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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周年纪念,林薇夏收到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她的丈夫盛凛野和他口中的那位女兄弟温楚然正在做着活/塞运动。
“温楚然,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不是一直说我是你兄弟吗?不是说对我提不起任何兴趣吗?怎么我今天结婚,你还喝的酩酊大醉哭着来婚房找我?当初我舔你的时候,你可是连正眼都不带看我一眼的,怎么现在来找上了?嗯?你是不是犯贱?”
盛凛野说着喘着粗气狠狠地咬在她的脖颈里,似乎要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温楚然哭着死死缠着他不肯松开,声音又娇又哑:“盛凛野,我承认!我温楚然就是爱上你了!所以,你跟林薇夏离婚行不行?再爱我一次,好不好?”
“你他妈做梦!”盛凛野的嗓音冷得像冰,眼底却翻涌着藏不住的狂喜,“老子舔了你三年,被你耍得像条狗一样团团转,你以为现在说句爱我,我就会轻易饶过你?”
“汪!”温楚然红着脸,“那我以后就是你的狗,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好不好主人!”
盛凛野愣了下,随即爆了句粗口,暧昧的声音瞬间响彻整间婚房。
而林薇夏这个正牌妻子,新婚当晚因为醉酒熟睡过去躺在沙发上,她们就这样当着她的面,折腾了一整夜,直到天亮。
林薇夏浑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她僵坐在沙发上,指尖冰凉。
手机又震动了下。
【林薇夏,盛凛野舔了我三年,现在我也舔了他三年了,你该让位了】
这一刻,桌子上她精心准备的蜡烛,玫瑰,红酒,她亲手下厨的饭菜都全部成了讽刺。
忽然,门响起,盛凛野推门而入。
还来不及换鞋,他就连忙走上前,抱着她低哄道歉:“夏夏,对不起,今天我去取礼物所以回来晚了,错过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别生气了好不好?”
盛凛野拿出几个月前就提前订做的珠宝,献宝似的哄她,黑色衬衫的衣领微微敞开着,最上方的一颗扣子没有扣上。
低头的瞬间,衣领之下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抓痕,深深刺痛了林薇夏的双眼。
究竟是去取礼物了,还是去陪他那位所谓的女兄弟?
盛凛野却没看出她的异样,满眼爱意的为她戴上,珠宝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彩,衬得她姣好的容颜越发动人。
“夏夏,你真好看。”盛凛野看着她,眼底闪过惊艳。
林薇夏胸腔蓦地升起一股酸涩,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往下掉。
盛凛野愣了一下,随即立马慌乱起来,不停的替她擦着眼泪。
“夏夏,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吗?”
林薇夏想到这双手刚碰过其他女人,胃里忽然一阵翻滚,下意识的侧头躲开,声音带着极重的鼻音:“你欺负了我。”
盛凛野立马起身进浴室熟练的抱出了搓衣板走到她面前放下,直接屈膝跪了下去。
“我欺负了老婆,罚我自己跪一整晚。”
说着,还不忘拿起筷子,“这是老婆辛辛苦苦给我做的,我跪着也要吃完。”
看着他这个模样,林薇夏眼眶又是一红,心脏一阵阵抽痛起来。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当年。
盛凛野和她算是家族联姻,十八岁仅见过两次面的人就订了婚。
后来订了婚,两人一人在港城,一人在京市,就算是订了婚,两人也属于异地,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每次见面,林薇夏都开心的要命,因为她十六岁在陪着爸爸去京市参加宴会的时候被人欺负时被他救了,从那次起,她就偷偷喜欢了盛凛野很久。
她本以为两人会在大学毕业后就结婚,可二十岁那年,盛凛野大晚上忽然从京市跑到港城。
打电话给她的那一刻起,林薇夏心脏跳的几乎要蹦出来,却没想到去了之后,他提出解除婚约,说他喜欢上另一个女孩了。
林薇夏难受的几乎要窒息,但看他祈求自己的模样,还是点头答应了。
解除婚约后,两人没再联系。
二十三岁,就在林薇夏决定出国搞事业的时候,盛凛野又跑着来找她了,他红着眼睛看着她,“林薇夏,我们结婚吧!”
一句话,让林薇夏扭头了。
盛凛野抱着向她保证,“林薇夏,虽然我现在还不是很喜欢你,但是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会试着爱上你。”
婚后,盛凛野宠她宠到骨子里,连穿衣服这种小事他都舍不得她亲自动手。
她以为盛凛野终于爱上了她,以为两人早已经两情相悦。
可现在却告诉她这些全是包裹着谎言的蜜霜,而他一直喜欢的人也是从结婚后他口中的那位女兄弟。
一整晚,她躺在床上浑身发寒,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没有合上过眼睛。
第二天一早,盛凛野抻着跪的青紫的双膝,如以往一般可怜兮兮的趴在她床边,像只委屈小狗一样。
“要老婆亲亲才好。”
林薇夏指尖攥紧,话还未出口,他的手机就响起。
他如往常一样拿给她看,眼底露出嫌弃。
“又是温楚然这个乖儿子。”
以往,他说这么做是因为怕林薇夏怀疑他出轨,所以要对她三百六十度的透明。
他口中的这位女兄弟,在林薇夏以往看来真的以为两人只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才会这么开玩笑。
林薇夏指尖几乎要插进掌心,看着他接通,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清楚的看到盛凛野喉结狠狠滚动了几下。
“夏夏,温楚然找我有点事儿,我先去一趟。”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几乎是在下一秒,她手机就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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