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久行服下七叶递来的压制毒性的药丸,四肢的酸软却没立刻消退,只能软软地靠在对方身上。七叶身形挺拔,身上带着淡淡的冷香,他刚想说些什么,后腰忽然一紧,整个人已被七叶拦腰扛上肩头,像条麻袋似的晃悠着。
“喂喂!” 路久行挣扎了两下,“大男人被这么扛着也太丢人了吧?换个姿势行不行?”
七叶脚下未停,指尖凝起淡银色的秘法光晕,竟直接穿透天花板跃至屋檐之上,瓦片在脚下发出细碎的轻响。
她淡淡偏头:“换什么姿势?”
路久行心头一跳,强装自然地试探:“背……背我也行啊,或者抱一下?这样扛着我跑路,等等颠得我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七叶用余光扫过他苍白的脸,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阿九刚从章国的天牢脱身,不仅取回组织要的秘法线索,还设计让章云两国的势力在明面上互相牵制,连续完成了这么多事情,又恰遭牵机毒毒发,身子虚弱,多照顾照顾,也并非不行。
想到这里,七叶她脚步一顿,忽然俯身将路久行捞起,双臂穿过他膝弯与后背,稳稳托在胸前。
路久行猝不及防撞进一片温软,鼻尖瞬间萦绕起七叶发间的冷香,整个人几乎贴在她怀里。他下意识抬头,正好对上七叶线条利落的下颌,对方脖颈处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引得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脚勾住。” 七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秘法运转时的微颤。
路久行连忙用脚踝勾住她的腰线,双臂下意识环住她的脖颈。这姿势实在太过亲昵暧昧,他整个人几乎挂在七叶身上,胸口贴着对方起伏的呼吸,连她秘法运转时肌肤下流淌的淡淡暖意都能清晰感受到。
“抱紧了。” 七叶话音未落,身形已如夜枭般窜出。瓦片在脚下飞速倒退,晚风裹挟着夜色掠过面颊,路久行却觉得浑身燥热。
少女腰身纤细却充满力量,每一次腾跃都带着轻盈的韵律,隔着薄薄的夜行衣,路久行能能感受到七叶身上肌肤的柔软和弹性。
“给这地方折磨这么久,总算到福利环节了。” 路久行暗暗感慨,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七叶似有所觉,低头看了眼怀里闷不吭声的人,只当他毒劲未过昏昏欲睡,脚下速度更快了几分。
月光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流淌,屋檐阴影中,路久行悄悄勾起的嘴角藏着难以言说的窃喜,只觉得这颠簸的夜行路,竟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安心。
七叶抱着路久行掠至一座飞檐翘角的古楼之上。这楼通体描金绘彩,檐角悬着盏盏红灯笼,暖光透过糊着鲛绡的窗棂洒出来,映得雕花栏杆上缠绕的紫藤花都泛着暧昧的光晕。
七叶指尖银光一闪,两人如坠云雾般穿过琉璃瓦屋顶,悄无声息落在一间厢房内。甫一落地,浓郁的甜香便扑面而来,勾得人骨头都发轻。
路久行撑起身子抬头打量,只见房内四壁挂着绣满戏水鸳鸯的纱幔,地上铺着能陷进半只脚的地毯,墙角燃着鎏金熏炉,烟气袅袅缠上屋顶描金的藻井。靠窗的软榻上铺着狐裘,榻边矮几上还放着半盏残酒,杯沿留着淡淡的胭脂印——这处处透着风月情致的布置,分明就是青楼里的上等厢房。
还没等他多看几眼,七叶已拎着他后领轻轻放在地上,语气平淡无波:“堂主,我带阿九回来了。”
“稍等哦~”
床帘后传来一声柔媚入骨的回应,那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尾音微微上挑,听得路久行耳尖都发麻。
话音刚落,一截雪白如玉的小腿从藕荷色床帘后探出来,脚踝系着细碎的银铃,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铃音清脆得挠人心窝。
紧接着,床帘被一只纤纤玉手拨开。只见一位身着绯红肚兜的美人款步走出,猩红的锦缎堪堪遮住胸前春光,余下肌肤在朦胧灯火下泛着莹润光泽。
她身披一件几近透明的白纱,纱料轻薄如雾,随着她的动作贴在身上,勾勒出腰肢的纤细与臀线的圆润。乌发松松挽着,几缕青丝垂在雪颈边,嘴角噙着半笑,眼波流转间尽是勾魂摄魄的风情。
美人走到路久行面前,弯下腰时纱裙滑落肩头,露出精致的锁骨。她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路久行的额头,声音甜得发腻:“小九这趟差事办得怎样?快和堂主姐姐说说呀。”
路久行盯着眼前晃眼的雪白肌肤,鼻尖萦绕着美人身上更显馥郁的香气,下意识吞了口唾沫,心里疯狂吐槽:这就是七叶说的组织汇合点白月楼?你这白月楼,它,它正经吗?!
那衣着暴露的女子见路久行直勾勾盯着自己,眼神都发直了,不由得掩唇轻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里裹着蜜:“阿九今天怎么了?又不是头回见姐姐身子,怎么这副眼珠子都要黏上来的模样?”
七叶在一旁冷冷扫了路久行一眼,语气没什么起伏:“方才牵机毒刚发过,他脑子许是还不清醒。我用清露丸暂时压了毒性,但要彻底防住这月的毒气攻心,还得劳烦堂主早些喂他玉露丸。”
只穿肚兜披轻纱的堂主闻言,忽然拍了下光洁的额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瞧我这记性,刚睡醒都糊涂了,竟忘了小九的用药时辰。” 她说着,指尖轻轻勾开肚兜系带,从贴身处摸出一颗莹白的药丸,指尖不经意蹭过细腻肌肤,留下转瞬即逝的红痕。
她莲步轻移,缓缓俯身到路久行面前,胸前春光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轻纱下的腰肢如弱柳扶风。路久行只觉一股甜香扑面而来,混着女子身上特有的暖香,熏得他脑子阵阵发懵。
“快把解药吃了呀小九。” 堂主的声音软得像化不开的蜜糖,指尖捏着药丸递到他唇边,吐气如兰,“要是被牵机毒伤了根本,姐姐可要心疼死了。”
那枚玉露丸还带着女子的体温,在微凉的指尖上泛着温润光泽。路久行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俯身时露出的雪白沟壑上,只觉得脸颊发烫,慌忙抬手接过药丸塞进嘴里。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甜暖流顺着喉咙滑下,连带着方才毒发的余痛都消散了大半。
路久行含混地咽下药汁,先前还为赤目鸦用毒控制自己,发誓要把赤目鸦整个组织一锅端,可这会儿见这牵机毒的解药藏在如此销魂的地方,竟莫名生出“多中几次毒也无妨,只要每次我都要这位姐姐喂我” 的荒唐念头来。
堂主见他服下药丸,满意地直起身,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他唇角:“这才乖。”
路久行别开脸,只觉得耳根都在发烫,没再看她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内心却不禁对自己的反应有些恨铁不成钢:
怎么说我前世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浪子路久行,怎么穿越重生后被这点小场面刺激成这样了?肯定是这副身子拖累了我,不行,我得修炼回我前世的境界才行,再多看几眼锻炼一下。
想到这里,路久行又把头扭了回去,理直气壮地盯着女堂主雪白的身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