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更新时间:2025-12-25 01:19:05

皇宫,午门。

阳光刺眼。

沉重的宫门前,一队全副武装的神策营禁军,正与守门的羽林卫对峙。

刀剑出鞘!

在两军阵前,上演着令所有路过官员都瞠目结舌的一幕。

新晋的禁军郎将苏哲,单手拖着一个身穿大红蟒袍的人。

那人披头散发,官帽早就不知去向。

平日里那张阴柔狠戾的脸,此刻满是惊恐和灰败。

正是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王振!

“放开咱家!苏哲!你这是造反!”

“咱家是陛下的家奴!你敢动我,就是打陛下的脸!”

王振拼命挣扎。

但他那点力气,在力量高达19点的苏哲手里,简直是个笑话。

苏哲面无表情。

他没有理会王振的叫嚣,只是拖着他,一步一步,坚定地跨过午门的门槛。

靴底在汉白玉石阶上摩擦,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我要见陛下。”

苏哲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王振伪造圣旨,栽赃陷害朝廷命官,意图谋反!”

“我要在金殿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参他一本!”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皇宫。

正在上朝的文武百官炸了锅。

沈国公沈沧海站在武将之首。

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这小子,玩得这么大?

不过……这股狠劲,倒是像极了当年的老夫。

金銮殿。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皇帝李湛高坐在龙椅上,脸色黑得吓人。

他死死盯着殿下跪着的苏哲,以及瘫软在一旁、衣衫不整的王振。

这个苏哲,怎么还没死?

王振这个废物!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不是说信已经放进去了吗?

为什么搜查没有结果?为什么反而被苏哲反咬一口,闹到了金殿上?

李湛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他重生回来,是想掌控一切的。

可现在,局面似乎正在一步步脱离他的控制。

“苏哲!”

李湛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声音冰冷。

“你身为禁军郎将,私自调兵,扣押内廷总管,擅闯宫门!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王法?!”

“来人!将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周围的御前侍卫立刻拔刀,就要冲上来。

“慢!”

苏哲猛地抬头。

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畏惧。

“陛下!臣若是乱臣贼子,此刻神策营已经在攻打皇城,而不是在门外候旨!”

“臣之所以扣押王振,是因为他才是那个意图颠覆朝纲、陷害忠良的国贼!”

“一派胡言!”

王振这时候缓过劲来了。

他看到皇帝明显在偏袒自己,胆子顿时壮了起来。

他指着苏哲,尖声叫道:

“陛下!奴才冤枉啊!”

“奴才接到密报,说苏哲勾结外臣,图谋不轨,还在书房里藏了密信!奴才是一心为了陛下,才带人去搜查的!”

“虽然……虽然暂时没搜到,但那肯定是被他转移了!奴才一片忠心,天日可鉴啊!”

说着,他跪在地上,把头磕得砰砰响。

额头很快就渗出了血,看起来凄惨无比。

李湛当然知道王振是“忠心”的。

因为那个命令就是他下的。

他冷冷地看着苏哲:

“苏爱卿,王振虽然行事鲁莽,但也是为了社稷安危。既然没搜到东西,那便是误会一场。你如此大动干戈,未免太过了吧?”

“念你护驾有功,朕不治你的罪。把人放了,回去闭门思过三日。”

这就想把事儿抹平了?

苏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皇帝啊皇帝,你这拉偏架的本事,比你那治国的本事强多了。

可惜,今天这局棋,我已经把“将”军的路都封死了。

你想和稀泥?我偏要让这泥点子,溅你一脸血!

苏哲没有谢恩,反而挺直了腰杆。

“陛下,若是误会,臣自然认罚。”

“但王振口口声声说臣谋反,说有密信。那臣倒要问问,这密信,到底长什么样?”

他转头看向王振,目光如刀。

“王公公,你既然说有信,那信上写了什么?是谁写的?你没搜到,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王振被问住了。

他总不能说那是他找人伪造的吧?

他支支吾吾:“咱家……咱家也是听密报说的……”

“密报?”

苏哲冷笑一声。

“好一个密报。”

“既然公公信誓旦旦,那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搜一搜。”

苏哲面向皇帝,再次叩首,声音洪亮,震动大殿。

“陛下!王振今日带兵搜查臣的府邸,是为了栽赃陷害!那封所谓的‘谋反信’,其实根本不在臣的府里,而是藏在王振自己的老巢——司礼监里!”

“他在臣的府里没搜到,是因为他的人手脚太慢,还没来得及把信放进去,就被臣抓了现行!”

“你血口喷人!”

