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整治张建时，说不定自己还能给他留个囫囵尸首。
张建瞧了瞧易忠海与傻柱，这俩可是聋老太的哼哈二将。
“不管多大岁数，她也不能多管闲事吧？”张建嘲讽道。
“易忠海，你可是壹大爷，好歹念过几年书吧？”
“你跟我说说，哪本书上写着老百姓自家房子锁门违法了？”
“要不我陪你到街道办问问？看看王主任觉得我这位战斗英雄，难道就不该锁门？”
张建这话一出，易忠海脸色瞬间尴尬。
这种事若真闹到街道办，自己非得被骂得体无完肤不可。
“咱不提犯法不犯法。”易忠海打算避开事实。
“就说说，你为啥锁门？我易忠海当壹大爷十几年了，四合院里路不拾遗，你锁门是看不起谁呢？”
他指了指四合院里围观的众人。
“你是觉得，这些人哪个像贼？”
这是易忠海惯用的伎俩。
道德绑架，上纲上线。
把想对付的人，
推到整个四合院的对立面。
可他万万没想到，
张建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你自己老年痴呆，就觉得这院里所有人都有病？”
“这院里治安到底咋样，你心里有数！”
张建冷哼一声，若治安真好，贾张氏的锅怎会被原身砸了？
“要是治安好，四年前贾张氏和你为何在街道办给我道歉？”
“还有，这四合院里，我不信这几年没丢过东西，怎么你都给找回来了？”
听张建翻旧账，易忠海气得直咬牙。
那是他前些年最丢脸的事儿。
站在街道办大院，一群人围观自己给张建道歉……
自那时起，易忠海便对张建心怀狠毒。
他让易忠海丢了脸面，易忠海便决计不让他舒坦。
后来张建运气好去当了兵，否则易忠海早有打算，张建一过十七，便要光明正大地欺辱他，到时张建也再不能以欺负未成年为由辩解。
张建提及这些年是否有小偷之事，顿时引发一阵热议。
“其实我也觉得该锁门，前些日子，刘大嫂还瞧见棒梗从我家拿走了一个二合面馒头，他们家还不认账！”
“说起上个月，我家丢了两棵大白菜，我说是棒梗拿的，壹大爷还说我记错了。”
“那是人家徒孙呢……”
“不让锁门，莫不是为了方便那小贼。”
贾张氏听众人议论，气得瞪圆了眼。
“再胡说，老娘撕烂你们的嘴！”
“捉贼拿脏！你们这些混账有证据吗就乱说！”
老太太这时耳朵灵得很。
见话题要跑偏，赶忙拉回。
“好你个张建，欺负我就罢了，还敢跟你壹大爷顶嘴！”
“我告诉你，你得给我磕头道歉，不然，不然我就去警察局告你诽谤！！”
“我可是五保户！你诽谤我，政府不会饶你！”
聋老太说完，挺直了腰杆，心想张建是軍人又如何。
她还是五保老人呢，这些年，她张翠芬一直被四合院里的人供着。
张建听了她的话，掏了掏耳朵。
“就你要告我？”
“行，你去告～先不说锁门不违法，就你说的诽谤，没证据就信口开河，你这老不死觉得警察会信你？”
“这么大岁数还不自重，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听张建如此辱骂聋老太，傻柱怒火中烧。
两步上前欲动手。
“孙贼！”
张建眼神一寒，这货又来找死？
易忠海猛地飞身一扑，将傻柱拦了下来。
“行了，脾气收一收。”
边说边朝他使了个眼色。
“你今天还得上班呢。”
别冲动柱子，你打不过他！等他上班，咱们再想办法收拾他！
傻柱领会了易忠海的意图，只能强忍着怒火。
易忠海转身，一脸正派地看向张建，
“张建，你和老太太同住一个院子，你锁门确实有把她当贼的嫌疑，你把锁打开，再跟她道个歉……”
“啪！”
张建不愿听易忠海啰嗦，一巴掌直接扇在易忠海脸上。
“你算哪根葱？还让我开锁道歉？”
说着他冷着脸环顾四周，说道：
“今天我把话撂这儿，我家的门我天天锁，有种你们就把门锁砸了！”
贾东旭听了，连忙怂恿傻柱，
“傻柱，你看这个张建，欺负聋老太还顶撞易师傅，你力气大，去把锁给他砸了！”
傻柱虽傻且混，但并非毫无脑子。
“你特么有本事自己去砸？老子今天没力气！”
砸砸，砸个鬼！
强行砸了张建的锁，说不定他就告自己入室抢劫！
锁就是证据！
所以傻柱才不会上当。
其他人看着贾东旭，只觉得他又蠢又没脑子。
“贾东旭真是没脑子。”
“就是，就张建这样，谁敢砸他的锁，警察马上就会上门。”
“他还怂恿傻柱……”
“行，张建不道歉是吧？我跟你没完！”
聋老太说着，便站到后院厅房处，堵住了出去的路。
“我今天就站这儿不动了，你不道歉，就别想走！”
张建脸色一沉，眼睑微垂，轻声说道：
“我要离开，你拦不住我。
至于你能否离开，我却能说了算。”
聋老太听闻张建之言，只当他在吹牛。
自己在此拦着，又不招惹他，有能耐张建就把自己打死。
无人察觉，张建手指轻轻一颤，一缕黑烟似被风卷动，悄然钻入聋老太眉心。
聋老太忽感一阵寒意，打了个哆嗦，却见张建拉着李婉婉欲前行。
“你敢动！”
聋老太抬脚便欲阻拦。
然而，离张建他们尚有数丈之遥，众人便见聋老太左脚迈出后，竟突然打滑，哧溜一下向前劈了个叉！
右脚颤抖两下方才抬起，却刚抬起便摔倒在地！
“砰！”
她整个身体猛地侧滑，重重砸在右腿上。
“咔嚓！”
一声脆响，围观者皆惊愕张嘴。
