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不由得想起昨晚。
她原以为霍景谦是禁欲系, 没想到……
简直是原野上恣意奔腾的骏马!
烈马一旦狂奔起来,任谁都收不住。
后半夜,这匹骏马原先只在青青草原上狂野粗鲁地驰骋,谁知还有更要命的——
不知怎的,他突然起了兴致——
趴下去,埋首其间,紧紧咬着她身前的软玉。
江妍受不住,低泣求饶,“你别……别咬……咬疼我了……”
可霍景谦并未停下,也没有放轻力度,压着嗓,“忍着点。”
对,他只一遍又一遍让她,“忍着点”,然后,继续,不管不顾地索取自己最想要的。
虽然这件事江妍是心甘情愿的,可这人要得太凶,没有丝毫节制。
昨晚她哭成那样,他也一点没有给她缓一口气的时间,只不管不顾地进行着要事。
虽然她明确地知道,霍景谦是中了药物才会如此缺乏理智。
也可以理解,他昨晚的种种失控行为情有可原。
可是这会儿,江妍揉着身前的一对软玉,心中还是难免委屈。
江妍抬腿,往身后踢了一脚。
谁知,就在她抬腿的一瞬间,不知道拉扯到了哪一处的肌肉,生疼。
江妍没忍住,对着面前的空气,低低埋怨了一句,“……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身后的男人似乎被她的动静吵醒了。
睁开眼,便看到他眼前的女子赤裸着,背对着她。
绸缎般丝滑的长发铺散在枕间,雪白的肌肤被青丝遮掩住大半。
半遮半掩,很是迷人。
如果细看,便不难看出,光滑的脊背和修长的雪颈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
想来,这些都是他昨晚失控的那些痕迹——
眼前这女子便是昨晚帮他纾解欲望之人了。
他正欲启唇说话,却先听到面前女子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被子,并带着怨气咕哝一句,“白长了一张帅气的脸,那么粗鲁……”
“昨晚……”
是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
江妍正揉着身前还在微微发痛的软玉,却忽地感到男人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她颈侧,引起阵阵酥麻。
刚才还在抱怨,这会儿她却不敢吭声了。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静谧的早晨,阳光从落地窗外洒进来,为江妍的白皙光滑的后背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暖洋洋的,分外舒适。
只听得身后男子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昨晚我的行为……若造成你不适,我道歉。”
细细想来,昨晚他中了药,实是难以自控,行为的确粗鲁了些。
昨晚这女子嘤咛求饶的声音仍一直在他耳边回荡,可他却不记得这女子是何样貌。
他只记得昨晚有一女子闯进了他的房间,便开始了混乱的一夜。
当时被欲望灼烧着理智,他并未看清这女子的容貌,昨晚进行“要事”时,他也并未曾细细看过这女子的容貌。
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欲将她转过身来。
他想要看一看与他疯狂一夜的女子的容貌。
只是,他方将手轻轻搭在眼前女子的肩上,便感觉到这女子纤细,只有薄薄一片的玉肩,在他温热的掌心下微微颤抖。
江妍害怕得要命。
立刻扯过雪白的被子紧紧盖住自己的头和脸,将自己整个包裹起来,并将他的手隔绝在外。
“干什么扯我肩膀?”
女子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其实江妍也知道,昨晚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都做过了,现在说这种话未免矫情。
她只是不想让霍景谦看到她的脸,不想让他知道昨晚的人是她。
昨晚她是喝多了,一时鬼迷心窍,抵挡不住送上门的美色,这才和他有了昨晚那一夜。
这会儿清醒过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要是被爸妈知道这件事,非把她的腿打断不可。
躲在被子下的女子不愿露面,霍景谦便也不再强求。
下床之际,他想起自己昨晚将这女子抵在门板上时,曾说过的那句话,“帮我……可以吗?事后,条件随你开。”
他向来言出必行。
霍景谦背对着床上的那一团拱起的棉被,顾自整理着装,
“昨晚,我承诺过,事后,条件随便你开,现在你可以向我提任何条件。”
他理了理袖口,沉下声来,
“只是有一样例外,我已有婚约在身,不能娶你,除此之外,任何条件,我都可以为你办到。”
“昨晚是我睡的你。”
不太明显的,有些闷闷的女声,从被子深处传出,
“说来还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所以你根本用不着向我承诺什么,我也不需要你承诺我任何东西!”
男人系着扣子的动作微微一怔,神色微怔,随即很快神色恢复如常。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将一张黑色的卡片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要求,你随时可以提。”
被子里许久未曾发出声音。
霍景谦便转身,踩着酒店的布拖鞋,进浴室洗澡。
他有洁癖,习惯了早晚各洗两次澡,更何况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