王振跳了起来。

“咱家怎么可能把这种东西藏在自己那儿?!”

“敢不敢搜?”

苏哲死死盯着他,一步步紧逼。

“王公公既然说自己是清白的,那让御林军去司礼监搜一搜,又有何妨?”

“如果搜不到,我苏哲项上人头,双手奉上!”

“如果搜到了……”

苏哲顿了顿,眼中杀机毕露。

“那就是你王振,欺君罔上,构陷大臣,意图谋反!”

全场哗然。

所有大臣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赌命啊!

拿自己的人头,去赌王振的家里有脏证?这苏哲是不是疯了?

李湛也愣住了。

他看着苏哲那副笃定的样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这小子……哪来的底气?

难道王振那个蠢货,真的留了什么把柄?

不,不可能。王振虽然蠢,但不至于把自己伪造的证据藏在家里等着人去搜。

苏哲这是在诈朕!

李湛眯起眼睛,眼神阴鸷。

“苏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诬告内廷总管,若是查无实据,可是夷三族的大罪。”

“臣,愿立军令状!”

苏哲回答得斩钉截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如果皇帝再拦着,那就是明摆着告诉天下人,这事儿是他指使的。

李湛骑虎难下。

他看了一眼王振。

王振此时也有些心虚。

但他转念一想:那封信明明是在小桂子身上,小桂子去苏府没回来,信肯定也在苏府或者被苏哲销毁了,怎么可能在司礼监?

对!这小子肯定是在诈我!

只要让他去搜,搜不到,正好借机杀了他!

想到这里,王振咬了咬牙,大声道:

“陛下!既然苏将军不死心,那就搜!奴才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是搜不出东西,请陛下为奴才做主,杀了这个狂徒!”

李湛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们都要赌命,那朕就成全你们。”

“御林军统领何在?”

“臣在!”一名金甲将军出列。

“带人去司礼监,给朕搜!仔仔细细地搜!”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大殿里鸦雀无声。

更漏一点一滴地流逝。

王振跪在地上,虽然膝盖生疼,但他心里却越来越稳。

他坚信自己的判断。

不可能有的。那封信绝对不可能在司礼监。苏哲这小子,死定了。

他偷偷看向苏哲,发现苏哲正面无表情地跪在那里,像一尊石雕。

装。接着装。等会儿看你怎么死。

珠帘之后。

沈皇后端坐在凤座上。

她透过珠帘的缝隙,目光一直停留在苏哲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身正红色的朝服,厚重的礼服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冷艳绝伦的脸。

但她的手指,却在袖中轻轻摩挲着那柄玉如意。

这个男人……

他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是以前的那个苏哲,绝对没有这样的胆魄和算计。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平时温顺,一旦露出獠牙,就是致命一击。

而且……

看着他跪在那里,背脊挺直,那种孤注一掷的狂妄,竟然让她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兴奋。

就像那天晚上,他在床上将她死死压制住时一样。

这种危险的男人,真是让人……又恨又爱。

她在心里轻笑了一声。

苏哲,你最好能赢。

否则,本宫可没法在一个死人身上,找回那天晚上的场子。

半个时辰后。

殿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御林军统领快步跑进大殿,手里捧着一个黑漆木匣。

他的脸色古怪,甚至带着一丝惊恐。

“启禀陛下!”

“臣在司礼监王公公的卧房暗格中,搜到了……搜到了这个。”

王振看到那个木匣的瞬间,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那是他用来存放最机密文件、甚至包括皇帝私下密旨的暗匣!

只有他自己知道机关!

怎么会被搜出来?

而且……那个统领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难道里面真的有东西?

李湛的心也沉了下去。

“呈上来!”

太监将木匣呈到御案上。

李湛打开木匣。

里面躺着一封信。

信封上赫然写着:【致苏哲将军亲启——沈沧海】。

李湛的手抖了一下。

他抽出信纸,扫了一眼。

没错,就是这封信!就是王振找人伪造的那封“谋反信”!

字迹、内容、甚至纸张的褶皱,都一模一样!

李湛猛地看向王振,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这个蠢货!

你不是说信送出去了吗?为什么会在你自己的暗匣里?!

你这是要把朕也一起拖下水吗?!

“这……这不可能!”

王振看清了那封信,像见了鬼一样尖叫起来。

“这不是我的!这是……这是苏哲陷害我!是他放进去的!”

“陷害?”

苏哲缓缓站起身。

他看着王振,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王公公,这暗匣藏在你卧房的夹墙里,机关精巧,除了你自己,谁能打开?”

