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秦董那边的情况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不是自杀,是因为昨天从会所拉走时,秦总手里握着个药瓶,被营销号炒作了,那个药是急救药,刚才秦氏集团已经辟谣了,您不用担心。”
特助一边说,一边找出刚刚截图好的内容给她看。
“而且,我也联系医院了,医院那边说秦总是急性心肌炎,人已经没事了,估计今天就会出院。”
病床上,纪南洲将被子拉到脸上,就只露出一只眼睛,尴尬窸窸窣窣的爬满全身,他有点想给自己找缝钻进去。
“没事就好。”
秦安安放心了点,昨天在会所时,父亲撞到她搂着好几个男模的场景,当场吓得心脏病发,毕竟,如果纪南洲也见到那一幕,秦家现在估计已经在京城消失了。
要知道这位可是京城顶级豪门的继承人,雷霆手段,心狠手辣,得罪他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那你照顾好你家总裁,酒精过敏、酒量还不好,这样的情况就不要喝酒了,实在想买醉的话,建议下次直接喝氰化钾!”
纪南洲,“……”
人走之后,纪南洲坐起身来,一张脸阴沉的跟沉寂了十年的老寒潭一样,一双无光的眸子泛着淡淡杀气,吓得特助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半个月前,给自己买的那块墓地真的用上。
早知道不买了,也太不吉利了。
“北川回来了,他说想办个雕塑展,你去找个机构帮他。”
得了吩咐,特助都恨不得跪下给纪南洲磕两个,“好的纪总,我立刻去办!”
安南集团总裁办内——
纪南洲坐在沙发上,一身深灰色的西装,身形挺拔高大,五官深邃,气势沉敛。
虽好看,却压迫感十足,这也是这么多年,无人敢主动靠近他的原因。
赵达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屋子里的寒意,不过他和纪南洲是过命的交情,别人怕纪南洲,他可不怕。
“怎么了,脸黑成……”
话音未落,他就注意到了,纪南洲脖颈上有红色的疹子,这人皮肤白,长了疹子就更加明显了。
“喝酒了啊,我早就说过的,你别那么嘴硬了,人家要离婚你就哄哄,女人嘛无非是包包、珠宝!你送到她头晕,自然就忘了离婚的事情了!”
“你说,我杀了蒋逢时,她是不是就不会跟我离婚了。”
纪南洲抬眸的瞬间,眼底流露出的狠厉是赵达眼熟,却好几年都未曾见过的。
“我去……你认真的啊,纪南洲你冷静一点,现在你是纪总!是纪家的继承人,不为了纪家,你也为了纪北川想想啊,你弟弟刚刚回国,你不想让他事业还没起步就有一个杀人犯哥哥吧!”
赵达挪到他身边坐着,语重心长的继续。
“再说了,我听说北川还带回来一个孩子,你要是进去了,他的孩子都不能考公。”
这话说完,纪南洲给了他一个看智障的眼神。
不过提到那个孩子,纪南洲确实心里一暖,“不大的小家伙,还分不清楚我跟北川,抱着我喊爸爸,如果是安安生的,一定更可爱,而且我家安安生的,一定会是女儿,香香的女儿。”
瞧着他一脸的不值钱,赵达忍不住提醒。
“下个月六号,你就不能说你家安安了,女儿……那也是人家跟别人生的,不是我说你纪南洲,你要是不想离婚就直说,哥们给你想办法,哥们身经百战,女人多了去了!”
“我不想离婚。”
结婚三年,纪南洲一直都怀疑自己有问题,他每次见到秦安安都会有强烈的反应,起初吃药还管用,可渐渐的,药也没用了,他就只能逃离,偶尔实在想秦安安了,就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像一个偷窥者一样,偷偷的溜回家,在秦安安的卧室门口坐一会。
他怕秦安安知道他的情况,怕她认为自己是个变态,生理和心理都看过,三年了,并没有任何用,更何况他知道秦安安心里一直都有蒋逢时,他们才是青梅竹马,有从小的情谊在,相比起来,他什么都不是,
还有病。
所以,秦安安在他打了蒋逢时后提出离婚,他其实能理解,也很想成全她,可这半个月他严重失眠,几乎没有睡过完整的一夜,强效安眠药只能保证他睡两个小时。
他清楚,他不能没有秦安安。
“那、那你那位阿姐呢?”
赵达试探性的问,他其实不愿意跟纪南洲谈论这个话题,因为提到,纪南洲必发火。
只是这一次,纪南洲没有发火,就只是很平静的解释。
“我和北川七岁时,妈妈去世,纪家不认我们,觉得我们是私生子,我那位继母想找人弄死我们,是阿姐看到,把我们救下来,养大,赵达,我感谢她。”
赵达只知道,那个阿梅姐是混道上的,在当地算是响当当的大姐,纪南洲跟着她一直到十五岁,就被她送出国了。
“你和这个阿梅姐,差十几岁吧,为什么秦安安这么在意这件事?”
“你说什么?”
纪南洲瞳仁儿猛的一颤,耳边嗡的一声响,“安安知道这件事?她怎么会知道,阿姐已经去世五年了,再说,我真的只当她是亲人。”
很少有人知道纪南洲跟阿梅姐之间的过往,纪南洲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是因为纪家公司岌岌可危,他带着资金回来,不仅救活了纪家的公司,保住纪家产业,还自己成立了新的公司,将纪家所有的商业链都并拢过去,有了如今的安南集团。
所以,纪南洲不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会有人敢跟去秦安安嚼舌根。
赵达以为他是知道的,“是秦安安问我的,她问我,知不知道阿姐是谁,不过我可没说啊,我绝对够哥们意思!”
纪南洲直接起身,去休息室换了一身休闲装后,驱车回了别墅。
管家见他回来,震惊到说话都不经过大脑了。
“先生,您怎么回来了。”
“还没离婚,这也是我家!”纪南洲没好气的怼了一句,视线朝着二楼卧室看去,“安安呢,在睡觉吗?”
卧室门打开,一个看上去十七八的男生,穿着松松垮垮白色背心,出现在门口,他揉着眼睛打着朝着里面喊。
“姐姐~~来客人啦,你快点起床吧!客人看着好像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