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好奇,“只有生病了才能吃?”
刘铁柱把罐头瓶子藏在身后,“用力的点点头,对,要生病,要生很严重的病才能吃罐头,我就是发烧了,我妈才给我买了一小瓶。”
沈青青瞅了小男孩的脸色,“你没病,装的,把罐头分我一口,要不然我告诉你妈。”
刘铁柱眼神惊恐,带着明显的慌乱,“你你你,你胡说八道,我就是生病了,你不许乱说。”
沈青青作势要走,“那行,我现在就去告诉你妈。”
刘铁柱不情不愿的把罐头瓶子递给沈青青,嘴上还不放心,“少吃点,我一点都吃不了一次。”
沈青青尝了尝味道甜甜的凉凉的汤确实挺好喝。
她把瓶子还给刘铁柱,挺好吃,下次你装病的时候通知我。
刘铁柱眼神幽怨的看着她,都快哭了,下一瞬,刘春花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门响起,“刘铁柱,你居然敢骗老娘,老娘花了大价钱买的罐头给你打牙祭,连闻一下都舍不得,你倒好,跑出来散了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她手里拎着一只鞋子,飞快冲过来,其他孩子吓跑了,刘铁柱没跑了,他单手死死抱着瓶子,“妈妈妈,别打别打,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打了。”
刘春花拉着刘铁柱的手臂,死命的又踢又抽,“小兔崽子让你骗我,让你把家里东西都散出去,门这败家子,老娘打死你重新生一个去,你这砍脑壳的,脑子糊屎了。”
刘铁柱被打的嗷嗷惨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而刘春花就是嫌弃沈青青骗她家孩子东西吃,这会就是打给她看的。
偏偏沈青青在这方面看不懂,完全没有意会到刘春花的意思。
裴景延手里提着两只死兔子走到沈青青跟前,“你不说两句?”
沈青青指了指自己,“我要说什么?”
裴景延忍着笑,“你可以随便说。”
沈青青转身跑到院子柴火堆边,捡起一个不粗不细,不长不短的棍子,还特意掂了掂,才送到刘春花手边,“刘嫂子,打孩子还是要用这个,趁手不费力,保证打的就算只有一口气,棍子也折不了。”
她这操作,让刘春花的动作一僵,再也打不下去了。
刘铁柱也震惊的看着沈青青,那小眼神明晃晃的写着毒妇。
裴景延这会真的忍不下去了,赶紧提着兔子上楼,他怕再迟会笑出来,大家都不好看。
刘春花干巴巴的笑了笑,有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感觉。
“噗嗤...”楼上传来忍俊不禁的小声,原来韩小丽这会看了全程,她也知道刘春花的意思,就是不点名,还笑嘻嘻道,“刘嫂子,昨天我看见你装了一兜子瓜子花生糖什么的,吃完了吗?”
刘春花脸上的干笑也挂不住了,她一手拎着刘铁柱的耳朵,骂骂咧咧的跑了。
韩小丽兴奋的招手,“青青,上来,我今天找了你一天,都没见你,你去哪了?”
沈青青道,“到山上走了一趟。”
韩小丽跑到沈青青家门口,一起进了屋。
“青青,要是刘嫂子再这样,你别搭理,她这人就是自己不想吃一点亏,遇到占便宜的时候,恨不得把人家的锅给端走。”
沈青青不解,“她儿子犯错挨打不正常吗?”
韩小丽噎了一下,“你,没看出来啊?”
“要看出什么来?”
沈青青一脸茫然。
韩小丽这下高兴了,“哎呦,这真是太好了,终于来了一个能治得了他的人,你是不知道,她三五步时的占便宜,咱们这几层楼,这么多户,她都借遍了,不是葱没了,就是蒜没了,要不然就是盐没买,再就是借几片白菜或者拌个萝卜什么的,她好意思借,我都不好意思让她还,偏偏她还没什么大毛病,就爱沾这点小便宜,闹得大家心里不乐意,还得一起处着不是。”
“啊,对了,我听我家老高说你要去后勤养猪?”
“那能带我不,我一天家里憋着也不爱跟她们一起说话,我现在也没孩子,我就想给自己找个事儿做。”
“青青,以后你要做什么带着我一起呗,我保证听话干活,我干活可利索了。”
沈青青随口道,“行,到时候只要你不嫌累,就给你分肉吃。”
韩小丽开心的抱着沈青青的手臂,“太好了,那明天做什么?”
“明天看吧。”
韩小丽又闲聊几句就回家了,裴景延挽着袖子在厨房剁肉,“青青,今晚炖兔子,你想吃什么味的?”
沈青青走到厨房门口,“能熟就行,我不挑。”
蹲在厨房的豆包汪汪两声做回应,那意思也差不多,显然不信裴景延能做饭。
裴景延就是犟,他当即干劲十足,你们就等着吧,等会可千万别夸我。
叮叮咣咣老半天,淡淡的香味飘出,沈青青饿的手里拿着三个桃酥吃着,“还没好吗?”
裴景延顺手在她手里掰了一块扔嘴里,“放心,我出手,一个顶两。”
锅里的肉咕嘟咕嘟冒着泡,香味越来越浓。
沈青青揭开锅盖夹了一块放嘴里,肉做的确实很香,就是有点干,有点柴。
她烫的斯哈斯哈,还是道,“熟了。”
裴景延这才把土豆放进去。
另一个锅里焖的米饭也熟了,关了火,就等土豆熟了。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
裴瑾年走了进来。
他面色平静的走到沈青青旁边,低头吃了一口沈青青手里的肉,嚼了嚼才道,“挺香的,今天去哪了?”
裴景延嫌弃开口,“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沈青青吃着东西含糊道,“抓了不少兔子,我决定跟猪一起养。”
裴瑾年点点头,“猪圈旁边有个小仓库,我已经给你一起申请下来了。”
“你要做什么,做管做就是。”
裴景延不乐意了,“你这老头怎么老是抢我的活干。”
裴瑾年直接把他空气,拉着沈青青的手坐在沙发上。
裴景延拿着锅勺走过来,“你什么意思?”
裴瑾年淡淡道,“我们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