“而且……”

苏哲转过身,面向皇帝,抛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陛下,臣听说,王公公生性多疑,为了防止有人伪造他的命令,他所有的机密文件,都会用一种特制的药水,画上一个特殊的印记。”

“那种药水无色无味,只有用火烤之后,才会显现。”

“请陛下验一验,这封信上,有没有王公公的‘私人印记’?”

这句话一出,王振彻底瘫软在地。

他的脸瞬间变成了死灰色。

完了。

全完了。

那个印记,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用来控制手下的手段。

如果信上有那个印记,那就证明这封信经过了他的手,甚至是他亲自确认存档的“机密”!

李湛的手指在颤抖。

他不想验。

因为他知道,一旦验出来,这件事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但是,满朝文武都在看着。

苏哲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不验,那就是包庇,就是昏君。

“来人……取火折子来。”

李湛的声音沙哑,像是老了十岁。

太监点燃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在信纸背面烘烤。

片刻后。

一个鲜红的、扭曲的符号,在纸面上缓缓浮现。

那是王振的私印。

也是他的催命符。

全场死寂。

铁证如山。

苏哲的声音,在死寂的大殿中响起,冰冷如判官的宣判。

“陛下,证据确凿。”

“这封谋反信,盖着王振的私印,藏在王振的暗匣里。”

“这说明什么?”

“说明王振,要么是在伪造书信,陷害沈国公和微臣,意图挑起内乱,毁坏国之栋梁!”

“要么……”

苏哲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皇帝。

“要么就是王振真的勾结了沈国公,这封信,是他准备用来要挟沈家的把柄!他才是那个意图谋反的主谋!”

这是一个完美的逻辑闭环。

无论怎么解释,王振都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是必死无疑的死罪!

李湛闭上了眼睛。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他精心策划的局,被苏哲反过来利用,变成了一个绞索,套在了他最信任的狗脖子上。

现在,为了保住皇位,为了撇清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

他只能弃车保帅。

“王振……”

李湛睁开眼,眼中的痛苦已经消失,只剩下帝王无情的冷酷。

“你太让朕失望了。”

“构陷大臣,欺君罔上,罪不容诛!”

“陛下!奴才冤枉啊!陛下救我!这都是……”

王振还想喊什么,却看到了李湛眼中那绝决的杀意。

他明白了。

他被放弃了。

作为一条知道太多秘密的狗,当他不再有用的时候,结局只有死。

“来人!”

李湛挥了挥手,像是在赶一只苍蝇。

“拖出去,即刻……仗毙!”

“慢着!”

苏哲再次开口。

“陛下,此等奸贼,若是只是仗毙,未免太便宜他了。”

“而且,他构陷的是微臣和沈国公。微臣恳请陛下,将此贼交由微臣处置。”

“微臣要用他的血,来洗刷沈家的清白,来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小人!”

李湛死死盯着苏哲。

这已经不是请求,这是逼宫。

这是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狠狠地打他的脸。

但他能拒绝吗?

他不能。

他已经输光了底裤,现在只能任由苏哲予取予求。

“……准奏。”

李湛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苏哲笑了。

那笑容灿烂而残忍。

他转身,走到已经吓瘫的王振面前。

“呛——”

长剑再次出鞘。

“王公公,下辈子投胎,记得把眼睛擦亮一点。”

“有些人,你惹不起。”

手起。

剑落。

“噗嗤!”

鲜血喷涌而出,溅得老高,甚至溅了几滴在金銮殿的柱子上。

一颗硕大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瞪得滚圆,死不瞑目。

苏哲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剑,站在大殿中央。

他的脸上溅到了几滴血,衬得他那张冷峻的脸更加妖冶。

他环视四周。

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大臣们,此刻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就连龙椅上的皇帝,也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

这就怕了?

这才刚开始呢。

【系统提示:S级任务【铲除王振】完成。】

【奖励:权欲值3000点。】

【获得成就:【权臣的威慑】(朝堂之上,你的话语权提升30%)。】

【当前总值:2200 + 3000 = 5200点。】

苏哲将剑上的血迹在王振的尸体上擦了擦。

然后,他转过身,对着珠帘后的那个身影,遥遥行了一礼。

动作优雅,眼神却充满了侵略性。

看到了吗,娘娘?

这就是你的狗。

一条能咬死狮子的……疯狗。

珠帘后。

沈云衣看着那个站在血泊中的男人。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死死抓着座椅的扶手。

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感传遍全身。

不是恐惧。

而是……极度的渴望。

金銮殿上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

王振的无头尸体已经被拖走。

只留下一滩刺眼的暗红。

皇帝李湛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如纸。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不仅折损了最得力的心腹,还让苏哲在朝堂上立了威,成了那个“清君侧、除奸佞”的大英雄。

这种憋屈,比杀了他还难受!

