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午门。
阳光刺眼。
沉重的宫门前,一队全副武装的神策营禁军,正与守门的羽林卫对峙。
刀剑出鞘!
在两军阵前,上演着令所有路过官员都瞠目结舌的一幕。
新晋的禁军郎将苏哲,单手拖着一个身穿大红蟒袍的人。
那人披头散发,官帽早就不知去向。
平日里那张阴柔狠戾的脸,此刻满是惊恐和灰败。
正是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王振!
“放开咱家!苏哲!你这是造反!”
“咱家是陛下的家奴!你敢动我,就是打陛下的脸!”
王振拼命挣扎。
但他那点力气,在力量高达19点的苏哲手里,简直是个笑话。
苏哲面无表情。
他没有理会王振的叫嚣,只是拖着他,一步一步,坚定地跨过午门的门槛。
靴底在汉白玉石阶上摩擦,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我要见陛下。”
苏哲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王振伪造圣旨,栽赃陷害朝廷命官,意图谋反!”
“我要在金殿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参他一本!”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皇宫。
正在上朝的文武百官炸了锅。
沈国公沈沧海站在武将之首。
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这小子,玩得这么大?
不过……这股狠劲,倒是像极了当年的老夫。
金銮殿。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皇帝李湛高坐在龙椅上,脸色黑得吓人。
他死死盯着殿下跪着的苏哲,以及瘫软在一旁、衣衫不整的王振。
这个苏哲,怎么还没死?
王振这个废物!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不是说信已经放进去了吗?
为什么搜查没有结果?为什么反而被苏哲反咬一口,闹到了金殿上?
李湛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他重生回来,是想掌控一切的。
可现在,局面似乎正在一步步脱离他的控制。
“苏哲!”
李湛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声音冰冷。
“你身为禁军郎将,私自调兵,扣押内廷总管,擅闯宫门!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王法?!”
“来人!将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周围的御前侍卫立刻拔刀,就要冲上来。
“慢!”
苏哲猛地抬头。
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畏惧。
“陛下!臣若是乱臣贼子,此刻神策营已经在攻打皇城,而不是在门外候旨!”
“臣之所以扣押王振,是因为他才是那个意图颠覆朝纲、陷害忠良的国贼!”
“一派胡言!”
王振这时候缓过劲来了。
他看到皇帝明显在偏袒自己,胆子顿时壮了起来。
他指着苏哲,尖声叫道:
“陛下!奴才冤枉啊!”
“奴才接到密报,说苏哲勾结外臣,图谋不轨,还在书房里藏了密信!奴才是一心为了陛下,才带人去搜查的!”
“虽然……虽然暂时没搜到,但那肯定是被他转移了!奴才一片忠心,天日可鉴啊!”
说着,他跪在地上,把头磕得砰砰响。
额头很快就渗出了血,看起来凄惨无比。
李湛当然知道王振是“忠心”的。
因为那个命令就是他下的。
他冷冷地看着苏哲:
“苏爱卿,王振虽然行事鲁莽,但也是为了社稷安危。既然没搜到东西,那便是误会一场。你如此大动干戈,未免太过了吧?”
“念你护驾有功,朕不治你的罪。把人放了,回去闭门思过三日。”
这就想把事儿抹平了?
苏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皇帝啊皇帝,你这拉偏架的本事,比你那治国的本事强多了。
可惜,今天这局棋,我已经把“将”军的路都封死了。
你想和稀泥?我偏要让这泥点子,溅你一脸血!
苏哲没有谢恩,反而挺直了腰杆。
“陛下,若是误会,臣自然认罚。”
“但王振口口声声说臣谋反,说有密信。那臣倒要问问,这密信,到底长什么样?”
他转头看向王振,目光如刀。
“王公公,你既然说有信,那信上写了什么?是谁写的?你没搜到,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王振被问住了。
他总不能说那是他找人伪造的吧?
他支支吾吾:“咱家……咱家也是听密报说的……”
“密报?”
苏哲冷笑一声。
“好一个密报。”
“既然公公信誓旦旦,那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搜一搜。”
苏哲面向皇帝,再次叩首,声音洪亮,震动大殿。
“陛下!王振今日带兵搜查臣的府邸,是为了栽赃陷害!那封所谓的‘谋反信’,其实根本不在臣的府里,而是藏在王振自己的老巢——司礼监里!”
“他在臣的府里没搜到,是因为他的人手脚太慢,还没来得及把信放进去,就被臣抓了现行!”
“你血口喷人!”
王振跳了起来。
“咱家怎么可能把这种东西藏在自己那儿?!”
