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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芝莞是苏城银行行长捧在掌心的独女。
13岁留洋,除了医术,还学了满身的不羁回来。
商会酒宴上。
江芝莞倚在二楼栏杆,一眼就看中了在人群中一身军服,身姿挺拔的周书宴。
周书宴,周家长房长孙,年纪轻轻就已经坐上了上校的位置,是苏城新贵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男人唇角带着恰到好处的温雅,可眼眸却宛若结了冰的深潭,让人望不见底。
江芝莞向来喜欢挑战,无论是医术,还是男人。
江芝莞主动端起酒杯,走到男人身侧。
“周先生,我听说了周家也在为您安排相亲,你看,我如何?”
周书宴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乐意之至。”
婚后,男人清静寡欲,纵然是新婚夜,他解开江芝莞旗袍盘口的手也平稳精准,像是拆卸枪支弹械一般,毫无波动。
周书宴每个月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军队,只有在江芝莞安全期时才会回府,履行夫妻间的义务。
一夜也不过一次,接下来,无论江芝莞用尽浑身解数,男人始终坚如磐石。
无论是江家,还是周家的长辈,都对他们婚后五年未孕的行为颇有说辞。
每一次,周书宴都是以军务繁忙推脱。
直至某个深夜暴雨中,江芝莞被噩梦惊醒。
她下意识探向身侧,只有一片冰冷。
江芝莞推开房门,顺着书房处的光亮,在虚掩的房门外,她看到周书宴眉头紧皱,发出难以自持的沉吟,右手摆动的幅度加大,最后释放而出。
江芝莞浑身僵硬,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立刻转身跑回卧室。
周书宴回来的速度很快,江芝莞浑身僵硬冒着冷汗,身侧男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看向她。
“做噩梦了吗?”
江芝莞没有说话。
见她沉默,周书宴抱住她的身子,温热的呼吸声划过她的脖颈。
“早点睡吧。”
江芝莞一直睁眼到了天明,浑浑噩噩的睡着,等到醒来已经是午后。
佣人敲门拿来一个粉色的手帕。
“夫人,这个是我们在书房外捡到的,是您的吗?”
江芝莞接过手帕,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月字,凑近还可以闻到一股爱欲的味道。
她不喜欢粉色,更没有在手帕上绣上自己名字的习惯。
想到昨天在书房外看到的,周书宴手中一闪而过的粉色痕迹,就是这块帕子,呼之欲出的答案压的江芝莞快要喘不过气。
江芝莞发疯似的开车,冲向了一百公里外的军区大院。
“嫂子,您怎么来了?”周书宴的下属满是诧异。
五年来,江芝莞来到军区大院的次数屈指可数。
周书宴罕见的对她提出的要求,就是没事不要往这里来,对彼此的影响不好。
江芝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想给周书宴一个惊喜,你不要通知他。”
下属眼神飘忽,却还是应下。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里面空无一人。
正是午休的时间,走廊内格外安静,女人委屈的声音瞬间将江芝莞的注意吸引。
她来到了小厨房的门口,门虚掩着。
里面坐着的,正是她的丈夫周书宴和一个穿着厨师服的女人!
江芝莞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五年前她第一次来军队大院时候看到的,躺在周书宴床上的女人,名为林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