“苏爱卿……护国有功。”

李湛的声音沙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即日起,加封苏哲为‘镇抚使’,全权负责查抄王振余党,肃清内廷!”

这是妥协。

也是无奈的割肉。

他必须用这种方式来安抚沈家,来平息百官的恐慌。

沈国公沈沧海立刻出列,高声颂圣:

“陛下圣明!苏哲定不负圣恩,必将那些蛀虫一网打尽!”

他的声音洪亮,透着一股子扬眉吐气的得意。

沈家在朝堂上被压制了这么久,今天终于狠狠地扳回了一局。

御史中丞张衡站在文官队列里,眉头紧锁。

他看着那个站在大殿中央、一身血气的年轻将军。

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此子杀伐果断,手段狠辣。若是得势,恐怕比王振还要可怕。

必须想办法制衡他。

否则,大魏的朝堂,就要变成他苏哲的一言堂了。

司礼监。

曾经权倾朝野的王振府邸,如今已被神策营的士兵团团包围。

大门被贴上了封条。

里面传来了阵阵哭喊声和翻箱倒柜的声音。

苏哲坐在王振那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

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在他面前,是一箱箱被抬出来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

王振这老阉狗,贪了一辈子,最后全便宜了他。

“大人,这是从密室里搜出来的账本。”

一名心腹校尉恭敬地呈上一本厚厚的账册。

“上面记录了王振这些年与朝中大臣的私下往来,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苏哲接过账本,随意翻了翻。

很好。

有了这东西,朝中那一半的大臣,就都被他捏住了把柄。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

“大人,我们在最里面的暗格里,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盒子。”

校尉又呈上一个紫檀木盒。

盒子做工极精细,上面还挂着一把精巧的铜锁。

苏哲拔出匕首,随手撬开。

盒子里没有金银,也没有珠宝。

只有几张薄薄的纸。

那纸张质地坚韧,泛着淡淡的青色,上面印着精美的花纹和朱红的印章。

苏哲拿起一张,瞳孔微微一缩。

这不是银票。

这是……钞票!

纸币上印着一只展翅欲飞的朱雀,正上方写着“南唐宝钞”四个大字。

面值:壹贯。

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凭借此钞,可于南唐境内任意官营钱庄,兑换足色铜钱壹贯。”

落款是:南唐监国长公主,李凤梧。

南唐?纸币?

李凤梧……

苏哲的脑海中迅速搜索着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

原主的记忆里,南唐只是偏安一隅的小国,虽然富庶,但武力孱弱,不足为惧。

但这张纸币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认知。

在这个金属货币为主的时代,能够发行纸币,并且让这种纸币具有流通价值。

这意味着这个国家拥有极其恐怖的国家信用和经济掌控力!

这意味着他们的商业体系已经远远领先于大魏!

更重要的是……这种防伪技术,这种印刷工艺,绝对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产物!

看来,这个李凤梧,也是个同行啊。

而且是个搞经济的行家。

苏哲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张纸币,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有意思。

这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

北边有个打仗的女帝,南边有个搞钱的长公主。

看来我得加快动作了,不然就被这两个女人给比下去了。

【系统提示:接收王振的秘密遗产。】

【奖励:权欲值1800点。】

【警告:检测到来自南方的超时代金融工具。南方“南唐”正在进行系统性的经济变革,国运发生非正常剧变。】

【检测到同类高阶系统能量源,目标锁定为监国长公主“李凤梧”。威胁等级:高。】

苏哲合上木盒,将它收入怀中。

“把这里封好。这东西,除了我,谁也不许碰。”

夜幕降临。

凤鸾宫。

苏哲换了一身便服,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这次,没有太监引路,也没有宫女阻拦。

这里对他来说,已经像是自家后院一样随意。

内殿里,酒香四溢。

沈云衣已经屏退了所有人,独自坐在桌前自斟自饮。

她今晚没有穿那些繁复的宫装,只穿了一件素白的丝绸长裙。

外面披着一件火狐皮的大氅。

黑发如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那种卸下防备后的慵懒,比盛装打扮时更加动人。

“你来了。”

她抬起头,脸上带着两坨醉人的酡红。

眼神迷离,却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亮光。

苏哲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娘娘好兴致。”

“兴致?”

沈云衣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今天,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看着那个老阉狗人头落地,看着皇帝那张比死人还难看的脸……痛快!真是太痛快了!”

