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更新时间:2025-12-31 05:17:19

我妹跪在我面前,哭着说她怀了我老公的孩子,活不过三个月了。

爸妈带着二十几个亲戚堵门,骂我自私冷血,逼我让出沈太太的位置。

我被他们逼到墙角,眼泪止不住地流。

就在我要点头同意时,一阵引擎声传来。

我老公从限量版豪车上下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他冷眼扫过所有人:“我的太太,轮得到你们欺负?”

后来,妹妹的“绝症”是假的,她嫁的老矿主天天家暴她。

爸妈的公司破产,负债累累。

而我老公把集团一半股份转到我名下,在我耳边轻声说:

“现在,整个商圈都要看你脸色了。”

引擎声由远及近,像一头觉醒的巨兽低吼。

我抬起泪眼,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跑车转过梧桐道,阳光在流线型的车身上划出一道冷冽的光。

围在我家门口的二十几号人同时噤声。

我爸的手还悬在半空,刚才他差点一巴掌扇到我脸上。

我妹秦娇娇脸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僵住了,她今天特意穿了条白裙子,和我去年生日时老公送我的那条很像。

车门向上展开,像一双黑色的羽翼。

先落地的是一尘不染的纯手工皮鞋,然后是熨帖的西装裤管。

我的丈夫——沈彻,资本圈里让人闻风丧胆的“沈先生”,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站在了春日的阳光里。‌‍⁡⁤

他摘下墨镜,目光先落在我脸上。

只一眼,我就看见他瞳孔微缩。

“怎么回事?”

三个字,不高不低,却让在场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

那几个刚才还扯着嗓门骂我“自私自利”、“不顾姐妹情”的远房婶婶,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

秦娇娇最先反应过来。她松开我妈的手臂,往前挪了两步,泪水说来就来。

“姐夫……”

声音掐得又软又糯,

“您别怪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来的。只是医生说我……我时间不多了,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

“就是什么?”

沈彻打断她,语气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他没看秦娇娇,径直走到我面前,用指腹擦掉我脸颊上的泪痕。

这个动作让秦娇娇的脸白了一层。

我爸鼓起勇气上前:

“沈先生,娇娇她确诊了,是晚期,没几个月了。她这辈子就想有个名分,安安稳稳走。您看,清儿她现在什么都有了,能不能……”

“能不能让位?”沈彻替我接了话。

他转过身,第一次正眼看向我那位“病入膏肓”的妹妹。

秦娇娇立刻捂住心口,做西子捧心状,身子晃了晃,恰到好处地显出几分虚弱。

她今天确实精心打扮过,连唇色都选的是最惹人怜爱的淡粉。

“姐夫,我不求别的,就求最后这段日子,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您身边。姐姐她会理解的,对吗?”说着,她望向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藏不住的得意。

我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了。‌‍⁡⁤

嫁给他三年,我知道他身边从来不缺投怀送抱的女人。

秦娇娇年轻,漂亮,又会演戏。而我呢?不过是个出身普通的女人,靠着一段婚姻才爬到今天的位置。

如果沈彻真的动摇了……

“理解?”沈彻突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让我心里一紧。结婚三年,我太熟悉他这个表情——那是他动怒的前兆。

“秦娇娇,你上周在私立医院的体检报告,需要我让人送过来当众念一念吗?”

沈彻慢条斯理地说,“各项指标比运动员都健康,你得的什么晚期?‘想嫁豪门想疯了’的晚期?”

人群一阵骚动。

秦娇娇的脸瞬间从苍白变成惨白:“你、你调查我?”

“调查你?”沈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也配?”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秦娇娇脸上。她精心维持的柔弱表情裂开了,露出底下扭曲的嫉妒和不甘。

我妈急了:“沈先生,您怎么这么说话!娇娇她好歹是清儿的亲妹妹——”

“亲妹妹?”沈彻打断她,视线扫过我爸我妈,“带着二十几个人堵在我家门口,逼我妻子让位给小三——这就是你们秦家的‘亲情’?”

他刻意加重了“小三”两个字,秦娇娇浑身一颤。

那几个远房亲戚开始往后缩,试图降低存在感。

沈彻没给他们机会。

“刚才谁骂我妻子了?”他环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人人低头,“自己站出来,道个歉,然后滚。等我点名,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风吹过庭院里那棵老槐树的沙沙声。

最先撑不住的是三婶,她扑通一声跪下来,对着我磕磕巴巴:“清清啊,三婶糊涂,三婶是被娇娇骗了!她说你、说你早就想离婚了,我们才来帮腔的……”‌‍⁡⁤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立刻跟上。

“对对对,都是娇娇说的!”

“她还说沈先生您对她也有意思……”

“我们就是被蒙蔽了!”

秦娇娇站在人群中央,像被剥光了衣服,浑身发抖。她精心策划的逼宫大戏,转眼就成了闹剧。

沈彻不再看他们,牵起我的手。

他的手很暖,包裹住我冰凉的手指。

“走吧,回家。”他说,“以后这种不相干的人,别放进来。”

“沈彻!”秦娇娇突然尖叫,“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哪里比不上她?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我——”

“你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沈彻头也没回,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还有,从今天起,秦家所有人,不许再踏进这个小区半步。保安——”他扬声,早就候在不远处的安保队长立刻跑过来。

“记下这些人的脸,全部拉入黑名单。”

“是,沈先生!”

我爸我妈彻底慌了:“沈先生,您不能这样!我们是清儿的父母啊!”

沈彻脚步一顿。

他侧过脸,阳光下,那张让无数人畏惧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从你们帮着外人逼我妻子让位的那一刻起,就不配当父母了。”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对了,秦氏建材那五千万的注资,我会撤回。好自为之。”‌‍⁡⁤

说完,他牵着我,头也不回地进了别墅大门。

厚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哭喊、求饶和咒骂。

我靠在门上,双腿发软。

沈彻站在我对面,静静地看了我几秒,然后伸手把我拉进怀里。

“哭什么?”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难得地带了点无奈,“我在呢。”

就这三个字,让我彻底崩溃,抓着他的西装外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三年的委屈,刚才的绝望,还有那些来自至亲的背叛,全部翻涌上来。

沈彻没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背,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等我哭够了,他才开口,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秦娇娇的事,我会处理干净。”

我抬起头,眼睛肿得像个桃子:“你怎么知道她体检报告……”

“上个月她来家里找你,偷用了你的梳妆台。”沈彻淡淡道,“我让人查了她。”

原来那么早,他就注意到了。

我心里一暖,却又想起刚才他说要撤回注资的事。

“我爸的公司……”

“那是他应得的。”沈彻打断我,“清清,有些人,不能惯着。”

他捧起我的脸,指腹擦过我的眼角:

“你是我沈彻的妻子。谁让你受委屈,就是在打我的脸。”

他的眼神很深,像是要把我吸进去。

“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鼻子又有点酸。

他叹了口气,把我搂得更紧了些。

窗外,那些喧嚣已经远去。保安正客气而坚决地“请”走我那些所谓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