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都知道了,这件事很快在院里传开了。
院里人幸灾乐祸之余,无不感叹傻柱这是什么鬼运气。
同时,陈家门前也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禁地。
而贾张氏在得知傻柱的遭遇后,一扫之前的颓态,立马支棱了起来,骂骂咧咧的蛐蛐傻柱。
只有秦淮茹脸上晕染着一层忧色,她太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了,如今傻柱成了废人,对她还会有兴趣吗?没了兴趣,她还能从傻柱那里得到好处吗?
想到刚借来的七百块钱,她就怕傻柱问她要。
如今,她手里只有二百,剩下的五百全在贾东旭手里,必须想个理由把钱“花”掉。
“东旭,棒梗今儿一早被他姥爷接走了,我听我爸说我妈老毛病又犯了,我怕他们看不了棒梗,不放心,你陪我回去看看吧。”
秦淮茹想了想说道。
今天一早出了闫解成的事,她怕吓到棒梗,本来就想着送棒梗回老家待几天,巧的是,她爸正好来四九城办事,于是就让他把棒梗带走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妈那毛病又不影响……”
贾东旭有些不耐烦,但是话没说完就看到秦淮茹冲他使眼色。
于是走到一边小声问:“怎么了?”
秦淮茹当即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贾东旭瞬间反应了过来,朝躺在床上的贾张氏喊道:“妈,我和淮茹去乡下看看棒梗和棒梗姥姥,孩子姥姥又病了,估计今儿晚上不回来,要是明儿还回不了,您帮我跟师父说一声,让他帮我请假。”
贾张氏的三角眼立马瞪了起来,“淮茹,你那个病秧子成天病,什么时候是个头,你们记住了,不准给钱,。”
秦淮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抿着唇不说话。
贾东旭眼神安慰了她一下,喊道:“知道了妈。”
后院。
娄小娥美美的睡了美容觉,她嫁进院里一年了,许大茂下乡的时候,她除了去聋老太家转转,一般不出串门。
今天院里发生的事她听说了,心里有些怕,直在屋里闷了大半天。
她从床上爬起来,刚伸了个懒腰,门就被敲响了。
“小娥,还睡着呢。”
是聋老太的声音。
娄小娥急忙打开门把人迎了进来。
“老太太,您可是稀客,怎么想到来我家了。”
娄小娥笑着给聋老太倒了杯水,还从柜子里拿了几块饼干递了过去。
聋老太接过饼干,却没心思吃,叹了口气,“今天院里的事闹的我心烦意乱,这刚又听说柱子情况不好,我,我就想着找你说说话。”
“傻柱又怎么了?”
娄小娥一脸的好奇。
“他……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聋老太纠结着开口,“他下午不是和陈家小子闹矛盾了么……然后在送医的路上,他那个被狗给……”
聋老太磕磕绊绊的说了出来。
这离谱的经历,听的娄小娥差点笑出来。
但是看到聋老太一脸愁容,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聋老太确实愁,傻柱是她定下的养老人,但是想让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她笼络傻柱的手段无非两点,一,承诺将来把房子留给他。二就是给他找个媳妇。
第一点好说,她早就承诺过了。
第二点却把她难住了,这两年,她前前后后给傻柱介绍了不少姑娘,在她看来都是老实本分的踏实人,却没有一个傻柱能看上的。
因为傻柱的择偶标准只有三条。
漂亮!
比秦淮茹漂亮。
比秦淮茹漂亮的城市户口且有文化和工作的姑娘。
这三条恰恰是聋老太接受不了的,真有这样的姑娘怎么可能看得上傻柱,就算能看上,肯真心实意给她养老吗?
答案是不能。
就在聋老太愁眉不展的时候,娄小娥嫁进了院子。
娄小娥算不上漂亮,但她性格单纯,家里有钱,最重要的是不嫌她埋汰,经常陪她解闷,于是聋老太就看上她,为了让她嫁给傻柱,这一年多没少挑拨娄小娥和许大茂的关系。
结果今天傻柱被迫自废武功,聋老太的一切打算落空,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除掉陈烬这个不安定因素,好消除后顾之忧,以后再想办法套牢傻柱。
“哎,柱子遭了难,可他手头又没钱,我这个做奶奶的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想问你借点钱帮他凑医药费,小娥,你手头要是方便,就借我点。”
聋老太语气带着恳求,但眼底却是一片平静。
娄小娥听后不禁愣了下,平时给聋老太送点吃的喝的倒不觉得有什么,她也是有眼力劲,知道这个院谁说了算,所以才巴结上聋老太,付出点小恩小惠给自己拉一座靠山。
现在聋老太要问她借钱,她就有些为难了。
聋老太拿什么还?
这不就是肉包子打狗吗?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聋老太道:“小娥,要是为难就算了,老太太我去找你一大爷问问。”
闻言,娄小娥心里突然一凛,瞬间明白了什么。
聋老太和易中海走的那么近,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去找他?反而来找自己,这很不正常。
另外,易中海和傻柱关系也那么近,难道易中海能看着傻柱不管?
所以,这是试探!
试探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娄小娥一时想不明白,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见聋老太准备起身离开,忙按住她,“老太太,您这是做什么,我又没说不帮您,我是在想傻柱需要多少钱治病,我又能拿出多少钱,您也知道,许大茂的工资从来不给我,我手里只有我妈给我私房钱。”
“是这样啊,看来老太太误会了。”
聋老太笑容满面,看向娄小娥的眼神却带上了微不可察的审视。
“您等着,我去给您拿。”
娄小娥径直去了里屋,磨磨蹭蹭了几分钟出来了,手里拿着五张大黑十。
“老太太,我现在只有这么多,应该够傻柱看病了,您先拿着,不够的话,我回头回家去要。”
“好好好,小娥,老太太谢谢你了。”
聋老太喜滋滋的接过了钱。
等她回了自己家,脸色就有些明暗不定了,像是在确定着什么。
不错,她找娄小娥就是一种试探,看看娄小娥对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态度,傻柱如今这个情况,她必须做两手准备。
同一时间。
易中海正在医院听医生说明傻柱的情况。
“医生,您说的那个什么头没了,这以后还能不能……嗯,您懂的。”
医生沉吟了下,“他那个剩的不多,不过理论上勉强可行,毕竟他的球球还在,能源源不断的产生雄性激素,激发……就是吧,体验上或许会差许多,当然,这是恢复好的情况下,反之……还有,他大腿韧带断了,给他打了石膏,得恢复一段时间,费用还得麻烦你尽快交上……”
易中海听了个似懂非懂,韧带的事他没在意,他就知道一件事,傻柱成太监了,又没有完全成,属于半监这么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