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躺在床上,乌黑浓密的头发披散开来,雪白的肩颈裸露在外,嘴唇微张,皱着眉头。
“嗯......”
她没有醒过来。
站在床边的男人西装笔挺,此时正低头看着熟睡的女人,眼底的猩红还没褪去。
随着她一声不舒服的呻吟,男人眸色渐深,眼中的欲望变得更加浓烈。
床上的女人不舒服的扭动着身躯,雪白的肌肤上一片片红痕。
她难受的不行,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双男人的腿。
“醒了?”男人笑容散漫。
......
大教室,倒数第三排。
“缇也,你周末有没有空啊?”旁边女孩子的声音轻轻响起。
“嗯?”陆缇也停下手中的笔,偏过头,眉眼带笑声音温柔,“有啊,怎么了?”
缇裳如熊熊烈火般炽热,动人心魄。
但陆缇也却恰恰相反。
她长了一副温婉端庄的脸,在外人看来,呆板,无趣,性子也不似宁知音一样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宁知音皱了皱眉头,很是苦恼。
“哎呀,之前和你说过的,就是我爸妈非要让我周末去见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哥哥。”
“但是他从我初中就出国了,我们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过了,”还不等陆缇也说话,宁知音接着说,“说他才回国,要有礼貌一点。”
“怎么办,我一点都不想去,两个人在一起多尴尬啊,再说了,我知道我爸妈的心思,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皱着眉趴在桌子上,嘟着嘴。
宁知音喜欢的是一个穷小子,和她们在一个学校,都是大四的学生。
她是正儿八经的富家大小姐,有钱人家在儿女成年之后就开始张罗着联姻对象,以巩固现在的阶级地位。
还好,她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不需要她必须牺牲自己的婚姻。
“必须要见吗?”陆缇也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手感很好,她有些爱不释手。
“对啊,不见不行,”她叹气道,“缇也,你最聪明了,帮我想想办法吧?求求你了,拜托拜托。”
眼前的女孩拉着她的手臂撒着娇,趴在桌子上眨巴着眼睛。
“这样,你组织一场迎接会,把你们认识的人都叫上,这样你们也不会尴尬。”陆缇也想了想,给她出主意。
“对哦!”宁知音眼睛一亮,说着亲了过来,“就知道你最聪明了!”
这一举动,彻底引起正在讲课的老师强烈不满。
“他盯着你很久了。”陆缇也嘴角微微翘起,指着讲台上朝她们翻白眼的老者。
“知道啦!”她缩缩头。
老者这下没有再看着她们,视线放在别处。
陆缇也拿起笔,接着后面继续写,一边写一边听课。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她这才停下手中的笔,合上笔记本,开始收拾书包。
一旁的宁知音早已靠在桌边等她。
“缇也,周末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参加聚会?”
她刚想问为什么要她也去。
下一秒,就见宁知音就朝她摆摆手,一蹦一跳的去追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
“一定要来啊!”
“……”她还没答应呢。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快速收拾好书包背上,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出教学楼。
“呼——”总算是从人海里挤出来。
歇息片刻,陆缇也转身朝着校门口走,她和宁知音一起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走几分钟左右就能到。
路过一家甜品店,她准备进去买点吃的垫垫肚子。
今天是周五,需要回家吃饭。
相亲宴。
“斯年,你累不累啊?”
声音有些耳熟,她挑甜品的手一顿,侧头看去。
宁知音此时站在韩斯年旁边,双手无措地拽着衣摆。
而一旁的韩斯年穿着员工服,正在收拾餐桌上的残羹,他面无表情没有理会无措的少女。
向来开朗乐观的少女委屈的看着韩斯年。
看见这一幕,陆缇也面色冷凝,径直走上前拉着宁知音离开这个地方。
“对不起。”宁知音回过头小声道。
话音刚落只留下一个背影。
韩斯年看着少女的背影,手中的餐纸被捏的变形。
一路上宁知音哭个不停。
见她哭个不停,陆缇也拿出纸巾递过去:“擦擦吧,鼻涕都出来了。”
“谢谢。”抽泣。
“韩斯年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他没有欺负我。”
“是我惹他生气了。”
“说说看,你怎么惹他了?”其实她不想掺和进别人的感情问题,但见宁知音这么委屈。
原来是因为她每次只要一有时间都会跟着韩斯年身边陪着他一起兼职,围着他转。
他说,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工作。
“你喜欢他这没有错,但咱们或许可以稍微克制一点?”
看着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陆缇也有些恨铁不成钢。
“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真的很喜欢他,呜呜呜。”
说着说着,宁知音的眼泪又哗哗的往下流。
“好了,我们不哭了啊。”
“我就是很喜欢他!”
“行行行,你喜欢他。”
宁知音坐在路边哭,她就这样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哭。
常基操作。
果然,没一会她哭够了。
“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去关注他,”随后带着哭腔,打了一个嗝说,“我尽量。”
“好,人呢有时候就是要学会掌控住自己的欲望。”
这样也能在自己陷进去的时候能够及时抽身。
宁知音似懂非懂的样子点点头,对于陆缇也,她足够的依赖。
高中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和宁知音一起玩,羡慕嫉妒她有一个好家世,被家人保护的很好,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
而陆缇也恰巧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这能让她短暂的停止思考,不去想背后的原因。
当然,她也有私心。
“今天要回家吗?”陆缇也问道。
“今天周五,肯定得回家,我爸妈天天催着我回家住。”宁知音说。
“正好,我今天也要回去。”
她爸妈今天让她回家,是为了去相亲,像他们这种家世不显的人是没有选择的权利。
看着又重新笑容可掬的宁知音,庆幸她还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反抗。
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