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能嫁到豪门谢家,当初可是使尽了手段。
原本谢家少爷谢俊远要娶自己青梅竹马的发小,姜知却靠着爬床捷足先登,让谢俊远对她欲罢不能。
谢俊远为了娶她,不惜跟家里人闹。
毕竟是家中独子,父母从小到大都由着他,这次娶妻的事情也知道强迫不了他,索性就由着他了。
姜糖对谢俊远这个人挺反感的,既是纨绔子弟,还是个好、色之徒,每次见到都想占她便宜。
有一次甚至还让姜知撞见了谢俊远想摸姜糖的手,姜知怒不可遏,却又不敢当着谢俊远的面暴露真性情。
私下抓着姜糖的头发威胁骂她贱人、狐狸精。
原主太软弱,被打被骂都不还手,被谢俊远调戏也不敢反抗。
姜糖起身去找王妈请假。
“明天晚上我没办法带小少爷了,请晚上的假可以吗?”
王妈很好说话,笑着摆手:“去吧去吧,别去太久了,小少爷现在都习惯你抱她了,可别贪玩回来晚了哦。”
姜糖也轻笑着答应下来。
像薄家这样的京圈顶级豪门,根本不担心找不到保姆和女佣,可是小家伙也只认她一个保姆,以至于王妈对她也高看了一眼。
换作以前,王妈也只会把她差遣到外面打理花园,扫扫厕所。
……
谢家宴会邀请了京圈不少豪门。
论家族实力,谢家自然是挤不进薄家那样的顶级豪门圈子,但在京市也有一席之地。
姜糖走进宴席里时,宴席早就开席了。
远远的,她看见姜知挽着谢俊远的手臂正跟别人攀谈着。
突然有人过来掐了一下她的手臂,猝不及防,疼得她眼里有怒气。
她甚至二话不说,给了掐她的人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嘭!
像是有什么重物被摔在地上。
“哎哟——”
那“重物”摔在地上,疼得嗷嗷叫。
宴席已经开始,宾客满至,突然就有人狼狈摔在地上,引来所有人的注意。
姜知第一个反应过来,叫了一声:“妈,你怎么了?”
摔在地上的张芸连连倒吸冷气。
这几年姜家因为姜知高攀豪门的原因,张芸把自己养成了个大胖子,身上横肉又多。
姜糖暗想,难怪刚刚感觉有一坨肉墩子摔地上的声音。
姜知赶紧过来扶起张芸。
谢俊远双手插兜,吊儿郎当走了过来。
“哎哟,这不是糖糖嘛?怎么这么久不见,都会揍长辈了呀?真是厉害啊!”
他甚至还朝着姜糖竖起大拇指。
他哪怕只是开玩笑,旁人也听出这话里的讽刺和阴阳怪气。
这是说她目无尊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长辈摔了个狗吃屎。
姜糖心里其实并不害怕。
她大学的时候可是学过一段擒拿术、跆拳道这些,都是用来自保的东西。
现在倒好,还真的是派上用场了。
张芸说是她和姜知的亲生母亲,可姜糖用脚趾头想都不信。
原著里姜糖只是个炮灰角色,死了就死了,没人会去多想。
姜糖这个看书的,却想了很多次,毕竟是自己的人名,她总想去细究。
张芸被姜知扶着站起,她扶着自己摔到的老腰,咬牙切齿地瞪着姜糖。
“死丫头,你是不是想造反了?”
姜糖装作可怜的样子,委屈地说:“妈,我以为是有坏人,我怎么知道是你嘛!”
前一秒她摔人的样子还大杀四方的,后一秒就露出可怜模样。
当然后面这个姜糖才是所有人熟悉的。
软弱、怂包、好拿捏的怂包。
张芸收起心中的疑云,不耐烦地说:“别瞎站着了,赶紧过去坐下吃饭,你来晚了!”
姜糖弱弱点头。
姜知盯着她什么也没说。
今天出奇地安静。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今天的张芸似乎也过于好说话了些,都把她摔疼了,她竟然没有大声指责她。
姜糖总觉得她们母女两正酝酿着什么阴谋。
谢俊远邪魅地笑着,不动声色地跟上姜糖的脚步,跟她耳语:“糖糖妹妹,今晚上要吃饱点哦,免得饿肚子。”
听着这恶心吧啦的话,姜糖只想反胃。
有些男人天生就令人反胃,让她看了想赏两巴掌,比如这个谢俊远。
有些男人天生王者气场,太强,让她害怕认怂,比如薄野舟。
姜糖毕竟是忌惮薄野舟这个大反派身份的,所以在薄野舟面前能收敛锋芒就多收敛一点。
但对谢俊远这种人渣,她没必要客气。
姜糖捂着口鼻说:“妹夫,拜托你离我远点,你口臭很严重。”
谢俊远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
姜糖心情大好。
来到位置坐下,姜知和张芸今天不知是抽的哪门子风,给姜糖献殷情。
又是夹菜,又是倒果汁。
“小糖,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多吃点,多吃点。”
“姐姐,你看你都瘦了,确实该多吃点,我的结婚纪念日怎么能亏待了姐姐。”
母女俩很奇怪。
姜糖对她们这二人的行为有点警惕,以至于迟迟没有动筷子。
这两人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
“怎么不吃呀?”姜知先问。
她已经温温柔柔地夹起一只鸭腿放进姜糖的碗里。
“吃吧,吃饱了才能干活。”张芸也说。
这话听着怪怪的?
“干什么活?”姜糖问。
“啊……”张芸也好似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笑着,“你听错了,你这孩子,我说的是你回去做保姆干活才有劲。”
姜糖可就更不敢吃了。
这和黄鼠狼拜年没区别。
“姐姐。”姜知见状,心里着急,拿过果汁给她喝,“吃点喝点吧,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姜糖避开女人的手,却嗅到了姜知手心里有什么气味……
下一秒,姜知的手掌就捂住了她的口鼻。
是迷药!
昏迷之前,她听见姜知嗤了声:“这死东西警惕心变得这么高。”
……
姜糖迷迷糊糊听见声音。
“老公,只要姜糖怀了你的孩子,你就答应我把姜糖送得远远的,孩子留下,是我们的,好不好?”姜知挽着谢俊远的手臂说。
谢俊远眼里哪里还有半分姜知,正贪婪地看着床上的姜糖,眼里都是渴望。
他对姜糖,早就垂涎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