她端起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苏哲面前。

“这都是你的功劳。”

“苏哲,你是一把好刀。一把……超乎我想象的好刀。”

她俯下身,将酒杯递到苏哲唇边。

那宽大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一大片耀眼的雪白。

在那白腻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昨晚留下的几点红痕。

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暧昧。

那件素白的丝裙极薄,几乎没有任何重量。

随着她的呼吸,紧紧贴合着她那具熟透了的身体。

她俯身时,胸前那沉甸甸的饱满仿佛失去了束缚,在重力作用下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水滴状,将那层薄薄的丝绸撑得几欲透明。

一缕发丝垂落,恰好扫过那道深邃的沟壑,带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苏哲并没有喝那杯酒。

他伸出手,握住了沈云衣的手腕。

他的手很烫。

烫得沈云衣手一抖,酒液洒了出来。

顺着她的手腕流下,流进了袖子里,湿了一片。

“娘娘,”苏哲的声音低沉,“刀太锋利了,可是会伤手的。”

“您就不怕,有一天这把刀,会架在您自己的脖子上吗?”

这是一个危险的问题。

也是一次赤裸裸的试探。

沈云衣看着他。

酒意让她的反应有些迟钝,但她的直觉依然敏锐。

她听出了苏哲话里的野心。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警惕,会敲打。

但现在……

在经历了那场疯狂的欢愉,在看到了他在朝堂上那种睥睨天下的霸气之后。

她的心态变了。

她想……彻底征服对方!

“伤手?”

沈云衣轻笑一声。

将那只被酒液沾湿的手,慢慢地、带着挑逗意味地贴在了苏哲的脸上。

她一只手解开了大氅的系带。

火红的皮毛滑落在地。

里面,那件素白的丝裙下,竟是什么都没穿。

在烛光下,那具完美的身体若隐若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苏哲。”

她在苏哲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粘稠。

“本宫不仅想要你的忠心,还想要……你的人。”

“今晚,这里没有皇后,也没有臣子。”

“只有……男人和女人。”

这是彻底的臣服。

也是最高级的诱惑。

当一个拥有至高权力的女人,主动在你面前卸下所有的防备和尊严,只为了求欢时。

那种征服感,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苏哲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放在了桌案上。

“既然娘娘有命,微臣……这就为您‘止渴’。”

这一夜。

凤鸾宫的灯火,亮了很久。

那压抑的喘息声和求饶声,也响了很久。

翌日。

苏府。书房。

苏哲神清气爽地坐在书桌前。

昨晚的“加班”虽然辛苦,但收获也是巨大的。

不仅彻底收服了皇后的心(和身),还从她那里得到了沈家在江南的一些秘密渠道。

“大人。”

悬镜司的指挥使周凛走了进来。

他是苏哲从神策营提拔上来的心腹,为人干练狠辣,是个搞情报的好手。

“查清楚了吗?”苏哲问。

“查清楚了。”

周凛呈上一份密报。

“昨日在朝堂上,御史中丞张衡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回去后,立刻联络了几位御史台的言官,准备联名弹劾大人。”

“罪名是……‘擅杀朝廷命官,目无王法’。”

“张衡?”

苏哲冷笑一声。

“那个所谓的‘清流领袖’?”

“这些文官,平时正事不干,整天就知道盯着别人的屁股挑刺。”

“王振还没凉透呢,他们就急着跳出来当出头鸟了?”

“大人,要不要……”周凛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苏哲摇了摇头。

“不。杀他容易,但这帮文官最擅长的就是死谏。”

“杀了一个,反而成全了他的名声,还会引来一群苍蝇。”

“对付这种自诩清流的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杀了他。”

“而是……毁了他。”

苏哲站起身,走到窗前。

“我记得,这个张衡有个学生,叫陈松,是现在的户部尚书?”

“这个人,号称‘两袖清风’,在士林中声望极高?”

“是。”周凛点头。

“很好。”

苏哲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的光芒。

“既然是清流,那就一定很爱惜羽毛。”

“去查查陈松。”

“我不信这世上真有不吃腥的猫。”

“尤其是……他的后院。”

“听说他的继室柳氏,出身商贾,而且……行踪有些诡秘?”

苏哲想起了那天在街上偶然瞥见的一眼。

那个柳氏,虽然极力掩饰,但她看账本的眼神,还有她跟掌柜说话时那种现代化的商业术语……

搞不好,又是一个‘老乡’呢。

“去吧。”苏哲挥了挥手。

“给我把那个柳氏的底细扒干净。”

“这次,我要送给文官集团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