“敢不敢搜?”
苏哲死死盯着他,一步步紧逼。
“王公公既然说自己是清白的,那让御林军去司礼监搜一搜,又有何妨?”
“如果搜不到,我苏哲项上人头,双手奉上!”
“如果搜到了……”
苏哲顿了顿,眼中杀机毕露。
“那就是你王振,欺君罔上,构陷大臣,意图谋反!”
全场哗然。
所有大臣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赌命啊!
拿自己的人头,去赌王振的家里有脏证?这苏哲是不是疯了?
李湛也愣住了。
他看着苏哲那副笃定的样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这小子……哪来的底气?
难道王振那个蠢货,真的留了什么把柄?
不,不可能。王振虽然蠢,但不至于把自己伪造的证据藏在家里等着人去搜。
苏哲这是在诈朕!
李湛眯起眼睛,眼神阴鸷。
“苏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诬告内廷总管,若是查无实据,可是夷三族的大罪。”
“臣,愿立军令状!”
苏哲回答得斩钉截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如果皇帝再拦着,那就是明摆着告诉天下人,这事儿是他指使的。
李湛骑虎难下。
他看了一眼王振。
王振此时也有些心虚。
但他转念一想:那封信明明是在小桂子身上,小桂子去苏府没回来,信肯定也在苏府或者被苏哲销毁了,怎么可能在司礼监?
对!这小子肯定是在诈我!
只要让他去搜,搜不到,正好借机杀了他!
想到这里,王振咬了咬牙,大声道:
“陛下!既然苏将军不死心,那就搜!奴才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是搜不出东西,请陛下为奴才做主,杀了这个狂徒!”
李湛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们都要赌命,那朕就成全你们。”
“御林军统领何在?”
“臣在!”一名金甲将军出列。
“带人去司礼监,给朕搜!仔仔细细地搜!”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大殿里鸦雀无声。
更漏一点一滴地流逝。
王振跪在地上,虽然膝盖生疼,但他心里却越来越稳。
他坚信自己的判断。
不可能有的。那封信绝对不可能在司礼监。苏哲这小子,死定了。
他偷偷看向苏哲,发现苏哲正面无表情地跪在那里,像一尊石雕。
装。接着装。等会儿看你怎么死。
珠帘之后。
沈皇后端坐在凤座上。
她透过珠帘的缝隙,目光一直停留在苏哲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身正红色的朝服,厚重的礼服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冷艳绝伦的脸。
但她的手指,却在袖中轻轻摩挲着那柄玉如意。
这个男人……
他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是以前的那个苏哲,绝对没有这样的胆魄和算计。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平时温顺,一旦露出獠牙,就是致命一击。
而且……
看着他跪在那里,背脊挺直,那种孤注一掷的狂妄,竟然让她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兴奋。
就像那天晚上,他在床上将她死死压制住时一样。
这种危险的男人,真是让人……又恨又爱。
她在心里轻笑了一声。
苏哲,你最好能赢。
否则,本宫可没法在一个死人身上,找回那天晚上的场子。
半个时辰后。
殿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御林军统领快步跑进大殿,手里捧着一个黑漆木匣。
他的脸色古怪,甚至带着一丝惊恐。
“启禀陛下!”
“臣在司礼监王公公的卧房暗格中,搜到了……搜到了这个。”
王振看到那个木匣的瞬间,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那是他用来存放最机密文件、甚至包括皇帝私下密旨的暗匣!
只有他自己知道机关!
怎么会被搜出来?
而且……那个统领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难道里面真的有东西?
李湛的心也沉了下去。
“呈上来!”
太监将木匣呈到御案上。
李湛打开木匣。
里面躺着一封信。
信封上赫然写着:【致苏哲将军亲启——沈沧海】。
李湛的手抖了一下。
他抽出信纸,扫了一眼。
没错,就是这封信!就是王振找人伪造的那封“谋反信”!
字迹、内容、甚至纸张的褶皱,都一模一样!
李湛猛地看向王振,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这个蠢货!
你不是说信送出去了吗?为什么会在你自己的暗匣里?!
你这是要把朕也一起拖下水吗?!
“这……这不可能!”
王振看清了那封信,像见了鬼一样尖叫起来。
“这不是我的!这是……这是苏哲陷害我!是他放进去的!”
“陷害?”
苏哲缓缓站起身。
他看着王振,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王公公,这暗匣藏在你卧房的夹墙里,机关精巧,除了你自己,谁能打开?”
