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楼去了,程景川从许今那高挑纤瘦好看的背影刚挪开,就对上谢屿执那凉浸浸的目光。
程景川没来由的有点心虚,然后反应过来后想他有什么心虚的,又不是他撬人墙角。
他讪讪道:“许今这姑娘气质挺干净的,圈子里还真少见。”
毕竟他们见过太多心思不纯的人。
谢屿执声音很凉:“所以呢?”
程景川:“蒋公子眼光不好啊,放着这么干净漂亮的未婚妻不好好守着。”
非要觉得没趣,找乐子。
谢屿执轻嗤一声:“那是他不珍惜,没福分。”
程景川挑眉,不是他打击好兄弟,只是:“你刚刚没看到许今对蒋朝有多放心啊?感情一点也没有受影响,他们好歹从小到大青梅竹马,蒋朝就是出轨,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选择不分手呢?”
毕竟他们这圈子里这样的情侣关系多了去了,只要不闹到正房面前去就好了。
况且蒋朝也是昨晚警告了包厢里的每一个人,谁也不许告诉许今。
谢屿执想起昨晚许今看到蒋朝出轨,却还一脸平静的样子,她找自己接吻算什么,不分手只找刺激吗?
脸色瞬间黑沉了下去,“你别说话。”
程景川:“为什么?”
谢屿执:“我不爱听。”
程景川无语:“……”
男小三想听什么好话?
许今找管家拿了台电脑,查了些资料,早饭吃的晚,就没下去吃午饭。
两点的时候,谢屿执来敲门,说该走了。
想着要下海,她换了套分段式的牛油果绿的泳衣,上面挂脖,露出姣好曲线,下身则是戴着安全裤很短的斜裙,既不显得暴露,又不会很保守。
绿色将她皮肤衬得像发光的牛奶肌,出门前,想了想,还在上面套了件罩衫,准备下海的时候在脱。
程景川开了辆四座的跑车过来,许今坐在后面,谢屿执话很少,几乎都是程景川一个人在说话。
车子也只开了几分钟就到了岛上停靠游艇的码头。
蒋朝他们穿着度假的花衬衫,看起来就骚里骚气的,反观旁边的谢屿执穿着简单的短袖短裤,又干净又冷淡。
看见许今他们过来了,蒋朝朝她走过来,大大咧咧对谢屿执和程景川说了声:“谢了啊兄弟。”
程景川:“客气了。”
谢屿执戴着墨镜,看不清神情,反正又开始不爱搭理人。蒋朝反正是习惯了,问许今:“昨晚没回别墅,你一个人还好吧?”
许今嘴里咬着头绳,将被吹乱的头发随意扎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
蒋朝摸了摸鼻子,“好吧。”
举办派对的游艇不小,上下三层,最下面甲板上还有沙发和游泳池,设计成这样,一看船主人就是享受的主。
程景川和谢屿执先上去了,许今他们稍微落后了一点,她随意问了句:“游艇是租的吗?”
“看着不错吧?”蒋朝结实道:“本来打算租,但谢屿执正好有游艇,他就借给我们玩儿了。”
许今:“嗯,挺会享受。”
蒋朝:“你也不想想,谢家和京越集团这两座金山里出来的太子爷,能不享受嘛。”
许今注意到他扣子敞开的胸口,有一道不明显的痕迹,指了指:“怎么回事?”
蒋朝神情僵了下,然后自然的扣上:“应该是被蚊子咬了吧,我看你昨晚发消息,回去的很早?”
她嗯了声。
“那应该没看见什么吧?”
“看见什么?”
阳光下,许今的瞳色更浅了,她不解疑惑的样子看起来很冷萌脸。
蒋朝摸了摸她头发,笑出一口白牙:“没什么,就是那群人喝多了,容易做一些出格的事,你早走也好。”
许今拍掉他的手,她刚扎好头发。
本来这一茬都过去了,上船后却碰到了叶灵禾跟她的姐妹。叶灵禾主动跟许今蒋朝打招呼,“蒋少许小姐,你们也到了啊。”
许今微微颔首。
叶灵禾去看蒋朝,后者英俊帅气的脸一反常态很冷。
叶灵禾尴尬的笑了笑,带着朋友先进去了。
*
船是谢屿执借的,但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上船就不见了踪影。蒋朝作为派对主角,被拉到船舱里开了一瓶香槟,场子瞬间欢呼热闹起来。
蒋朝非要拉着许今一起,结果站太近后果就是,她头发被淋到了,赶紧站远了点,拿纸去擦。
服务生是游艇俱乐部那边的工作人员,穿的黑马甲,胸口上别着英文名,她拦住其中一个送酒过来的,问洗手间在哪里。
对方告诉她,一楼和三楼有公用卫生间,二楼是船主的休息室,需要密码才能进去。
许今先是去的一楼,发现有人。就从楼梯上了三楼,路过二楼悬梯时,好像看见走道里的休息室门是开着的。
她在卫生间里把一侧头发沾到的香槟洗干净,确定闻不到酒味,才用毛巾擦到半干。
下去时又条件反射的看了眼起休息室,这回门关上了。
刚回到一楼,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好,还是蒋朝点背,每次都能被她撞见。
只见蒋朝粗暴的扯着叶灵禾的手臂,把人带进卫生间里,门没关严实,里头传来了蒋朝刻意压制的怒火:“我是不是警告过你,让你少在许今面前晃悠,她是我未婚妻,你算什么?”
叶灵禾声音听起来很伤心,“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你那个时候带着她上船,反正她又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你那么害怕干什么?”
蒋朝骂了声操:“我们什么关系?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不就是喝多了睡了一觉,我钱没你够是吧,你要多少说个数?”
“我不要钱。”叶灵禾抱着蒋朝脖子就吻了上去,“难道你在我身上不爽吗,你未婚妻那么乖的样子,能让你这么爽吗?”
“放心,我懂规矩,绝对不会闹到许小姐面前去,我不信你一晚上就满足了。”
接着里头传来了粘腻的接吻声,然后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撞在门上,啪一声猛地关严。
身后传来脚步,有人从上面下来。
跟里面那群恨不得把自己脱光的公子哥儿比起来,他明明很有料,却把自己遮得很严实,生怕多露出来一点,让别人眼睛捡了便宜。
谢屿执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厕所里的发出来的声音,朝她轻轻动了动眉骨,“怎么回事?”
许今耸肩,“跟昨晚差不多吧。”
谢屿执轻嗤一声,“许今,你真是能耐啊。”
许今困惑:“嗯?”
厕所声音又大了,她好奇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