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更新时间:2025-12-30 23:58:29

楼下传来急刹车的刺耳声响,秦容心头一凛。

定是继子回来了。

丈夫厉董事长正在书房忙着,她忙换上最亲和的笑容迎上去。

“承洲回来啦?饿不饿?秦姨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男人声音没什么温度。

“那……这次休假打算住几天?”

“两天。”

秦容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敢笑盈盈目送他上楼,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她脸上的笑意才淡了下去。

厉承洲刚踏上二楼,猫房的门“咔嗒”一声弹开。

那只玄猫像颗毛茸茸的煤球蹿出来,精准落在他锃亮的皮鞋上。

小家伙蜷着爪子站稳,金绿眼瞳定定望着他,尾巴圈住裤腿纹丝不动,活像个等了许久的小债主。

厉承洲没说话,就这么带着它走进了房间。

他随意坐在大沙发上松了松领带,皮鞋上的玄猫立刻蜷着尾巴跳上他大腿。

厉承洲摘下猫颈间那枚精致的铃铛。

里面藏着微型摄影机。

他取出发光的芯片插入特制U盘,文件传输的绿光在手机屏幕上闪烁时,浴室水声已哗哗响起,留下小猫独自蹲在沙发上舔爪子。

男人穿着松垮浴袍走出浴室,发丝滴落的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

剑眉压眼,冷眸如潭,高鼻薄唇。

一手抓着手机,一手用毛巾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

点开视频文件时,他指尖微顿。

没见着沈烟景的身影,眉头皱得更紧;直到那抹熟悉身影出现,眸中怒火瞬间冲破头顶。

这条死猫,竟敢看光他的小景!

沙发上的玄猫早察觉到低气压,麻溜滚到地板上,耷拉着脑袋怯怯地摆尾求饶。

“看来是给你吃太好了,养得越发没规矩。”

厉承洲屈指敲了敲猫脑袋,声音冷得像冰。

他冲门外喊来管家:“把它带走,以后进口零食全停了。”玄猫委屈地呜咽着被抱走,偌大的房间只剩他一人。

男人重坐回沙发,视频里女人肤白胜雪、火辣丰满的胴体再次浮现,他死死盯着屏幕,眼底的红血丝一点点蔓延开来。

厉承洲只觉腹间一股燥热轰然下坠,滚烫得像要烧穿五脏六腑。

他攥紧手机,手背青筋凸起。

此刻只想把视频里的沈烟景拽进怀里,按在沙发上狠狠欺负,让她在自己怀里哭着求饶。

男人额角沁出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砸在浴袍领口。

沙发周围散落着揉皱的纸巾,手机屏幕上沈烟景的笑声正软软传来,那声音像羽毛似的挠着心尖,让他浑身燥热得几乎要炸开。

他想把她揉进骨血里,爱到骨子里去。

厉承洲几乎夜夜都在沈烟景的梦里沉沦。

梦里的她总是娇艳得像熟透多汁的蜜桃,香汗浸湿乌发,软软地趴在他胸膛上笑,指尖还故意在他心口乱戳。

他根本克制不住翻涌的yu望,只能一次又一次将她按在身下。

可每次惊醒,身旁只剩一片刺骨的冰凉。

或许就是这份求而不得,才让他滋生出这般病态的窥探欲。

他盯着相册里那张勾魂摄魄的脸,指腹一遍遍摩挲着屏幕。

爱到发疯是什么滋味?

大概就是此刻,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奔涌,心脏擂鼓般撞击着胸腔,嘶吼着想要触碰她的温度。

他想要她,想把她整个人按在怀里亲到变形,想让她哭着喊他的名字。

脑海里反复回荡着一个念头。

要让她躺在自己身下,红着眼圈喊“老公”,要逼她说“我爱你”,要听她用那柔媚嗓音吐出令他疯狂的爱语。

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竟敢觊觎她?呵,谁让他的宝贝如此耀眼。

他会亲手折断所有伸向她的脏手,因为沈烟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只能是我的……”他对着空荡的房间喃喃自语。

只有在梦里,他才能如愿将沈烟景拥入怀中。

梦里他们有了两个宝宝,男孩眉眼像他般冷硬,女孩笑起来和她一样美。

半夜梦醒,枕边的冰凉总会将他狠狠拽回现实。

房间里弥漫着混沌的热气,混杂着浓郁的星味。

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掀开凌乱的被子,带着一身未散的燥火走进浴室。

冰冷的水流砸在滚烫的皮肤上,却丝毫浇不灭那股因思念而疯狂的燥热。

厉承洲立在衣帽间的穿衣镜前,镜面映出对面床上熟睡的沈烟景。

他望着那抹恬静的睡颜痴痴一笑,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温柔与深情交织,爱意与迷恋缠绕,最深处却藏着一丝近乎疯狂的偏执,在镜中无所遁形。

他总忍不住在小景熟睡时,给她戴上各种流光溢彩的珠宝。

钻石项链绕着纤细脖颈,翡翠手镯圈住皓白手腕。

要是她醒着就好了,当然,是不发火的那种。

还有他买的那些蕾丝边小裙子,也想亲手给她穿上,看她穿着它们对自己娇嗔、撒娇,哪怕是辱骂、扇巴掌……无论她怎样对他,他都心甘情愿承受。

他想与她在氤氲温泉中交缠,在碧蓝泳池里沉溺,在落满星光的野外抵死缠绵,在静谧山庄里日夜不休……

他要用尽无数种方式告诉她。

爱有千万种形态,而他只想与她共赴这场名为“极乐”的爱河。

他知道自己此刻像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卑劣地窥探着不属于自己的光。可他控制不住。

见不到她的笑,摸不到她的温度,他就会发疯,会像困兽般撞得头破血流。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以前真是贱得可以。

明明第一眼就被她勾走了魂,却偏要用最伤人的方式靠近,看她红着眼眶瞪自己才甘心。

后来他才懂,那份作祟的占有欲,从一开始就藏在心动背后,像毒蛇般啃噬着理智。

初见时她总是冷淡疏离,像株带刺的冷玫瑰,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偏偏只有故意欺负她,才能让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泛起波澜。

理智一遍遍告诫他不能这样,可心底的恶魔却操控着他的手脚,一次次对她做了伤人的事。

他多想跪在她面前忏悔,哭着求她原谅,可她的回应永远是远离,仿佛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种错误。

每当这时,愤怒、不甘、痛苦……所有负面情绪便会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求你……原谅我吧。”

厉承洲的吻轻轻落在相框玻璃上,指尖描摹着相片里沈烟景的笑靥。

那笑容明媚得像盛夏骄阳,美得让他心口发疼,却又忍不住一遍遍亲吻那片冰凉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