“而且……”
苏哲转过身,面向皇帝,抛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陛下,臣听说,王公公生性多疑,为了防止有人伪造他的命令,他所有的机密文件,都会用一种特制的药水,画上一个特殊的印记。”
“那种药水无色无味,只有用火烤之后,才会显现。”
“请陛下验一验,这封信上,有没有王公公的‘私人印记’?”
这句话一出,王振彻底瘫软在地。
他的脸瞬间变成了死灰色。
完了。
全完了。
那个印记,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用来控制手下的手段。
如果信上有那个印记,那就证明这封信经过了他的手,甚至是他亲自确认存档的“机密”!
李湛的手指在颤抖。
他不想验。
因为他知道,一旦验出来,这件事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但是,满朝文武都在看着。
苏哲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不验,那就是包庇,就是昏君。
“来人……取火折子来。”
李湛的声音沙哑,像是老了十岁。
太监点燃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在信纸背面烘烤。
片刻后。
一个鲜红的、扭曲的符号,在纸面上缓缓浮现。
那是王振的私印。
也是他的催命符。
全场死寂。
铁证如山。
苏哲的声音,在死寂的大殿中响起,冰冷如判官的宣判。
“陛下,证据确凿。”
“这封谋反信,盖着王振的私印,藏在王振的暗匣里。”
“这说明什么?”
“说明王振,要么是在伪造书信,陷害沈国公和微臣,意图挑起内乱,毁坏国之栋梁!”
“要么……”
苏哲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皇帝。
“要么就是王振真的勾结了沈国公,这封信,是他准备用来要挟沈家的把柄!他才是那个意图谋反的主谋!”
这是一个完美的逻辑闭环。
无论怎么解释,王振都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是必死无疑的死罪!
李湛闭上了眼睛。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他精心策划的局,被苏哲反过来利用,变成了一个绞索,套在了他最信任的狗脖子上。
现在,为了保住皇位,为了撇清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
他只能弃车保帅。
“王振……”
李湛睁开眼,眼中的痛苦已经消失,只剩下帝王无情的冷酷。
“你太让朕失望了。”
“构陷大臣,欺君罔上,罪不容诛!”
“陛下!奴才冤枉啊!陛下救我!这都是……”
王振还想喊什么,却看到了李湛眼中那绝决的杀意。
他明白了。
他被放弃了。
作为一条知道太多秘密的狗,当他不再有用的时候,结局只有死。
“来人!”
李湛挥了挥手,像是在赶一只苍蝇。
“拖出去,即刻……仗毙!”
“慢着!”
苏哲再次开口。
“陛下,此等奸贼,若是只是仗毙,未免太便宜他了。”
“而且,他构陷的是微臣和沈国公。微臣恳请陛下,将此贼交由微臣处置。”
“微臣要用他的血,来洗刷沈家的清白,来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小人!”
李湛死死盯着苏哲。
这已经不是请求,这是逼宫。
这是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狠狠地打他的脸。
但他能拒绝吗?
他不能。
他已经输光了底裤,现在只能任由苏哲予取予求。
“……准奏。”
李湛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苏哲笑了。
那笑容灿烂而残忍。
他转身,走到已经吓瘫的王振面前。
“呛——”
长剑再次出鞘。
“王公公,下辈子投胎,记得把眼睛擦亮一点。”
“有些人,你惹不起。”
手起。
剑落。
“噗嗤!”
鲜血喷涌而出,溅得老高,甚至溅了几滴在金銮殿的柱子上。
一颗硕大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瞪得滚圆,死不瞑目。
苏哲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剑,站在大殿中央。
他的脸上溅到了几滴血,衬得他那张冷峻的脸更加妖冶。
他环视四周。
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大臣们,此刻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就连龙椅上的皇帝,也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
这就怕了?
这才刚开始呢。
【系统提示:S级任务【铲除王振】完成。】
【奖励:权欲值3000点。】
【获得成就:【权臣的威慑】(朝堂之上,你的话语权提升30%)。】
【当前总值:2200 + 3000 = 5200点。】
苏哲将剑上的血迹在王振的尸体上擦了擦。
然后,他转过身,对着珠帘后的那个身影,遥遥行了一礼。
动作优雅,眼神却充满了侵略性。
看到了吗,娘娘?
这就是你的狗。
一条能咬死狮子的……疯狗。
珠帘后。
沈云衣看着那个站在血泊中的男人。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死死抓着座椅的扶手。
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感传遍全身。
不是恐惧。
而是……极度的渴望。
金銮殿上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
王振的无头尸体已经被拖走。
只留下一滩刺眼的暗红。
皇帝李湛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如纸。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不仅折损了最得力的心腹,还让苏哲在朝堂上立了威,成了那个“清君侧、除奸佞”的大英雄。
这种憋屈,比杀了他还难受!
