。
李默略带些兴趣的问道。
“难道还是个神射手不成?”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料到赵虎竟然憨厚的点了点头。
“少爷,赵虎这人俺最清楚!”
陈通急忙补充道,“他平常的为人很是正直,绝对能值得咱们信任的。”
“哦?”李默眉毛一挑说道,“展示一下。”
赵虎点点头,从背后解下石弓,又从腰间掏出一支用兽骨打磨的箭矢。
看准校场另一头大概七八十米外,一根插在地上的破烂旗杆。
弓开满月!
下一秒!
“哚!”
那支骨箭分毫不差,正中旗杆红心!
“好!”
不远处的王老粗看到这一箭,忍不住爆喝一声好!
“箭术不错!”李默眼前一亮,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人才。
“赵虎,有没有兴趣当大家的箭术教头?”
赵虎先是摇头,又赶紧点头。
“他说他不会说话,当不了教头。”陈通在一旁翻译道。
李默惊奇地看向陈通:“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少爷……”陈通挠了挠头,一脸苦笑的回道,“您是真的全忘了啊,赵虎他以前是国公爷的老部下啊。”
李默心中一震,连这种神射手都派到罪奴营,看来日后的日子恐怕很是危险啊。
“就这么定了,赵虎从今天起就是罪奴营的箭术教头,陈通负责翻译传达!”
赵虎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
“少爷,他说谢谢您!”陈通激动地说道。
“我知道了!”李默没好气地摆摆手,“赶紧的,你们俩把所有会射箭的都给我挑出来,单独操练!”
“是!”
打发了两人,李默想起今天的这场冲突,又冲着刀疤脸喊道。
“刀疤脸,你过来!”
刀疤脸小跑着来到李默跟前。
“百夫长,您吩咐!”
李默拉着他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小声问道。
“现在说实,到底是谁指使你的?现在说出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刀疤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犹豫了片刻还是是咬牙道。
“是城防营的张都尉,张凯!”
说出这个名字,刀疤脸也死了心,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钱袋。
“百夫长,这就是他给的银子……您……”
“我不要你的钱。”
李默看着他一脸心疼的模样,真是又气又急。
“但你给我记住一句话。”
“咱们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跟他张凯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以后老老实实跟着我,我不敢保证别的,但我能让你们都活过来!”
刀疤脸浑身一震,看着李默那双漆黑的眸子,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
“扑通!”
他猛地跪下,磕了个响头。
“百夫长!从今往后我刀疤刘这条命就是您的,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
一番整顿,初见成效。
虽然不知道刀疤脸这些话是真是假,但是无所谓,表面上的服从也可以。
到了中午吃饭时,伙房送来的依旧是稀粥和硬饼。
王老粗端着碗,凑到李默身边,嘿嘿一笑:
“徒弟……哦不,百夫长!有件事,老粗我得跟你提个醒。”
“说。”
“您现在是百夫长了,身份不一样了。”王老粗挤眉弄眼道,“总不能还住宿舍吧?要不……我跟伙房那边打个招呼,单独给您还有林夫人,弄个单独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