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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祠堂里,刑具带着刺骨的寒意落下,一鞭又一鞭抽在南蔷的背上,火辣辣的痛感顺着皮肉蔓延,鲜血很快浸透了单薄的衣服。
她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声求饶,直到剧痛超出承受极限,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后背的灼痛依旧钻心,却多了一丝微凉的触感。
南蔷艰难地睁开眼,陆执野坐在床边,手里拿着药瓶,正用棉签蘸着药水小心翼翼地涂抹她的伤口,动作专注得不像平时那个浪荡不羁的他。
可这份温柔只让南蔷觉得恶心,她猛地挣扎着想要躲开,牵扯到伤口的剧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别碰我!”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抗拒。
陆执野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还在生气?”
不等南蔷回答,他又自顾自说道:“我已经娶了你,你就该有当嫂子的气度,多包容晚晴。她当年是为了破解我的情关才被陆家收养,这些年在陆家,表面看着风光,实则地位连佣人都不如,多可怜。”
南蔷听着这话,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与悲凉。
陆晚晴有陆执野撑腰,除了在老太太面前装装样子,哪里不是横着走?
她故意表现得人人可欺,不过是为了博取陆执野的同情心罢了。
南蔷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哽咽,语气冰冷:“你妹妹,你想怎么爱护就怎么爱护,没必要强求我也爱她。”
“如果你真的那么爱陆晚晴,我们可以取消婚约,我成全你们。”
“取消婚约?” 陆执野猛地变了脸色,一把将手里的药碗狠狠砸在桌子上,药汁四溅,碎片散落一地。
“南蔷,你别不知好歹!陆太太的身份,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要,你竟然说扔就扔?”
他攥紧拳头,正要继续谴责她的不知足,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助理语气焦急万分:“陆总,不好了!晚晴小姐被拍到和酒吧男模进出公寓,那些照片把她后背的纹身拍得清清楚楚,网上现在全是骂她的声音,说她私生活混乱!”
陆执野的脸色瞬间沉到了谷底,连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急促地吩咐:“立刻把消息压下去,我马上过去处理!”
挂了电话,他连看都没看南蔷一眼,抓起外套就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南蔷趴在床上,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心里却一片麻木。
她早就习惯了,习惯了他永远把陆晚晴放在第一位,习惯了自己永远是那个被忽略的人。
以前还会难过,还会期待他的回头,可现在,只剩无尽的疲惫与漠然。
后背的鞭伤还在隐隐作祟,稍一翻身就牵扯得钻心。
南蔷吸着气翻出手机敲下一行字:“爸,解除婚约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发送后,她紧紧攥着手机,心脏砰砰直跳,眼底满是忐忑与期盼。
不过片刻,父亲的消息就回了过来:“乖女儿,放心吧,爸爸已经找到了京市最顶尖的离婚律师,两天后律师就会把解除婚约的通知正式送到陆执野手上。”
南蔷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眼眶一热,积压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
她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不再去想露台上的羞辱、祠堂的鞭刑,也不再想陆执野和陆晚晴的种种。
再等两天,就两天,她就能彻底逃离那个让她遍体鳞伤的牢笼,重新做回那个无忧无虑、被父母疼爱的南家大小姐。
她正要闭眼休息,卧室的门突然被猛地踹开,一群黑衣保镖闯了进来,面无表情地逼近她。
为首的黑衣男子,赫然是那天跟踪南蔷的熟悉面孔!
“是你?你和陆执野是一伙的?”
几人一言不发,就要去捉南墙的胳膊。
“你们干什么?” 南蔷警惕地撑起身子,“我和陆执野还没解除婚约,你们敢对我动手?”
保镖面无表情地开口:“南小姐,我们是奉陆总的命令,带你去纹身。只有你也纹上同样的图案,才能替晚晴小姐挡枪,混淆公众视线。”
“我不去!” 南蔷拼命摇头,挣扎着想要后退,“我不会为了陆晚晴做这种事!”
保镖们却不容分说,上前架起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南蔷奋力反抗,指甲抠进了保镖的手臂,却丝毫撼动不了他们。
南墙被保镖们抬去纹身工作室,背后的伤口挣扎开鲜血淋漓。
麻醉师拿着针管靠近,南蔷再次剧烈挣扎起来。
见她不配合,保镖只好拿出手机拨通了陆执野的电话,沉声汇报:“陆总,南小姐不配合,医生无法打麻醉药。”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陆执野带着不耐烦的声音:“把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