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更新时间:2025-12-27 23:59:21

自从穆昭出现后,凌岄就将若风看得很紧,日夜不离。

若风也被他的情绪左右,无法像以往那样看得开了。她心里是很喜欢凌岄的,但她一直隐藏着这份情愫。她清醒地知道自己与他身份的差距。

若她的主子爷如礽王那般无甚抱负也好说,他又是个有野心的,若风自知自己于他的前程无半点作用,甚至可能起反作用。

所以,她的喜欢一文不值。

凌岄越是表现得对她在意,她越是郁郁寡欢。

这日晌午,春光正好,窗外的鸟鸣格外清脆,扰人小憩。

若风走去后院,鸟鸣声又没了,几片落叶飘到她发髻上,她随手掸落叶片。

正要回屋,却听见几声奇怪的“噼噼”声,抬头一看,竟瞧见穆昭坐在老高的树杈上,正往她头上扔树叶。

若风吓得一激灵,忙环看四周,幸而四下无人,这才仰着头问道:“你又来捣什么乱?”

穆昭一笑,从两丈多高的树上一跃而下,稳稳地停在若风身前。

若风忙警告他:“你赶紧走,否则我可喊人来了!”

穆昭可不慌,他一把搂住若风,脚一点地,十分轻松地将她掠到高高的树杈上,当即把她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抱着树干,不敢动弹。

穆昭逗她:“你若害怕,搂着我也行。”

“你别靠近我!你一靠近我,准没好事!”若风喝斥道,又问:“这次又打了什么坏主意了?”

“我好心来看看你,怎么就变成坏主意了?”

“你这人能安什么好心?谁家好心人,一见人就抢?一回上马,二回上船,三回上树了!竟让人无路可走。”若风言语中透着无奈。

穆昭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若不抢,你也不会留下呀。”

“你那一肚子坏心眼,前两次坑我就算了,这回怎么跑家里来坑人了?你是不是又喊我家主子过来看戏了?”若风叹了口气,劝道:“你这招没用,我就是个丫鬟,你可别逮着我一个人使劲薅了!你们离间不了秦小姐和我家王爷。”

“我不是来离间谁的,我就是来看看你,我还特别留意了你们王爷的行踪,他还在宫里。听说皇帝在和秦相商议他和秦小姐的婚事,一时半会回不来。”

“是么。”若风眼眸黯淡,一颗心陡然一沉。

“当然了,我可是在皇城司任职,这消息能有假?”穆昭颇有些自豪,又说道:“你家主子是有点手段的,把秦小姐迷得不轻,听说秦小姐为了嫁他,在家绝食呢,逼得秦相主动去跟皇帝提婚事,你家主子真是好事占尽了。”

若风哪里听得进去,只冷淡地笑笑。

穆昭见她脸色有变,心里也猜出了缘由。经过前两次的试探,他知道若风和凌岄的关系不一般。于是,转而问道:“上次,你家王爷没为难你吧?”

“他为难我作甚?”若风轻蔑地瞄了他一眼,讥讽道:“你也真是够无聊的,怎么跟个好管闲事的妇人似的,我的事与你何干,皇城司很闲吗?”

穆昭反驳:“我是怕上回因为我,让你家主子误会你,我不放心,所以才抽空来见你。前几次,确实是我对不住你。”

“我不过一个下人,不敢承受穆大人的道歉。”

穆昭抬眼看着若风,见她粉面如花,眼底总有些忧愁,难免让人心生怜惜。

穆昭别过脸,从怀里摸出个锦盒,递给她:“这个你收下,就当是我赔罪了。”

若风一愣,忙摆手拒绝。

穆昭将锦盒塞进她怀中,逗道:“你若不收,就是不肯原谅我。那下次,我再见你,可就不知道会把你掠去什么地方了,屋顶?山头?还是……”

“行,我收了!那我们两不相欠,就此别过,再别相见了。”若风语气坚决。

穆昭浅浅一笑,搂着她,风一般地从树上跃下。

若风的腿都吓软了,赶紧地扶着墙,摸回屋里。

傍晚,若风备了一桌子酒菜,想着主子爷和秦小姐的婚事订了,今夜他肯定高兴,必得回来浅饮几杯。

但凌岄很晚才回来,泰安说,秦府设宴,王爷吃了酒。

凌岄回府,见那一桌子酒菜,便明白了若风的用意。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一改往日的沉闷,变得意气风发,笑脸盈盈。

若风也为他高兴,他心心念念的秦殊桐,终于能娶进门了。

她倒了杯酒敬他:“恭喜王爷心想事成。”

凌岄一怔,蹙眉问道:“你又不会饮酒,这是作何?”

若风笑答:“王爷高兴,我替王爷高兴。”

二人并未提他与秦殊桐的婚事,可都心知肚明。

凌岄心下惬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甚是畅快。若风也抿下一杯,辛辣刺喉,无比难受。

她又连敬几杯,凌岄畅言:“有了秦家支持,我的路便能畅通些,下一步,便是皇宫。”他快饮一杯,成竹在胸。

若风不善饮酒,几杯酒后,已有些头晕目眩,趴在桌前,双手撑着沉重的脑袋。

凌岄将她抱回卧房,那红晕的容颜、迷离的神情、柔软的身子,都叫他喜欢得紧。

他情难自抑,忍不住将她搂紧,热烈地亲吻。

若风愣了神,腰间已感受到他手掌的温热,她脑子却清醒,推开凌岄:“王爷自重,你即将与秦小姐成婚,便不可与我这般。”

“提她作甚!”凌岄脸色稍变,手里的动作和心里的欲望可停不下来。

若风竭力将他推开,冷冷拒绝:“王爷自重。”

“她是她,你是你。”凌岄有些恼怒,他想亲昵的只有她,不想听见她提别的女子。

若风不解他的意思,他是主子,向来是不置可否的。

她从不追问,只当是凌岄一味地看低她,是在提醒她,秦殊桐是大家闺秀,是他的王妃,她只是一个陪床丫鬟,她们之间天差地别。

若风恍了神,快要溢出的眼泪硬是忍了回去。脸上的红晕遮住了悲伤,她伸手抚摸凌岄的面容,她心中伤怀,只怕他娶了妻,她连做替身的资格都没有了。

酒劲上头,若风忍不住去抱他,凌岄心中欢喜,褪去衣衫,又是一夜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