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我做了一个噩梦。”刘宇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也是。”

“我也是。”

接着众人一起讨论了梦境中的内容,纷纷一惊,大家梦到的内容竟然一模一样。

空气中久久弥漫着腐臭味,让人感觉浮尸一直在附近徘徊。

“对不起。”张作良愧疚地朝着我们道歉:

“我原本说我来守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我抵制不住困意。”

“不怪你,我们人没事就好了。”

这地方确实有古怪,我们不可能怪到张作良头上。

集体都做同一个梦确实太过于匪夷所思。

不过我们现在没有经历去思考这件事,青铜门微微敞开,里面一片黢黑,仿佛要吞噬掉一切。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如今唯一的出口被堵住了,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张作良说着,带头第一个进去。

我们见状,也纷纷跟着张作良往里走去。

就在我准备进去时,刘宇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三邪,我突然尿急,你陪我去尿个尿。”

我一把拍开了他的手,“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娘们唧唧的?上个厕所还要人陪。”

我们闹这一出,张作良和吴光子投来了目光。

“今时不同往日啊,现在这个环境,我怎么敢一个人尿,你就陪陪我呗。”

“三邪,你快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张作良都已经发话了,我抬头,看见刘宇被涨得通红的脸:“走吧走吧,陪你去。”

刘宇拉着我来到一个小角落,而张作良两人则在青铜门旁边等待。

我背过身,催促着刘宇:“快点嗷。”

接着,哗啦啦的水流声在我身后响起,刘宇用仅我们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心吴光子。”

我眼神一凛,“你说什么?”

“三邪,哥们不会害你的,还记得我们下墓时的那根绳子吗?明明很结实,怎么可能你一下来就断掉了?

我检查过绳子,那不是自然老化的,而是别人恶意割掉的。

绳子我偷偷藏起来,你不信你可以找个机会自己看看。”

接着,我感觉到手中被塞进了一根粗绳,我不动声色地将它收进包里。

“照你这么说,张作良也很可疑啊,你为什么怀疑吴光子?”

我可记得清楚,下墓之前,绳子就是张作良检查的。

“不可能是他,这一路上他救过你多少次了?以他的实力,想要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还记得我们过坑时,你的脚踝被什么东西打住吗?”

我点了点头,这个我记得很清楚,若不是那东西,我也不会不小心掉下去。

“我在后面看得很清楚,那是一颗小石子,就是吴光子扔的,我敢打赌张作良也发现了。”

经常下墓的对墓中环境早就熟悉了,在墓中视力也会比普通人强。

“除此之外,这次浮尸的事儿我敢肯定和吴光子也脱不了干系!

睡觉之前他明明和我背靠背睡的,可一觉醒来,他却依靠在旁边睡,他中途一定醒过!”

刘宇这么一说我倒是想了起来,吴光子确实睡觉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当时全身的注意力都在青铜门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比起吴光子想要害我,张作良的态度才更让我摸不清。

按照刘宇所说,他一开始就知道吴光子想要杀我,却又在一旁偷偷保护我,两个立场不同的人竟然能凑到一块。

不过,既然下了墓,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谁也不能相信,我不能完全相信刘宇的话。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多加小心的。

咱们来的时间太久了,他们该起疑了。”

我抬头朝张作良他们的方向看去,发现两人正交谈着什么,一脸严肃。

刘宇也点了点头,和我一起回去。

我们刚一走,他们两人的交谈声就停止了,仿佛是专门避着我们似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问道。

“没什么,一些盗墓的往事。”

吴光子的回答一看就很敷衍,看来他们果然有秘密瞒着我。

“你们怎么上厕所去了这么久?”

吴光子反客为主,问道我。

“我肚子疼,呆久了点。”刘宇马上替我问答。

听到这儿,吴光子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一把拉住刘宇手腕,不由分说地给他把脉。

我有些惊讶,吴光子怎么还会这个?

“他啥都会一点。”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张作良替我解释道。

我站在旁边,看着吴光子的侧脸,他脸上的担忧做不得假,可是他又为什么想要杀我?

过了一会,吴光子长舒一口气,放开了刘宇的手,“你没什么事儿,健康得很,刚才可能就是一时的疝气。”

吴光子既然什么都会一点,那为什么他现在是一个落魄道士,一脸营养不良的模样。

心中虽这么想,但我没将疑问问出口。

很快,我们休整好了,朝着青铜门内走去。

在手电筒光的照耀下,我们顺着湿润的脚印一路往前。

可没走两步,脚印就消失了。

太阳光从头顶照射下来,我们忍不住闭上了眼,在墓道里待久了,第一次见到阳光,还很不习惯。

抬头一看,只见头顶裂了个大洞,阳光从洞中侵泄而出。

一颗大树根蜿蜒绵亘,将洞口覆盖完全。

“这棵树,看起来像榕树啊。”

吴道子看了一眼说道。

榕树?

我突然想到了摸金校尉背后的划痕,那不正是两棵榕树吗?难道和这个有关系?

青铜门内十分空旷,壁上画满了壁画。

虽经过几千年,上面的内容有些模糊,但不影响阅读。

我走到了壁画前,古人画得十分形象。

第一幅画,一个人站在高台,双手大大展开,而他下面则是成千上万的百姓不断忙碌着,他们手上抬着木头等建材,正修筑着宫殿。

第二幅画,一个男子怀中正抱着一女子,女性娇笑地躺在他怀中,而他们脚下,是数以万计被压榨的百姓。

第三幅画,一个人手持长矛,脚下千军万马,朝着对面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