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执这人走哪儿都是人群焦点,就是他想低调,也架不住有人往跟前儿凑。
许今在他指导下终于赢了一把,但就这么一局的功夫,少说来了两三拨人要跟他说话,要跟他合照。
合照谢屿执不拍,本来出门怕被认出来戴帽子就烦,要是被发到网上,他还得找人去删,虽然知道能带到这儿来的女人都是听话的,但他不想太麻烦。
也有人借着这回聚会名义,想跟谢家或者京越集团谈生意。
谢屿执出来玩也没驳了人面子,给了张名片,让他们去联系,人接过高高兴兴走了。
又打了一圈儿,许今听着旁边人说话,有点心不在焉,打完这一圈也就没打了,干脆把位置让出来,对谢屿执道:“你来打吧,我去趟卫生间。”
谢屿执背靠着椅子上,闻言漫不经心看她:“你的牌,还回来吗?”
许今扣了扣圆块筹码,“当然。”
谢屿执轻笑了声,不知道在笑她演技差还是不信她,但总归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去。
许今没走,还站在那儿。
谢屿执还好意思问:“怎么不走?”
许今低声道:“谢屿执,你的脚,挪一挪。”
他腿长,牌桌这边地方不大,他也愿意委屈自己,搭着长腿,正好就把许今拦在了里面。
谢屿执像是才发现,说了声:“抱歉,没注意。”
但是唇边勾着的弧度,怎么看都是故意的成分。
也就平常对话,其他人也看不出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事儿,不过是个小插曲,没人议论。
……
后面许今当然没回牌桌上去,去完卫生间,又在外面晃荡了一圈儿,消磨了近二十分钟时间,觉得时间差不多,可以去拿包然后跟蒋朝说一声,她先回去了。
程景川是授了某人的意,故意灌了蒋朝很多酒,他就不明白了,人家小情侣间打情骂俏,不过是在额头上留了点印子,就跟吻痕一个道理。
他这个撬墙角的男小三见了不爽还去找正主麻烦?
要放古代,谢屿执这是被侵猪笼,放现代,就要被正主在街上扒光衣服,追着打。
怎么着都是没有好下场。
谢屿执:“……”
不悦啧了声。
真的好想把程景川这张嘴缝起来。
好兄弟吐槽归吐槽,程景川那是没少给蒋朝下猛料,以至于这蒋公子从小到大练出来的好酒量,没一会就给撂的飘飘然,喝的有点高了。
许今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她回去的时候,里面正热闹,她手放在门把手上面,刚推开一条缝,里头正在倒计时:“10…9…8…5…”
一群人将一对男女围在中间,他们抱在一起很凶狠的接吻。
女生背对着许今,但那蓝色头发太有辨识度,还有掐着叶灵禾腰间大手的腕表,是去年许今送给蒋朝的礼物。
她愣了下,松开手没进去,耳边却响起一道漫不经心却又波澜不惊的口吻:“你未婚夫好像出轨了。”
谢屿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抵着墙淡着眉眼看她,不像是要看她笑话,更像是在给她陈述事实,然后等着她反应。
是冲进去给蒋朝两巴掌,当场分手。还是她想当作没看见?
如果是后者,谢屿执眸色一暗,许今真有这么爱蒋朝吗,这都能原谅?
许今却漠不关心板着一张脸,甚至还能心平气和的拨开柠檬酸糖的糖纸喂进嘴里嚼碎。
谢屿执皱眉,轻嗤一声:“许今,别告诉我,这你也……”能原谅?
话音未落,只见许今仰起了那张乖顺漂亮的脸:“谢屿执,接吻吗?”
身后包厢还在闹哄哄的,十秒钟倒计时结束,他们都还没有分开。
走廊里寂静一片。
谢屿执眸光短暂停滞,仿佛空气被冻结凝固,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今上前一步,离他更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冽雪里松枝的味道,还有她身上的柠檬香。
还是那句:“接吻吗?”
谢屿执已经从刚刚短暂讶异中回过神来,纯黑的眼底深不见底,涌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带着极端吸引力越发深邃。
压着眼皮,也是压着那股怒火,冷淡的问:“你跟谁认识第一天都可以接吻是吗?”
许今愣怔一瞬,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随即浅色琥珀的瞳孔带着淡淡的讥诮,看着没有那么乖了,一股劲劲儿的,“谢屿执你连接吻都不敢,这么问就没意思了。”
许今故意挑衅完,觉得没劲儿。
谢屿执明明长了一张很会的脸,原来视频里都是装出来的。
说完转身就要走。
刹那间,许今手腕被拽住,然后整个身体猛地被抵在墙上,后腰被搂着,脖颈被掌心掐住,拇指和食指抵着她下颚不让她动弹。
谢屿执眼里带了点她看不懂的情绪,用这种霸道占有,极具侵略性的姿势将她禁锢住,低头吻了下来。
唇瓣紧紧相贴,两人心口都是猛地一颤。
谢屿执没动,她也没有。
他试探吮了一下,然后退开距离看她反应。
她没有反感厌恶,眼睛很亮,浓密的睫毛颤抖着。
许今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呼吸急促,正想催促他要亲就快点亲,他又凑近了一点,温热的吻落了下来,轻碾慢咬,牙齿叼着她唇瓣上饱满的软肉细细的蹭,既然又去吸吮她的唇珠。
好闻的味道钻入鼻腔,唇上的吻越来越凶,越来越激烈,抵在她颈侧脉搏的指腹开始慢慢的摩挲,存在感极强,磨得她头皮发麻,眼睛发酸,腿脚发软。
他唇舌生涩却本来开始撬开她的齿关,勾住她嫩滑一截的瞬间,酥麻电流感划过背脊。
许今身体突然就软了下去,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往下滑,被谢屿执掐着腰搂起来,吻得更深。
他没喝酒,口腔里都是她刚刚吃过的柠檬糖酸甜的味道,让谢屿执着迷,不停的吸吮掠夺。
许今颤巍巍的抓紧他的手臂,紧张到几乎要将指甲全部陷进他的肉里,谢屿执像是受到刺激一样,呼吸逐渐急促喉结滚动的吞咽。
呼吸在被强烈的掠夺,许今一度觉得要窒息,牙齿忍不住重重磕到了他的嘴,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她拍了拍他手臂。
谢屿执这才低喘着松开她,然后将滚烫的脸抵在她颈侧,似乎在平复身体的躁热和呼吸。
良久,松开她。
许今眼尾绯红,像是染了一层薄雾。
谢屿执指腹在眼尾皮肤那里蹭了蹭,那里有道极浅的疤,如果不是凑的很近,几乎发现不了。
声音低哑的问她:“这儿怎么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