只见聋老太右腿扭曲成怪异形状……
“！”
聋老太惨叫一声，痛得昏死过去！
易忠海与傻柱急忙上前查看，张建冷笑一声，抬脚向外走去。
路过倒地、已昏死却仍因疼痛而手脚抽搐的聋老太时，张建仅留下一言。
“自作孽，不可活，自找麻烦，必遭报应。”
闻听张建之言，易忠海等人气得脸色铁青。
却也无可奈何，四合院众人皆目睹，聋老太此乃自作自受……
“快送医院！”
易忠海瞪了张建背影一眼，转而处理聋老太之事。
张建报仇机会多的是，老太太伤势却不容拖延。
张建拉着李婉婉走出南铜锣巷，向西北方向行去。
宽阔马路上，仍留有被踩踏得泥泞不堪的冰雪。
几名环卫工人正哧啦哧啦地扫雪。
路上行人匆匆，除穿工装者外，大多身着中山装或绿軍装。
前往学校与工厂区域的标语，比供销社那儿的更令人心潮澎湃。
“为华夏之崛起而读书。”
“快马加鞭，全面跃进！”
同样，路边播放的，要么是苏国的歌曲，要么是红歌。
“张爸爸，你小时候也是在我这个小学上学吗？”
李婉婉走在大路上，望着四周陌生的景致，心中略感紧张。
“对，咱们这儿附近就这么一所小学……”
这时，张建突然想起，棒梗那小子也在红星小学。
按年龄，他也该是一年级……
“得防着点那坏小子……”
张建低头思索，棒梗这家伙，从小就坏心眼多，趋炎附势，还自私自利。
这样的小男孩，在学校里肯定有几个小混混跟他一起胡闹。
“有了！”
张建正琢磨着自己上班时，如何照顾好宝贝闺女，就瞧见前面树上有个大宝贝！
只见一个直径足有四五十公分的蜂巢，高高挂在树杈上，或许正是因为它太大太高，路政的人才没把它清除。
“今儿就让我来为民除害。”
张建微微一笑，路过那棵树时，突然轻拍了一下树干，收获了自己的第一批“正式工”。
动作轻得没人察觉异样，可树顶的蜂巢却瞬间开始下坠。
“嗡！”
一群蜜蜂吓得惊慌失措，从蜂巢里炸窝般飞出来。
却发现，外面已换了天地！
张建在蜂巢离枝的刹那，打开了小世界的入口，让蜂巢和蜜蜂在所有人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全部掉了进去。
红星小学在鼓楼那边，离南铜锣巷说不上近，但也算不上远。
走路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到。
到了红星小学，再往西北走二十来分钟，就到了京都轧钢厂。
张建今日特意安排好时间，打算先送李婉婉到红星小学报到，随后自己再前往轧钢厂，如此一来，九点左右便能到厂，避免人多带来的不便。
红星小学校长室内。
校长翻阅着李婉婉的资料，脸上流露出心疼与关切之情。
“张建同志，请您放心，我们红星小学定会悉心照料李婉婉同学的。”
“那就有劳您了。”
张建微笑着点头，与校长握了握手。
校长轻抚李婉婉的头顶，望着她瘦弱的身躯，眼中满是怜惜。
这位烈士的后代，无疑是最光荣、最伟大的人。
如今李婉婉来到他们学校，定要好好照顾。
这时，一位老师从办公室门口经过。
“冉老师。”
张建与李婉婉转身望去，只见一位二十多岁、明眸皓齿、气质温婉的女子步入室内。
“这位是负责一、二年级语文教学的冉秋叶老师，同时也是一年级的班主任。”
张建点头致意，他对这位女子有所了解。
冉秋叶，出身书香门第，家境殷实。
但为避免成为资本家，其家散尽家财，换得了富农的身份。
因其身份所限，尽管她的父母及她本人均为高学历人才，却只能在学校任教。
冉秋叶之所以在四合院中被人铭记，是因为傻柱那个愣头青对她一见倾心。
若说秦淮如是傻柱的执念，那么冉秋叶便是他的白月光与朱砂痣。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冉秋叶并未看上傻柱。
“冉老师，这位是张建同志，这是他的女儿李婉婉同学。”
校长慈爱地望了李婉婉一眼，随后对冉秋叶嘱咐道：
“李婉婉同学刚满五岁半，此前未曾接受过系统的教育，还需您多费心、多关照。”
冉秋叶微笑着点头，虽心中疑惑为何父亲姓张而女儿姓李，但面上并未显露，而是拉起李婉婉的手，看向张建。
冉秋叶日后总会忆起这个日子，窗外的阳光倾泻而入，却只映亮了张建那张俊朗的面容。
凝视着张建，冉秋叶的脸颊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
“您……您好，我是李婉婉的老师。”
张建心中暗自好笑，这不是新来的老师吗？
“冉老师您好，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言罢，张建轻轻蹲下，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奶糖，塞进了李婉婉的小挎包。
“李婉婉同学，从今日起，你便是一名光荣的小学生了。
上课要专心听讲，有不懂的就问老师，吃饭时用自己的饭盒和同学们一起去食堂，饭票我已经换好放在你包里了。”
李婉婉笑着点头，这些话爸爸昨晚已经叮嘱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