“苏爱卿……护国有功。”
李湛的声音沙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即日起,加封苏哲为‘镇抚使’,全权负责查抄王振余党,肃清内廷!”
这是妥协。
也是无奈的割肉。
他必须用这种方式来安抚沈家,来平息百官的恐慌。
沈国公沈沧海立刻出列,高声颂圣:
“陛下圣明!苏哲定不负圣恩,必将那些蛀虫一网打尽!”
他的声音洪亮,透着一股子扬眉吐气的得意。
沈家在朝堂上被压制了这么久,今天终于狠狠地扳回了一局。
御史中丞张衡站在文官队列里,眉头紧锁。
他看着那个站在大殿中央、一身血气的年轻将军。
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此子杀伐果断,手段狠辣。若是得势,恐怕比王振还要可怕。
必须想办法制衡他。
否则,大魏的朝堂,就要变成他苏哲的一言堂了。
司礼监。
曾经权倾朝野的王振府邸,如今已被神策营的士兵团团包围。
大门被贴上了封条。
里面传来了阵阵哭喊声和翻箱倒柜的声音。
苏哲坐在王振那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
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在他面前,是一箱箱被抬出来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
王振这老阉狗,贪了一辈子,最后全便宜了他。
“大人,这是从密室里搜出来的账本。”
一名心腹校尉恭敬地呈上一本厚厚的账册。
“上面记录了王振这些年与朝中大臣的私下往来,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苏哲接过账本,随意翻了翻。
很好。
有了这东西,朝中那一半的大臣,就都被他捏住了把柄。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
“大人,我们在最里面的暗格里,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盒子。”
校尉又呈上一个紫檀木盒。
盒子做工极精细,上面还挂着一把精巧的铜锁。
苏哲拔出匕首,随手撬开。
盒子里没有金银,也没有珠宝。
只有几张薄薄的纸。
那纸张质地坚韧,泛着淡淡的青色,上面印着精美的花纹和朱红的印章。
苏哲拿起一张,瞳孔微微一缩。
这不是银票。
这是……钞票!
纸币上印着一只展翅欲飞的朱雀,正上方写着“南唐宝钞”四个大字。
面值:壹贯。
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凭借此钞,可于南唐境内任意官营钱庄,兑换足色铜钱壹贯。”
落款是:南唐监国长公主,李凤梧。
南唐?纸币?
李凤梧……
苏哲的脑海中迅速搜索着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
原主的记忆里,南唐只是偏安一隅的小国,虽然富庶,但武力孱弱,不足为惧。
但这张纸币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认知。
在这个金属货币为主的时代,能够发行纸币,并且让这种纸币具有流通价值。
这意味着这个国家拥有极其恐怖的国家信用和经济掌控力!
这意味着他们的商业体系已经远远领先于大魏!
更重要的是……这种防伪技术,这种印刷工艺,绝对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产物!
看来,这个李凤梧,也是个同行啊。
而且是个搞经济的行家。
苏哲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张纸币,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有意思。
这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
北边有个打仗的女帝,南边有个搞钱的长公主。
看来我得加快动作了,不然就被这两个女人给比下去了。
【系统提示:接收王振的秘密遗产。】
【奖励:权欲值1800点。】
【警告:检测到来自南方的超时代金融工具。南方“南唐”正在进行系统性的经济变革,国运发生非正常剧变。】
【检测到同类高阶系统能量源,目标锁定为监国长公主“李凤梧”。威胁等级:高。】
苏哲合上木盒,将它收入怀中。
“把这里封好。这东西,除了我,谁也不许碰。”
夜幕降临。
凤鸾宫。
苏哲换了一身便服,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这次,没有太监引路,也没有宫女阻拦。
这里对他来说,已经像是自家后院一样随意。
内殿里,酒香四溢。
沈云衣已经屏退了所有人,独自坐在桌前自斟自饮。
她今晚没有穿那些繁复的宫装,只穿了一件素白的丝绸长裙。
外面披着一件火狐皮的大氅。
黑发如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那种卸下防备后的慵懒,比盛装打扮时更加动人。
“你来了。”
她抬起头,脸上带着两坨醉人的酡红。
眼神迷离,却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亮光。
苏哲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娘娘好兴致。”
“兴致?”
沈云衣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今天,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看着那个老阉狗人头落地,看着皇帝那张比死人还难看的脸……痛快!真是太痛快了!”
