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医院,我躺在病床上刚睁开眼。
窗边正在打着电话的南风见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回头看到昏迷的我终于苏醒。 果断地对电话那头道。 “先照我说的做,之后再聊。” 然后沉默着走近,拿过准备好的水杯小口小口地喂我喝水,目光里满是复杂, “等你出院了,就去和桑桑道个歉吧。” 我一怔,下意识侧头躲着他拿的杯子。 “为什么?” 他一下子蹙紧眉头。 “因为争风吃醋就把她推下楼梯,难道不该道歉吗?” 且不说是宁桑桑推的我,更何况她只不过轻微擦伤,而我昏迷了三天。 “明明是她……” 南风见猛地把水杯放在桌上。 “我不想听见你一醒来就替自己找借口,和我结婚时你应当已经有了我不会爱你的准备。” 我无力反驳,在他眼中我就是一个用尽手段攀附权贵的心机绿茶。 病房里低压氛围实在难熬,我摸出枕边的手机,满屏的消息和未接电话。 来源几乎都是沈慎行。 看来我这几天断联没去上班,应该让他担心了。 见我低头回复消息,南风见心里莫名不快。 “在和谁聊天?” 我应付到。 “机长。” 男人略微颔首没再追问。 毕竟他对我的事情向来不关心,想到我这些天没去工作,和机长联系自然合理。 可他见我一直在看手机,还时不时轻笑两下,鬼使神差般地冷脸找话题。 “医生说你后腰有旧伤,是怎么回事?” 我终于抬起头看向他,可车祸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男人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到来电人是宁桑桑,面色立刻犹如春风化雪般柔和。 “风见哥哥,我生理期弄脏了裙子,可以来帮我洗一下吗?我碰不了凉水!” 听着电话那头女人的娇蛮的指使,南风见没有丝毫不快。 “好,桑桑把裙子放在那里乖乖等我。” “不要像上次那样买错规格” 而同样遭遇这份困窘的时候,我却只能收到: “宋葵,你当自己是幼儿园小学生吗?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来个生理期弄得哪儿都是。” 于是南风见顺理成章地把我腰伤的事抛在脑后。 “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别忘了出院后找桑桑道歉。” 离六周年结婚纪念日还有一周。 我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的火苗也被他冷淡的语气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