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夏坐在床边,手里捏着田大娘给的那个小瓷瓶。
白日里景湛再一次放过了她。
他或许,真的不会杀她了。无论轻薄他,还是发现他杀人,撒个娇就一笔带过。
但仅仅不杀她,还不够。
她想要的更多。
花浅夏拧开瓷瓶的塞子,一股馥郁甜腻的香气飘散出来。
田大娘的话在耳边回响:“想让他碰你哪里,就往哪个部位涂!”
她用手指沾了一点膏脂,涂抹在自己饱满的唇瓣上。
膏脂遇热即化,让唇瓣显得更加饱满莹润。
就从接吻开始好了。
她对着模糊的铜镜照了照,镜中人眼波含水,双唇嫣红,媚意尽显。
是只勾魂摄魄的小妖精。
她将瓷瓶小心藏好,和衣躺在了床的内侧,心跳如擂鼓。
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被推开,景湛带着一身夜间的微凉水汽走了进来。
他走到床边,动作顿了顿。
一股甜暖靡丽的花香,悄然钻入。
景湛的眸光微沉,看向床上那个背对着他的纤细身影。
他没说话,只掀开被子躺下。
两人之间依旧隔着一掌的距离,但那奇异的香气却无孔不入,丝丝缕缕缠绕过来。
等了许久也没有动静。
她都快睡着了。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景湛忽然翻身,手臂伸过来,轻易地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转了过来,迫使她面对他。
花浅夏撞进他坚实的胸膛。
仰头正对上一双乌沉的眸子。
“什么味道?”
“我买的香膏,好不好闻?”
景湛听不进一个字,目光落在她微微张开的、泛着诱人水泽的唇瓣上。
那香气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
想起来白天,她的唇软绵绵,愈加勾人。
昔日不是没人往他被窝里塞女人,但他只觉厌烦,一个都没有碰。
所以吻下去的时候,他并没有做什么心理斗争,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女人有感觉。
想着女人都一样。
这还是一只可怜巴巴,折了翅膀的小鸟。
如今肯乖乖趴在自己掌心极好,等以后吃腻了,用钱财或许其他好处打发便是。
反正是她有意勾引,蓄意依附。
花浅夏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
男人的那股子热气灌进来,浓烈到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花浅夏的唇太甜,本来只是浅尝辄止。
到了后面,他扣着后脑勺,发狠地吻她。
“唔唔…”
花浅夏挣扎不开,只能发出细碎的嘤咛。
许久才松开。
身下的人儿被欺负惨了,胸脯剧烈起伏。眼眸泛红,有些泪意,红艳艳的唇破了个口子。
“勾引我?”他挑着花浅夏的下巴。
“我只是想亲近夫君。”她抿唇。
方才他太凶猛了,差点把自己憋死。不能再来一次了。
偏偏那膏脂在唇齿的热度下彻底融化开来,香气骤然浓烈。
现在花浅夏上上下下都沾染了那个味道。
他的眼神骤然暗得吓人,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占有欲。
“刺啦——”
布帛撕裂。
花浅夏只觉得胸口一凉,里衣竟被他撕开了一道大口子,从肩头斜斜蔓延至腰际。
睡觉时习惯不穿肚兜,她雪腻的身子几乎一览无余。
花浅夏又惊又羞。
“夫君,这是…”
“惩罚你。”
景湛俯身,埋在她的颈侧。
感受到一处滚烫,花浅夏脑中一片混乱。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不行吗?可此刻紧贴着她的是什么!
他竟然是可以的?!
“帮我解腰带。”他裹着花浅夏的小手,往自己腰上放。
想到他的雄伟,花浅夏立马怂了。
庸医!居然骗她景湛不行!
她这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什么!
“夫君,我不行的…”她哀求。
景湛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
昏黄的灯光映着他深邃的眼眸,里面翻涌的情欲浓得化不开。
他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乌发凌乱铺散,衣衫破碎,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他留下的红痕,眼圈泛红,泪水沾湿了睫毛。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模样,偏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勾引他堕落的甜香。
“现在说不行,”他开口,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拇指重重擦过她湿漉漉的眼角,“晚了。”
他盯着她惊恐睁大的眼睛,缓缓道:“不是你先招惹我的?涂这种东西…”
花浅夏小脸皱巴巴。
“我会死的!”
景湛眸色幽暗地看了她片刻,忽然松开了她,起身下床。
有胆子勾引他,没胆子受罚。
刚才只是吓吓她。
花浅夏刚松口气。
他打开木箱,翻找片刻,从箱底取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条质地温润的玉。
花浅夏看着那东西,先是茫然,随即脸上涨红。
“你这个大坏蛋!”
她上当了。这人看起来清心寡欲,原来在屋子里藏了这种脏东西!
呸!就是在等着她上勾吧!
景湛没理会她的咒骂,语气蛊惑。
“先慢慢学着,会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