她端起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苏哲面前。
“这都是你的功劳。”
“苏哲,你是一把好刀。一把……超乎我想象的好刀。”
她俯下身,将酒杯递到苏哲唇边。
那宽大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一大片耀眼的雪白。
在那白腻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昨晚留下的几点红痕。
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暧昧。
那件素白的丝裙极薄,几乎没有任何重量。
随着她的呼吸,紧紧贴合着她那具熟透了的身体。
她俯身时,胸前那沉甸甸的饱满仿佛失去了束缚,在重力作用下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水滴状,将那层薄薄的丝绸撑得几欲透明。
一缕发丝垂落,恰好扫过那道深邃的沟壑,带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苏哲并没有喝那杯酒。
他伸出手,握住了沈云衣的手腕。
他的手很烫。
烫得沈云衣手一抖,酒液洒了出来。
顺着她的手腕流下,流进了袖子里,湿了一片。
“娘娘,”苏哲的声音低沉,“刀太锋利了,可是会伤手的。”
“您就不怕,有一天这把刀,会架在您自己的脖子上吗?”
这是一个危险的问题。
也是一次赤裸裸的试探。
沈云衣看着他。
酒意让她的反应有些迟钝,但她的直觉依然敏锐。
她听出了苏哲话里的野心。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警惕,会敲打。
但现在……
在经历了那场疯狂的欢愉,在看到了他在朝堂上那种睥睨天下的霸气之后。
她的心态变了。
她想……彻底征服对方!
“伤手?”
沈云衣轻笑一声。
将那只被酒液沾湿的手,慢慢地、带着挑逗意味地贴在了苏哲的脸上。
她一只手解开了大氅的系带。
火红的皮毛滑落在地。
里面,那件素白的丝裙下,竟是什么都没穿。
在烛光下,那具完美的身体若隐若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苏哲。”
她在苏哲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粘稠。
“本宫不仅想要你的忠心,还想要……你的人。”
“今晚,这里没有皇后,也没有臣子。”
“只有……男人和女人。”
这是彻底的臣服。
也是最高级的诱惑。
当一个拥有至高权力的女人,主动在你面前卸下所有的防备和尊严,只为了求欢时。
那种征服感,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苏哲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放在了桌案上。
“既然娘娘有命,微臣……这就为您‘止渴’。”
这一夜。
凤鸾宫的灯火,亮了很久。
那压抑的喘息声和求饶声,也响了很久。
翌日。
苏府。书房。
苏哲神清气爽地坐在书桌前。
昨晚的“加班”虽然辛苦,但收获也是巨大的。
不仅彻底收服了皇后的心(和身),还从她那里得到了沈家在江南的一些秘密渠道。
“大人。”
悬镜司的指挥使周凛走了进来。
他是苏哲从神策营提拔上来的心腹,为人干练狠辣,是个搞情报的好手。
“查清楚了吗?”苏哲问。
“查清楚了。”
周凛呈上一份密报。
“昨日在朝堂上,御史中丞张衡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回去后,立刻联络了几位御史台的言官,准备联名弹劾大人。”
“罪名是……‘擅杀朝廷命官,目无王法’。”
“张衡?”
苏哲冷笑一声。
“那个所谓的‘清流领袖’?”
“这些文官,平时正事不干,整天就知道盯着别人的屁股挑刺。”
“王振还没凉透呢,他们就急着跳出来当出头鸟了?”
“大人,要不要……”周凛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苏哲摇了摇头。
“不。杀他容易,但这帮文官最擅长的就是死谏。”
“杀了一个,反而成全了他的名声,还会引来一群苍蝇。”
“对付这种自诩清流的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杀了他。”
“而是……毁了他。”
苏哲站起身,走到窗前。
“我记得,这个张衡有个学生,叫陈松,是现在的户部尚书?”
“这个人,号称‘两袖清风’,在士林中声望极高?”
“是。”周凛点头。
“很好。”
苏哲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的光芒。
“既然是清流,那就一定很爱惜羽毛。”
“去查查陈松。”
“我不信这世上真有不吃腥的猫。”
“尤其是……他的后院。”
“听说他的继室柳氏,出身商贾,而且……行踪有些诡秘?”
苏哲想起了那天在街上偶然瞥见的一眼。
那个柳氏,虽然极力掩饰,但她看账本的眼神,还有她跟掌柜说话时那种现代化的商业术语……
搞不好,又是一个‘老乡’呢。
“去吧。”苏哲挥了挥手。
“给我把那个柳氏的底细扒干净。”
“这次,我要送给文官集团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