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丈夫第九十九次跑到我公司闹离婚的时候。
我正在办公室陪男上司看报表。
当着丈夫的面，男上司送给我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我笑着接受。
回家的路上，丈夫低着头沉默，捏着离婚协议的手微微颤抖。
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你变了。”
我摇了摇头。
“不是你说，以后我们各玩各的？”
早在我发现丈夫出轨的那一晚，他护在女人身前，理直气壮地指着我。
“和你结婚五年，我不欠你，所以也请你不要干涉我的自由！”
明明是你先出轨，我也没有大吵大闹。
奇怪，你怎么就不乐意了？
......
“温言，你和林萧然到底是什么关系？”
姜锋死死地盯着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我看着他几乎破防的模样，不禁冷笑。
“我们只是同事关系。”
“同事关系？”
他尖叫起来。
刚才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看到林萧然坐在我腿上喘着热气，腿上那双丝袜有被撕扯的痕迹。
我解释道：
“他刚刚做完瑜伽，没站稳，我扶他一下而已。”
“温言，你当我是傻子么？”
我踩下刹车。
姜锋一怔，连忙后退几步。
我从车后座拿出一条女士丝巾，丢在副驾上。
姜锋瞳孔骤然张大，满脸不可置信。
这条丝巾是他出轨的证据。
上个月，丈夫借口健身请私教，其实是去会所约会小情人。
要不是朋友发现了他的行程，我还被蒙在鼓里。
那天晚上，我气愤地带人抓奸。
站在包厢门前，我还抱有一丝莫名的侥幸。
毕竟结婚五年，我们朝夕相处，相濡以沫，他多少会念些旧情。
然而推开门，眼前的一幕刷新了我的三观。
他搂着醉醺醺的女人玩骰子游戏，地上散落的衣物和玩具一片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酒味，我捏紧鼻子，胃里一阵翻涌。
姜锋的怀中大概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长得很青涩，像个小猫咪。
我伸出手正要把她从丈夫身上推开，刚扯下她的丝巾。
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哭出声：
“别碰我，你这个疯子！”
姜锋旋即站起身，眼神中透着怨毒。
“温言，你能不能正常点？沐沐还小，别吓坏她。”
面对突然的倒打一耙，我僵在原地。
刚大学毕业，一穷二白，我就义无反顾地和姜锋结了婚。
为了给他优渥的生活，我拼命地工作，忙起来连家都不回。
想起往日种种的不易，突然有些哽咽。
我以为只要我倾尽所有，他总能明白我的心意。
可当他护在女人身前，用仿佛面见仇敌般的眼神看着我时——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原来爱真的会变质。
我和姜锋激烈地吵了一架。
我骂他不负责任，骂他践踏婚姻。
他却笑了笑，理直气壮地说道：
“结婚五年，我累死累活伺候了你五年，现在我爽一爽怎么了？”
“温言，我不欠你了，也请你不要干涉我的自由！”
我的语气无比激动：
“你要自由？那我这些年为你熬过的夜，奔波的路，受过的委屈都算什么？”
“算你自作自受！”
姜锋心虚地撇过头，故作镇定。
“我又没求着你，是你自己想得太多。”
话哽咽在喉咙。
下一秒，我却忽然冷静了下来。
“好，我给你自由。”
说完，转身离开。
那天，姜锋回到了家。
我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对他依旧相敬如宾，在外人面前我们继续扮演着夫妻。
我的朋友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为他动气，不值得。”
