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更新时间:2025-12-25 14:44:28

“因为,祁厉禹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想要老王爷名声扫地。”秦知言说。

寄红蹙眉:“王爷和老王爷的关系的确不好,可是小姐为何如此确定?”

秦知言靠在床上,闲来无事,便也就同寄红多说了几句。

“他若是想要替老王爷遮掩,就不会让王姨娘同小王姨娘非争论出个结果来了。”

寄红反应过来。

老王爷是怎么死的?

王姨娘和小王姨娘都跑不了,但是祁厉禹却根本不在乎到底是谁害死老王爷,他好像只是要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是真是假,他根本不在乎。

既然不在乎,完全可以不必管,却偏偏还要定下这件事,而且将整个王府的人都叫过去,这么多人,难免有人嘴巴松,所以,老王爷死在小王姨娘床上的事,决计是瞒不住的。

不是瞒不住,而是祁厉禹的言行都在表示,他不想瞒。

他何止是不想瞒,他甚至就是想要故意闹大。

“何况,老王爷身死,他甚至都不愿意为老王爷守灵,还在老王爷的灵堂上闹事,可见他对老王爷毫无维护之意。”秦知言又说。

寄红咋舌:“这老王爷到底做了什么事,让王爷这般记恨,连死后都不给安宁。”

说到这,寄红又有些不解:“小姐,王爷明明抓到了昨日的歹徒,可为何就没有动静了?”

以祁厉禹的手段,不可能查不出背后指使的人是谁。

无非是他不乐意干罢了。

秦知言正想回答,屋外却忽然传来了动静。

“见过王爷。”

秦知言一愣,祁厉禹过来了?

她给寄红使了个眼色后,当机立断躺下,继续装晕。

她装晕。

祁厉禹知道她装晕。

她也知道祁厉禹知道她装晕。

但是秦知言就是不想同祁厉禹说话,这个人……着实有些难以令人招架。

心中琢磨着,祁厉禹也已经进了屋。

寄红迎了上去:“参见王爷,太妃还没醒,王爷……”

“出去。”祁厉禹打断。

寄红僵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

虽然她知道自家小姐勾搭上了凛王,可难道这都已经连装都不用装了?

寄红还想挣扎一下,只是祁厉禹没给她机会。

启北凭空冒了出来,提着寄红就往外走。

屋内瞬间只剩下了祁厉禹,和装晕的秦知言。

祁厉禹走到床边坐下,而后伸手,捏住了秦知言的鼻子。

捏得紧紧的。

不让秦知言呼吸。

秦知言知晓祁厉禹是故意的,可她这会也生出了一股执拗,他想要戳穿她?那她就非要装晕不可了。

而且,就眼下的情况来说,她应该无法接受两人的关系才是,装晕想要躲过去,也是合情合理。

“小娘。”祁厉禹喊她。

秦知言依旧一动不动。

“真晕了?”祁厉禹又说。

秦知言还是没有反应。

祁厉禹不急,松了手,而后,落在了秦知言的腰带上。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秦知言,指尖勾过腰带,轻轻一拉,而后落在她的衣衫上,轻轻往旁边一拨。

祁厉禹一点不急,慢吞吞地,看秦知言能够撑到何时。

秦知言心里已经快骂疯了。

什么人啊!

趁着她晕扒她衣裳,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虽然明知祁厉禹是故意的,但是换做旁人,秦知言还有赢的机会,对上祁厉禹……他这个不要脸的,是真会把她的衣服扒干净,甚至她要是还没醒的话,还会对她上下其手。

一想到这,秦知言就打了个寒颤,忍不住了。

她猛地睁开眼,握住了祁厉禹的手腕:“王爷,你做什么?”

祁厉禹被秦知言抓住,也不挣扎,似笑非笑地看向秦知言:“小娘不装了?”

“王爷这么做,是不是于理不合?”秦知言冷着脸质问。

祁厉禹闻言,感慨:“本王方才为了帮小娘维护名声,不惜毁了老头的身后名,又配合小娘装晕,让秦家成为众矢之的,小娘未免有些太无情了些。”

那是他在帮她吗?

秦知言真想翻白眼,但偏偏还得忍住。

但她也忍不了太多。

“究竟是我无情,还是王爷冷血?”秦知言反驳:“清早在灵堂,王爷是故意的吧?还有昨日,想要对我下手的人是谁,王爷心知肚明,却按下不发,王爷不会以为我傻到连这些都看不出来吧?”

“小娘生气了?”祁厉禹笑着问。

秦知言冷着脸,嘲讽:“我不该生气吗?王府一切都在王爷掌握之中,王爷明明能管,却不管,由着有心人闹事,掀起腥风血雨,而王爷却高坐楼台,只作看客。眼下,还不惜将我拉下水,王爷,戏好看吗?”

祁厉禹并不否认:“一切由心而发,最为真实,且一切都存在未知的好戏,自然要比那些按部就班的戏好看。小娘不觉得吗?”

“王爷当我是看戏的?”秦知言毫不犹豫就驳了回去。

分明就是把她当唱戏的一环了。

不过,秦知言心中倒也没有真生气,祁厉禹与她无亲无故的,眼下这般作风,对秦知言而言,已经算是善待了。

只不过,秦知言眸中藏着心思。

单纯的无辜小白花,勾不住祁厉禹,她也要适时地伸出利爪,最好在祁厉禹身上留下一些无伤大雅的伤痕。

该弱的时候弱,该有脾气的时候有脾气,该拒绝的时候也该拒绝,该给甜头的时候也要改。

她倒要看看,这一场较量,到底是祁厉禹稳坐高台,还是她棋高一着,将他拉入泥潭,一起成为这戏中人!

而这,同样是试探。

凛王府,有秘密。

“是看戏的,还是戏中人,全看小娘本事有多大。”祁厉禹笑道:“小娘刚刚进府,本王就将管家权交予你,这心都偏没边了,小娘不该如此生气。”

“那不过是王爷想要让这场戏更热闹些的手段罢了!”秦知言说,而后忿忿地甩开了祁厉禹的手,将自己的不满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似乎很生气,是而在发泄过后,再次下达逐客令:“孤男寡女,我与王爷身份不宜,还请王爷自重。”

“自重?”祁厉禹知道秦知言在演戏。

他配合。

他伸手,指尖落在秦知言的衣领,轻轻往旁一拉,露出秦知言脖子边的痕迹。

“小娘,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