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烬并不知道自己被调查了,但是他在审判张爱国之前就猜到了。
他向来不会把别人当傻子,接二连三的出现意外事故,不被怀疑才怪,甚至院里人都会怀疑他。
但即便如此,院里那帮人为了自保,依旧会替他兜底。
一想到那帮恨他恨的牙痒痒又干不掉他的样子,陈烬心里就舒坦的不行。
不过,他也得提防着点,以免有人狗急跳墙,在他下乡采购的时候下暗手。
另外,陈烬决定稳些日子。
他怕出手太频繁,六扇门的那些人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他施展大记忆恢复术,这种事情他上辈子见多了,即便是他,想到那些手段,都觉得恐怖。
他也正好趁这段时间把藏在轧钢厂的那个人给找出来。
顺利报完到,采购科直接给他派发了任务,多是肉和蛋的采购,限时一周时间,只要按时交任务就行,不用坐班和签到,这就是采购员自由的地方。
但是自由和危险是相对的,尤其是在当下吃都吃不饱的年月,采购员和货车成了最危险的职业。
单轧钢厂就发生过几起被劫事件,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不过司机比采购员好一些,因为他们出任务都会配枪。
在财务科领取了钱和票,陈烬直接离开了轧钢厂,他不急着去采购,而是去踩点了。
他刚走出轧钢厂的大门,就看到两个骑自行车的人慢悠悠的骑了过来,车后座还带着放映设备,其中一人他认识,正是许大茂。
许大茂也看到了陈烬,神情多少有些意外,却没有搭理他,径直从他身边骑了过去。
陈烬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便继续走自己的路。
他不清楚许大茂有没有参与自己家的事,等调查后再说。
再说许大茂,他把车停在了厂门口,让同组的放映员先去送设备,他则给几个值班的保卫科人发烟。
“大茂,看来你在乡下的人缘不错啊,这年月还能收到老母鸡,太让人羡慕了,什么时候炖鸡记得喊哥几个尝尝汤。”
“李队,您笑话我不是,想吃鸡,咱今儿晚上直接下馆子吃去,但这只老母鸡可不是用来吃的,是我求爷爷告奶奶从老乡手里换来,留下下蛋给媳妇补身体呢。”
“吆,还得是你啊大茂,在伺候媳妇这一块,你是这个!”
保卫科人员竖了大拇指,其他人跟着哈哈大笑。
都知道许大茂娶的是娄小娥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资本家大小姐,许大茂像老妈子一样伺候娄小娥的事迹,早就被傻柱传的人尽皆知了。
许大茂也不恼,陪着笑了几声才问道:“我说哥几个,刚见我们院陈烬了,他又来厂里闹了?”
不怪许大茂不知道,在陈烬闹事被拘留后,他就开启年终任务,这次串乡足足走了十来天,今天刚回来。
“陈烬啊。”李队笑道:“他现在可是咱们厂的采购员,再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闹。”
“他进咱们厂了?”许大茂大为意外,“谁给他办的?”
“不是谁办的,是你们院的闫解成……”
听完后,许大茂震惊不已,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虽然他和闫解成关系一般,但毕竟也是认识多年的邻居了,骤听死讯,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对了,你们院傻柱的事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这时,一名保卫科人员突然说道,其他人听了都没忍住笑了。
许大茂等他说完,愣了两秒,噗嗤一下笑喷了。
“傻柱那东西被狗吃了?笑死他茂爷了,不行,我得去医院看看他,哈哈……”
许大茂是真憋不住,和几人招呼了一声,骑上车子就窜远了。
以前,傻柱动不动就揍他,还专门冲他裆部招呼,没想到也有这一天。
就在即将到达医院的时候,许大茂车子一拐,进入了一家熟食店,大方的买了一根狗鞭,用绳拎着去了医院。
傻柱现在是医院的名人,毕竟被狗咬掉命根子的事太过离奇,对医院来说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所以,许大茂很轻松的就找到了傻柱的病房。
推开门就笑道:“傻柱,你茂爷来看你来了。”
“许大茂!”
傻柱看到他,脸上有些不自然,因为他觉得丢人,但仍怒道:“你来干什么,看柱爷笑话?滚蛋,别逼我收拾你!”
“我说傻柱,你别不识好人心啊,你瞅瞅,咱们院这么多人,谁关心你啊,也就是我不计前嫌来看看你,你就偷着乐吧,给,茂爷特意给你买的,狗鞭一根,吃啥补啥,也算替你报仇了,趁热赶紧吃!”
“许大茂,老子弄死你!”
一听狗鞭俩字,傻柱的怒火瞬间绷不住了,这特么已经不是挑衅了,是怼着他的脸开大,他傻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瞬间就朝许大茂挥出的巴掌。
“啪!”
傻柱的停在半空,整个人懵了,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不敢置信!
在他打出去的时候,许大茂轻松躲开了,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傻柱,平时你欺负我也就算了,都他么躺床上了,还跟你茂爷耍威风呢?”
说着,许大茂拿起床边的笤帚,狠狠抽在了傻柱胳膊上。
疼的傻柱痛呼一声,胳膊也无力的捶了下去。
许大茂冷冷一笑,“傻柱,你特么也有今天,真是老天开眼,给老子吃!”
傻柱现在一点抵抗力没有,硬是被许大茂把整条肉都塞进了嘴里,但凡他敢反抗,许大茂就狠狠抽他一笤帚。
傻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他把仇恨化作了食欲,一边咀嚼,一边狠狠瞪着许大茂。
许大茂浑不在意。
等他吃完,当即露出一脸坏笑。
“傻柱,茂爷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太监呢,你躺好了,让茂爷长长见识。”
“许大茂,你敢动我,我特么非弄死你不可!”
傻柱终于破防。
但是下一秒,他就紧紧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了两行屈辱的眼泪。
就见许大茂把他身上的被子掀开了,还把他裹伤的绷带给拆了。
“吆,怎么还剩点?这根管是干嘛用的?”
说着,他伸手把管拔了出来。
管和破口已经粘接,拔管引得伤口破裂,傻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