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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江驰开始了反击计划。
既然何桂花想要个疯儿子,那我们就给她一个「真疯子」。
江驰开始在半夜「梦游」。
他拿着菜刀在客厅里剁排骨,剁得震天响。
何桂花吓得不敢出房门,只能发短信让我去制止。
我就在客厅里跟江驰配合,把家具砸得稀巴烂。
第二天早上,何桂花看着满地狼藉,脸色铁青,但又不能说什么,因为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我一脸担忧地对何桂花说。
「妈,江驰病情好像加重了。」
「昨晚他差点把我砍了。」
何桂花虽然心疼家具,但听到这话,眼里的喜色掩都掩不住。
「加重了好,加重了就能送去医院了。」
她从包里掏出一叠钱塞给我。
「这是奖金,继续打他,不用手下留情!」
我拿着钱,心里冷笑。
钱是好东西,但真不该在你手上。
第五天,冲突升级。
何桂花带了个律师回家,说是要立遗嘱,其实是想让江驰签一份财产转让协议。
协议上写着,因为江驰身体原因,自愿将名下所有股份和房产转让给何桂花代持。
江驰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份协议。
「签吧,儿子,妈是为你好。」
何桂花循循善诱,但我看见她另一只手里捏着一根针,正对着江驰的大腿比划。
江驰猛地把协议扔在地上。
「我不签!」
何桂花大怒,那根针狠狠扎了下去。
「反了你了!」
江驰惨叫一声,跳了起来,随手抓起桌上的水果刀。
「啊!」
「你别逼我!」
他挥舞着刀子,双目赤红。
那律师吓得躲到了沙发后面。
何桂花却指着自己的胸口。
「来啊!往这儿捅!你这个不孝子,想杀我是不是?」
她觉得江驰不敢,或者赌江驰真的疯了把她捅伤,那样她就能名正言顺地把他送进监狱或者精神病院。
江驰握着刀的手在剧烈颤抖。
我看准时机,冲上去一把抱住江驰。
「老公!你冷静点!」
我一边喊,一边暗中掐了他一把。
江驰愣了一下,手里的刀被我顺势夺了下来。
「妈!他犯病了!快拿绳子来!」
我冲何桂花喊。
何桂花见没出人命,有些失望,但还是去拿了绳子。
我们把江驰捆在了椅子上。
那个律师擦着冷汗走了出来。
「何女士,令郎这种情况,确实不适合管理公司,这份协议......如果不签,也可以申请司法鉴定。」
「鉴定!马上鉴定!」
何桂花急切地说。
我在旁边听着。
司法鉴定,那可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
一旦被鉴定为精神病,江驰这辈子就完了。
送走律师后,何桂花心情大好,哼着歌去厨房做饭了。
我给江驰松了绑。
他瘫在椅子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她要对我下手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
「别怕,还有我呢。」
「今晚,咱们给她来个大的。」
半夜,别墅里静悄悄的。
我和江驰溜进了何桂花的书房。
那里有个保险柜,江驰说里面可能藏着何桂花转移资产的证据,还有那些所谓的「药」。
江驰试了好几个密码,都不对。
「会不会是她的生日?」
「试过了。」
「那你爸的忌日?」
江驰手一顿,输入了一串数字。
「滴」的一声,保险柜开了。
我们对视一眼,刚要伸手去拿里面的文件。
突然,书房的灯亮了。
何桂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是把电击枪。
「我就知道你们这两个白眼狼凑到一起没好事。」
她阴恻恻地笑着,按下了开关。
蓝色的电弧在空气中噼里啪啦作响。
「陈金玉,原本想留你一条命帮我顶罪的,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和他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